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池睿開始趕工,給他們租的這套公寓安裝專用網絡和安保系統。
冉星他們三個則在複習任務目标資料,主要是死記硬背這些人的檔案,畢竟都是些老外,容易臉盲。
冉星不光對外國人容易臉盲,他對現在的一些小鮮肉同樣臉盲,讓他區分這些怎麼看都一個模子批量生産的深眼窩大鼻子老外,可太費勁了。
好在顧望之前經常負責海外業務,深谙此道,現下正幫他逐一分析這些人的樣貌特點和辨認方式。
冉星:“不對不對,這個人不是黃頭發嗎,怎麼在這張照片裡又發紅了?這是一個人?”
顧望:“你别看發色,人家萬一想起來突然染個發呢?瞳色也不能死記硬背,這個光線下他的眼珠子是綠色,換個光線它還能發灰發藍,你靠這些辨認就完了。你要看骨相,看他顴骨高,臉這樣瞅,是不是很像植物大戰僵屍裡的倭瓜?”
“好像!我懂了,哎呀,現在這一堆人裡頭我一眼就能認出來他了,大倭瓜。還有這個,大鼻子男巫婆!”
教學完畢,冉星終于理清了誰是誰。他伸了個懶腰,“哎呀真不容易,還得是你啊逛逛哥,要我自己就迷糊了。”
話音剛落,冉星的手機亮了一下,他看了眼消息内容,直接“嘩啦”一下站了起來,死盯着手機上的字反複确認。
他沉下呼吸,“啪啪啪”迅速打字。
冉星:什麼時候的事情?确定?
張钊秒回:确定,官方準備發訃告了。上周出的事兒,搶救了一個禮拜沒救回來,今天中午人剛走。
冉星握緊手機,暴躁的在客廳走來走去,臉色無比難看,帶着一股壓制的憤怒。
手機越捏越緊,他忍不住爆粗口,“草!去死啊!去死去死去死!”
他這一出給池睿都驚的從機房出來了,三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但他卻顧不上解釋,低下頭繼續發信息。
冉星:出的什麼事兒?意外?謀殺?
張钊:詳細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能确定是被狗漢奸害死的,背後是哪方勢力還不清楚,還在查。
冉星:草!!!!我就知道,媽的肯定是被人謀害的!
怒火直竄腦門兒,冉星一手緊緊握住手機,一手按在自己胸前不停地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這也就是在外面,如果在家,他絕對要拿錘子去院子裡的土地上哐哐掄上幾錘發洩一下。
宗老可是他們的先知啊!!!也不知道是哪方狗日的勢力又玩兒陰的!!!!好惡心啊!!!一旦跟利益沾了邊,人性就可以醜惡到沒有下限!
要不地藏菩薩化百千萬億身度百千萬億人,然地獄始終人滿為患,脫或暫出,旋又再入。
這些蠢人以為死了就是一了百了,想什麼美事兒呢,死了才是你們受業報應的開始!大鐵圍山西面第一重海等着你們呢!
池睿看“教皇”那面容扭曲的樣子,感覺他馬上就要氣爆炸了,火速拉開自己的行李箱,從裡面掏出來一個胡蘿蔔造型的捏捏樂塞進他手裡,小聲道:“您請。”
冉星接過,一把捏爆了胡蘿蔔的眼球,當下繼續用力,直接給胡蘿蔔捏到爆漿,終于舒坦了。
他長舒一口氣,朝池睿說道:“多謝,這個先借我用用,不然感覺要憋死了。”
“沒事兒沒事兒,你随便用。”
冉星深呼吸,繼續給張钊發信息:我在出任務,努力争取出殡能回去。要是來不及的話,你去的時候替我跟宗老說一聲告個别吧,等我回去祭奠他。
張钊:好的。你别着急,任務悠着點來,小命要緊。對了,宗老知道自己不行了,臨終前做了最後一次預知,具體内容是什麼我還不知道,反正長老他們都諱莫如深眉頭皺的要死,感覺不太妙,你多當心。
冉星思索片刻,回道:我猜測應該是跟WX計劃相關的,除了國運,最重要的也就是這件事了。
張钊:我也是這麼猜的,所以他們這個眉頭皺的我就更心塞了。不過無所謂了,最壞的情況大家早都有心理準備。
冉星:是的,大不了少活幾年。死亡并不是結束,是開始,是新生,以宗老的福報肯定會去個好地方的。
以防萬一我回不去,宗老出殡的時候你幫我帶個東西過去吧,待會兒讓我媽發快遞給你,使用方式附在盒子裡。
張钊:好的,那你先忙吧,我沒别的事兒了。
冉星給他媽發了條信息後便收起手機,手中瘋狂爆捏,胡蘿蔔的兩個白色眼珠子不停地沖出去又縮回來,直接将煩躁兩個字具象化。
客廳裡,梧桐、顧望、池睿三人面面相觑,誰也沒敢先出聲。跟“教皇”合作也不短了,從沒見他如此大動肝火,看樣子是私事,而且非常大條。
冉星一邊捏捏捏樂,一邊在腦中飛快思考任務的幾種執行方案,片刻後問道:“确定他們明天入境是嗎?”
池睿舉手,“确定,如無變化4号下午抵達和安城。那邊的特工一直盯着呢,剛下飛機的時候我還确認過一遍。”
冉星把捏捏樂往桌上重重一拍,“很好,趕緊來吧。明天搞定所有目标晚上回去,我後天有事,沒空伺候這群畜生。”
宗老的死大概率是傲麥、弗國、虹國之流幹的,不論是誰,背後總逃不脫傲麥的影子。
火獄先鋒軍?這名字起的妙啊,确實是急着下地獄進油鍋了。
現在的他是鈕祜祿·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讓你們這群玩意兒統統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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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4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