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星給貓貓、松鼠們看完嫌疑人肖像圖,就回屋換了家居服,準備去馬維特他們公司。
他盤腿坐在床上,一邊擺聚靈陣,一邊忍不住用手去撓脖子,“哎呀趕緊回國吧,再不卸妝我都要過敏了。”
梧桐在旁邊擦槍,聞此笑道:“讓你勤快點,每隔四五天就晚上卸妝早晨再上,你不聽。”
冉星擺手,“太麻煩啦,你們都能頂着妝幾星期啥事兒沒有,就我這臉費勁。”
“我們這都長年累月練出來了,再一個,你皮膚比較薄,太嫩啦。今天晚上我給你卸妝,明天早晨姐姐我再給你貼上總行了吧。”
冉星立馬給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嘿嘿,謝謝桐姐。其實我本來想再挺一挺等回國再弄的,那就麻煩你啦,卸妝我自己可以搞定,貼的話就靠你了,我手殘。”
看着這笑臉,梧桐開始手癢,好想掐一把“教皇”的臉唉,雖然是假臉,但還是想掐。
自從知道“教皇”是gay,而且怎麼看都是個受之後,梧桐就感覺自己那老母親般的愛開始泛濫了。。。現在“教皇”可真的成了她的崽了,我家崽天下第一無敵好,得給他找個絕世好攻,簡炀那土鼈哪配得上。
Gay圈雖然亂,但到底還是有些靠譜的正經人的。梧桐大學時候認識兩個校友,那個年代他倆就公然出櫃,在一片不看好之下,兩人相攜走過了十個年頭,現在還好着呢,就等法案一通過,也去領個證湊湊熱鬧。
什麼樣的垃圾男人都能有老婆,什麼樣的稀巴爛gay子也能找到對象,像“教皇”這樣善良可愛,長得好看、有氣質、有學問、有大智慧、有本事,還有愛國情懷的好崽崽,一定要找個頂好頂好的給他!
梧桐恨不得多找幾個好詞套“教皇”頭上,可惜體育生的詞彙量還是稍微少了點。對于簡炀,梧桐總感覺差強人意,再多瞅瞅,肯定還有别的更合适的。
冉星不知道,在他離魂公幹的時候,梧桐正一邊守着他一邊劃拉手機,把她知道的gay統統找出來,看看有沒有能配得上他的。
嗯,看來天星人對拉郎配,都還是比較鐘愛的。
冉星飄到馬維特他們公司的時候,正逢下班高峰期。他一路飄在天花闆上避開人流進了屋,按地圖所示,很快便找到了克裡斯的辦公室。
随着工作量越來越大,離魂和附身久了,冉星的魂魄雖不至于不穩,但情緒方面是會有明顯起伏的,說白了就是他對自己脾氣的控制力會變差,會非常沒耐心。
好在這層樓的布局橫平豎直兩端對稱,特别好找,冉星對此十分滿意。
克裡斯這個新上任的總監,果然沒有準點下班,還在辦公室裡兢兢業業的敲鍵盤。
冉星在他屋裡各種搜刮,把他藏在櫃子裡埋在衣服下面的假發都找到了,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啧,這種遵循高保密體系的公司果然挖不出來什麼東西。算了算了,撤退。
冉星又去威廉、馬維特,其他兩個部門經理那裡一頓翻找,仍舊一無所獲。時間所剩無幾,冉星附身到緬因身上,随便找了個人的工位跳上去,趴在上面稍事休息。
好喜歡緬因啊,顔值高,腦仁大,矯健又靈活。冉星眯着眼愉快搖尾巴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緬因·星伸了個懶腰,擡頭一看——造孽啊,這個馬維特怎麼又回公司了?你都半路回家了就别回來了,好煩,不想跟傻子在同一個屋檐下。
看見馬維特就沒好氣,冉星悄悄翻了個白眼,轉身從桌上跳下,邁着優雅的貓步,往其他部門去了。
來都來了,肯定要地毯式搜索一遍了,先從離馬維特最遠的地方開始,避開那雙奧特曼的眼睛。
馬維特的工作還沒做完,在家吃了個簡餐就勤勤懇懇的回來加班。
一進門就發現他非常喜歡的那隻緬因貓朝他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他不禁思索,是白天偷偷撸貓撸多了,給孩子撸煩了?不至于吧,這眼神和神态,怎麼。。。
馬維特忍不住使用了他的異能,放大視角,喊道:“Venus!Come here!”
冉星的腳步微頓。他看了檔案,知道這是一隻小母貓,名叫維納斯,主人是技術部剛入職半年的新人紮克,直屬于威廉部門,但跟馬維特是校友,平日關系很不錯。
再看馬維特這一副熟稔的樣子,怕不是真貓會跑過去朝他喵喵叫?但冉星目前對馬維特有生理性的排斥,且忌憚他那雙眼睛,壓根就不想也不敢過去。
于是,維納斯·星懶散的甩了甩身上的毛,又打了個呵欠,頭也不回的走了。貓麼,哪能用人類的思維來考量,當然是要随性喽。
看我狂霸酷炫拽的貓步,爺現在是緬因,整條街上最靓的仔!
見貓離開了視野,馬維特收回異能,開始懷疑自己——可能是被那小偷鬼弄魔怔了,現在看誰都可疑,Venus還是原來那個Venus,依然對他愛答不理。
離魂時間不夠,冉星這次沒來得及觀察維納斯的行為習慣,沒想到還歪打正着,成功躲過一劫。
馬維特開始正經加班敲鍵盤了,冉星也開始認真掃樓,一時間兩人相安無事。
終于掃樓結束,冉星剛要離魂,瞅見馬維特推開了辦公室大門往吧台走去,看樣子是想來杯咖啡。
馬維特穿了一件做工精良細節考究的白襯衫,袖子卷起來露出小臂,領口的扣子開到了第三粒,可以看到鎖骨和若隐若現的白金色細鍊子。
冉星貓頭一歪,之前可沒見他戴項鍊啊?難道他猜出來電腦被人動過,把自己的罪證什麼的挂脖子上了?電影裡不都這麼演,什麼胸前戴着重要人物的戒指,還有僞裝成吊墜造型的U盤什麼的。
大緬因騰空而起躍到了雙開門大冰箱上,抻着脖子去看馬維特的胸口——切,沒勁,就不該對這傻子瞎抱希望,他把“水貨”辟邪符和平安符挂脖子上了,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