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樂也看見對方了,他就覺得有個黑影滴溜溜的往下竄,他眨了眨眼就到跟前了,定睛一看,是個白嫩嫩的大眼睛小帥哥。
他朝高光樂伸出手,“快,我來!”
冉星出溜一下從高光樂後背滑下來,張钊彎腰,直接把冉星扛在肩上,然後轉身狂奔上山。
高光樂甚至來不及說一句拜拜,就看他家老闆被人像扛麻袋一樣大頭朝下趴在對方背上,再兩個眨眼,這倆人就看不見了。
高光樂大張着嘴站在原地出神,末了來了一句——“卧槽,果然是非人類的速度啊,這腿長的,他咋不去參加奧運會?也是,體育精神,拒絕外挂。”
9:48,冉星已經靠在翠竹廳的牆上呼哧呼哧喘粗氣了,張钊呼吸平穩,連汗都沒出,站在旁邊打量他,“你不對勁,你以前是廢但也不至于要人背。。。出什麼事兒了?任務?”
冉星捂住自己的胃,“嗯,魂力使用過度留了點後遺症,但主要是你跑太快,快給我晃吐了。”
“抱歉抱歉,太着急了沒顧上。”
“沒事,我還得謝謝你呢,要不是你我都遲到了。”
“小事,不用客氣。你讓我帶的東西我帶來了,一會兒你可以自己給宗老遺屬了。”
“好,戚飛煌沒來?”
“他們出任務去了,就我來了。”
“哦。”
說完這些話,兩人都不再言語,心情沉重。
宗老名義上是著名文學家,但實際上,他還是不科學界著名的先知,能夠主動預知一些未來的事情。之前靠着宗老,不科學界躲過了幾次危機,尋回了望尋計劃需要的一些東西。後來宗老年紀大了,靈力不濟,隻做重大事件的預知。
宗老才七十出頭,平日身體強健,這次因叛徒的出賣不治身亡,是整個天星的巨大損失。
9:50,宗老的遺體告别儀式正式開始。
青雲長老,賀局,特管局老大韋部長,龍脈靈脈巡查總隊長武栎昉,還有一些看着眼熟但叫不上名字的高官、不科學界高人都來了。
追悼講話過後,進入遺體告别環節,大家排隊瞻仰宗老的遺容。
輪到冉星,他拿着張钊給的白菊花,彎腰躬身,擺在了宗老的棺材前,雙手合十,深鞠躬,心中默念:宗老一路走好,感謝您的辛苦付出,您的仇大家都記得,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後面有我們,您安心吧。
而後他走到宗老的老伴兒、兒子等遺屬面前,再次鞠躬,“請節哀。”
對方颔首緻意後,冉星便往後走,接過張钊遞來的盒子,去尋青雲長老。
“長老,一會火化我們不能去,這是我家祖傳手藝的功德寶幡,效果您也知道,等祭奠的時候您讓家屬燒給宗老吧。我和家屬不認識,陌生人的東西不好亂收。”
滿臉疲态,肉眼可見蒼老了許多的青雲長老接過東西,點了點頭,“好孩子,有心了。你這剛結束任務趕回來,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嗯,長老您也辛苦了。”
告别青雲長老,冉星跟自家老大打了聲招呼,就步伐僵硬的跟張钊一起離開了。
下山的時候,張钊實在看不下去冉星這一步三晃的樣子,直接蹲下說要背他。
冉星看着周圍那麼多人,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了不了,我能走,就是慢點,别了太尴尬了。”
“行吧,反正現在不急,你慢慢走。”張钊隻得作罷,陪着冉星螃蟹一樣走走停停。
“钊钊,先知沒有了,你說,望尋計劃還能成嗎?”
張钊擡頭看天,長歎一口氣,“唉,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能行。而且,老天很明顯是眷顧天星的,國運也在走上坡路,就是不知道宗老最後預言的内容是什麼,長老不說,這場合也不好問。”
冉星也跟着仰頭,感受陽光的溫暖,“不說總有不說的道理,咱們這些小蝦米,隻管聽安排辦事就好了。”
“嗯,高人頂天,我等立地,衆志成城,費腦子的就交給智囊團了。”
“就是,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腦子,還是交給他們吧。”
與張钊告别,冉星坐上高光樂的車,跟他去對接點做任務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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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日傍晚,某茶苑包間。
冉星和簡炀開誠布公的談完,兩人十分平靜的歎了口氣,站起身,如老友分别那般互相擁抱片刻。
末了分開,可以看到兩人的眼睛都有些濕潤。
冉星笑道:“祝你前程似錦,我看過你的八字,你的事業運非常好,肯定會大放異彩。”
簡炀也微微一笑,“你不看重仕途,那就祝你平安健康,每次任務都手到擒來,一切順利。”
說完,兩人一起走向門外。
大門口,兩人對視幾秒,冉星擡起手向他揮了揮,“拜拜,有緣再見。”
簡炀擺手,“有緣再見。”
一左一右,二人分道揚镳。
冉星忍住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沒有任何意義。雖然有些不舍,但他倆走不長久的。簡炀也明白這個情況,所以,雖然遺憾,但卻并不後悔,畢竟他倆都是求長期感情不是玩玩的人。
冉星不由感慨:簡炀也是個體面人啊,甚至為了他考慮放棄特管局的項目。其實簡炀完全可以跟某些人那樣既要又要,既參加特管局的項目,還可以挽留自己先别分手。說實話,自己在這方面是有些心軟的,簡炀如果據理力争,他搞不好并不會立即分手,畢竟對方并非原則性問題,沒啥大錯。
但分了也好,沒了心事,他可以全力以赴搞錢搞工作了。
男人什麼的,戀愛什麼的,老子根本不需要!沒對象不會死,沒錢才會!當下主要是好好修煉搞好身體,然後,搞錢搞事業,給戚飛煌介紹對象!
接招吧戚飛煌,老子這次元氣大傷得了長假,回頭我就騷擾桐姐去,瘋狂給你牽紅線!這樣钊钊在戚飛煌媽媽那裡的KPI肯定能超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