兩人仿佛根本呆不膩，隻嫌時間跑得太快，拉也拉不住。

“覺得腿好了點嗎？”喬殊被季少一半環抱着，靠在他肩上。

季少一笑彎了眼，“感覺不到。每次你在心裡就會很甜，什麼痛感知覺都感覺不到了。”

“油嘴滑舌。”

感受到懷裡貓貓的放松，季少一覺得這樣的人生簡直是到達了巅峰。

也不對，準确來說，喬殊踏入他的世界他的生活後，每次都會打破他的桎梏、條條框框。

喬殊的出現，讓他擁有了一條指數增長生活函數。

[ 喬殊是他無法預測的自變量。 ]

心中稍稍有一觸動，季少一握緊了喬殊的手腕，把他往後拽了點。

人有時候就是會上頭，腦子一熱，就什麼事都敢做了。

人類真是從小中二到大的怪異生物。

喬殊試着掙紮了下，他回頭，“你發什麼瘋。”

“殊殊子，我已經躺床上兩周了，還要再等兩周才能康複。”季少一盯着喬殊的側顔，“之前不是答應好你，康複後再說嗎？”

“我可能要食言了。”

心跳随着季少一吐出的音節而跳動，喬殊和聲伴奏時都沒感到心跳如此失控過。

“嗯……康複後的驚喜就另準備吧。”

想要給點什麼回應，又怕自己的回應會打亂他原本的計劃。

他很想聽聽。

喬殊發現自己認識季少一後學會了很多不良習慣，比如猶豫，不安，和患得患失的焦慮。

在此刻他的缺點被無限放大。

躊躇片刻，喬殊偏過頭和季少一對視上。

在藍寶石與橙色森林交織的那幾秒，喬殊覺得呼吸困難，不止心跳，似乎所有器官都在被小狐狸調動。

幾秒過去的一刹，季少一錯開與喬殊的對視，從後抱緊了他。

“殊殊子，”季少一輕附在他耳邊，“我發現我真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喬殊抿緊了唇。

“我很想聽你喊我男朋友。”

心裡的炸彈炸開變成彌漫天空的煙花，又慢慢下起氣球雨，把他不太大的世界塞的滿滿的。跑過去戳破粉色氣球，一個一個找，每個氣球裡都落出一張小紙條，上面是他的字迹：

我愛你。

喬殊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

手足無措，怦然心動。

“像這樣，”季少一埋進喬殊的頸窩，深呼吸一口氣，“我愛你，男朋友。”

喬殊的身子僵了一瞬，又被季少一的體溫捂熱。

那條微博也早有暗示。

一起。

我們一起，好嗎。

“殊殊子，我們都才二十出頭，青春正盛，”季少一說的很輕，很慢，“他們都在網上宣傳我是南韓ACE，說我前途無量，大有可為。可是再過二十年三十年，我就是彎了腰的稻草了，舞台是要傳承的，是為後浪鋪墊的。那個時候我們不再是當紅偶像了，很多粉絲就像牆頭草，再過一陣子，誰還會記得我們呢。”

“不會的，總有人會一直記着你，記得我們。”

季少一笑出了聲，他捏住了喬殊的臉，輕揉道，“殊殊子真可愛～”

“但殊殊子，我是膽小鬼，尤其怕你。我怕那個時候你就嫌棄我了，”季少一把玩笑話真心話半摻和，“所以我可能等不及了。”

“我膽子小，但不妨礙我很貪婪，所以……”

所以，

“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談一輩子的那種。”

我們一起，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走完餘生。

喬殊扣緊了季少一的手，“……好。”

仿佛怕一個字不夠有安全感，喬殊很認真地添上：“我愛你，季少一。”

“嗯。”季少一搗頭如蒜，眯起眼笑，

“殊殊子，今晚你留下來陪陪我吧。”

小狐狸真是有點變本加厲了，喬殊沒口頭答應，卻按耐不住上揚的嘴角。

他真的很開心，能遇見季少一。

-

睡前，季少一給喬殊遞了顆圓圓的大棗，獻殷勤似的。“殊殊子你吃～”

“很甜嗎？”喬殊好奇季少一為什麼這麼執着于讓他吃這顆棗。

牆上的挂鐘慢慢擺着，還有三十秒就到十二點了。

也沒想到他們倆這麼能聊，雖然多是季少一負責輸出。

喬殊接過棗，這好像是柏聞他們帶來的，今天來的時候剛好在門口碰到。

他吃了口棗，含糊道：“好像确實挺甜的……”

唇瓣貼上一絲冰涼。

鐘聲響起，古式挂鐘敲響了玻璃門裡的鐘，震得喬殊心裡一陣酥麻。

“第二天了，早安男朋友～”

季少一單膝跪在喬殊兩腿間，以強者為上的姿勢環住了他，低頭又輕啄一小口，

“這樣會更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