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湖畔,晨曦初破,金色的陽光輕柔地灑在如鏡的湖面上,薄霧漸漸散去,露出澄澈的湖水,波光閃爍,與岸邊蔥郁的青山、搖曳的綠樹相互輝映,勾勒出一幅宛如仙境的畫卷。
宋家莊就靜卧在這山水之間,甯靜祥和。
庭院中,宋清元身着一襲勁裝,正全神貫注地練武。他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矯健,一招一式剛勁有力,虎虎生風。汗水順着他堅毅的面龐滑落,浸濕了衣衫,他卻渾然不覺,眼中隻有對武術的執着與熱愛。每一次出拳,都帶着呼呼的風聲;每一次踢腿,都仿佛能撼動大地。
屋内,俏娘已經早早起身,在廚房中忙碌。炊煙袅袅升騰,飯菜的香氣彌漫在整個房間。她動作娴熟,眼神專注,精心為宋清元準備着早餐。她将熬好的米粥盛在精緻的碗裡,又擺上幾碟清爽的小菜,每一個動作都飽含着對丈夫深深的愛意。
“相公,練完武就快來吃飯吧!” 俏娘的聲音溫柔而清脆,如同春日裡的鳥鳴。
宋清元收了招式,走進屋内,臉上洋溢着陽光般的笑容,“來了,娘子,辛苦你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輕輕捋了捋俏娘鬓角的發絲,眼中滿是寵溺。
兩人坐在庭院的石桌旁,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他們一邊享用着早餐,一邊談論着天下局勢。
宋清元放下碗筷,微微皺眉,神色凝重地說道:“娘子,如今這大龍王朝,風雨飄搖,國運衰微。北方領土被外族侵占,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朝堂之上,奸相王淩弄權,結黨營私,把朝廷攪得烏煙瘴氣。大将軍蘇震天一心報國,卻遭他陷害,含冤而死。如今朝中無人能抵禦外敵,無奈之下,朝廷開設武科,期望選拔良才,以解國難。”
俏娘輕輕點頭,目光堅定,伸手覆上宋清元的手,柔聲道:“相公,你一身武藝,心懷天下,若有機會,定要為國家和百姓出一份力。我雖一介女流,不能随你征戰沙場,但家中一切有我,你不必牽挂。”
午後,陽光變得柔和,他們攜手漫步在梁子湖畔。微風輕拂,湖面泛起層層漣漪,宛如無數顆細碎的鑽石在閃耀。岸邊的垂柳依依,細長的柳枝随風飄舞,不時輕輕拂過他們的臉頰。
宋清元輕輕握住俏娘的手,說道:“有你在身邊,即便這世間再多紛擾,我也覺得安心。” 說着,他停下腳步,從地上撿起一片形狀獨特的柳葉,輕輕放在俏娘的掌心,“瞧,這片葉子多像我們初見時你頭上的那支發簪。”
俏娘臉頰微紅,靠在宋清元的肩頭,“我也是,隻要能與你相伴,便是最大的幸福。” 她把柳葉小心地收進衣袖,像是珍藏起一份珍貴的回憶。
沿着湖邊的小徑緩緩前行,時而停下腳步,望向遠方連綿起伏的山巒。偶爾有幾隻飛鳥從頭頂掠過,發出清脆的叫聲。
“等以後太平了,我們就在這湖邊蓋一座小亭子,閑暇時可以在這裡賞景喝茶。” 宋清元憧憬地說道,眼中閃爍着對未來的期待。
俏娘笑着回應:“好啊,再種上一些你喜歡的花草,那該多好。到時候,春天花開的時候,滿園芬芳,我們還能一起在花下讀書呢。” 說着,她閉上眼睛,似乎已經沉浸在那美好的畫面之中。
有時,他們會一同待在書房。書房裡彌漫着淡淡的書香氣息,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兩人相對而坐,面前攤開着一本本古老的兵書。
宋清元指着書中的一處,疑惑地問:“娘子,你看這一段,關于這戰術的運用,我總覺得有些不解。”
俏娘湊近,仔細看了看,然後耐心地解釋道:“我覺得此處應當是這樣……”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分析得頭頭是道,一邊說,一邊用手在書上比劃着。
宋清元聽得入神,不時點頭表示贊同,還會提出自己的一些想法,兩人就此展開熱烈的讨論,小小的書房裡充滿了智慧的碰撞。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明月高懸。庭院中,他們擺上一張小巧的石桌,點上幾盞溫暖的燈籠。柔和的燈光映照着他們的臉龐,勾勒出幸福的輪廓。
宋清元為俏娘斟上一杯酒,笑着說:“娘子,今日我練武時,突然領悟了一招新的劍法,威力頗大。”
俏娘眼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哦?快說來聽聽。” 她雙手托腮,一臉期待地看着宋清元。
宋清元興緻勃勃地講述着新劍法的要領和實戰運用,還站起身來,拿起一旁的木劍比劃着招式。
俏娘聽得津津有味,不時提出自己的見解,“若是在這一招之後,再加上一個變招,是不是能出其不意?”
宋清元眼睛一亮,“娘子所言極是,我竟沒想到這一點。” 兩人相視大笑,笑聲在庭院中回蕩,幸福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宋家莊,讓每一個路過的人都能感受到這份甜蜜與溫馨。
然而,平靜的生活被朝廷開武科取将的消息打破。一天晚上,宋清元與俏娘坐在庭院中,神色凝重。
“娘子,如今朝廷開設武科,正是用人之際,我想去京都應考,為國家抵禦外敵,守護百姓。”
宋清元緊緊握住俏娘的手,眼中滿是堅定,可握着俏娘的手卻不自覺地收緊,洩露了他内心的不舍。
俏娘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很快恢複了平靜,溫柔地說:“相公,我明白你的心意,我支持你。隻是這一路遙遠,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會在家中,帶着爹娘,盼你平安歸來。” 她伸手輕輕撫上宋清元的臉頰,像是要把他的模樣刻在心裡。
宋清元将俏娘輕輕擁入懷中,“放心吧,娘子,等我歸來。” 他在俏娘的發間落下一吻,久久不願松開。
幾天後,宋家莊的村口,宋清元騎着一匹矯健的駿馬,與父母和俏娘告别。
“爹,娘,你們多保重身體。” 宋清元對着父母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滿是愧疚與不舍。
然後他看向俏娘,眼中滿是眷戀,“娘子,等我。”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親手雕刻的木簪,遞給俏娘,“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你好好收着,看到它就像看到我。”
俏娘強忍着淚水,微笑着點頭,“相公,一路平安。” 她接過木簪,緊緊地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他們的愛情與思念。
看着宋清元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俏娘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誰也未曾料到,這一去,竟成了他們幸福生活的終點,一場巨大的災難正悄然降臨,将他們的生活徹底摧毀 。
宋清元日夜兼程趕到京都參加武科考試,在考場上,他憑借紮實的武藝和出色的表現,過關斬将,力壓群雄。無論是對戰手持狼牙棒的北方猛士,還是擅長詭異劍法的對手,他都能巧妙應對,展現出非凡的實力。
最終,他在決賽中戰勝擅長拳法的強敵,赢得武科狀元。皇帝親自召見并任命他為漢陽府上任,宋清元滿心歡喜,準備赴任一展抱負。
然而,同門師弟吳良才卻對宋清元的成功滿心嫉妒與不甘。他心懷惡念,費盡心機找到江上臭名昭著的水匪頭目趙霸天。
趙霸天滿臉橫肉,眼神兇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徒。
吳良才帶着大量金銀财寶來到水匪巢穴,滿臉堆笑地對趙霸天說:“趙當家,我有一筆大買賣想和你合作。隻要你幫我除掉官船上的宋清元,這些财寶就是你的,日後我在漢陽府站穩腳跟,還有更多好處。”
趙霸天看着财寶,眼中閃過貪婪,在聽了吳良才的計劃後,大笑着答應:“好,這筆買賣我接了!”
宋清元乘船前往漢陽府途中,行至一處江面寬闊、水流湍急之地,吳良才與趙霸天按約定動手。幾艘小船突然從四周湧出,船上站滿手持利刃的水匪,如餓狼般圍攏過來。
宋清元立刻警覺,抽出佩劍大喊:“保護好船隻,準備迎戰!” 随從們也紛紛拿起武器。此時,吳良才露出真面目,冷笑着對宋清元說:“師兄,對不住了,這漢陽府的官位我勢在必得,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宋清元這才明白一切是吳良才的陰謀,怒目圓睜大罵:“吳良才,你這卑鄙小人,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吳良才一揮手,水匪們如潮水般湧上官船。
船上瞬間喊殺聲震天,随從們雖奮力抵抗,但水匪人數衆多且兇狠殘暴,漸漸抵擋不住。
宋清元揮舞佩劍,與水匪和吳良才展開殊死搏鬥,他劍法淩厲,水匪紛紛倒在他劍下。
可水匪源源不斷,宋清元身上多處受傷。吳良才趁機從背後偷襲,宋清元側身一閃,手臂仍被劃出一道深口。他忍着疼痛轉身與吳良才正面交鋒,二人你來我往。
但宋清元之前與水匪戰鬥消耗大量體力,漸漸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