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門也不關,轉身沖進了隔壁秘書室,大聲問道:“董事長去哪了?我剛進去發現他桌子後面那個名草盆栽掉地上摔碎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二秘勇士哥一聽盆栽摔碎了,當下站了起來,驚訝道:“碎了?啊,我去看看。”
陳朝繼續道:“嗯,碎了,也不知道是誰打碎了還是風大刮掉了,你去看看吧,對了我爸呢?又開臨時會議了?”
一秘也站起身往外走,“這個時間沒有會議安排,可能臨時有别的事情吧,董事長也不是什麼事都跟我們說的。”
三人往外走的時候,休息室内的陳冬瓜在冉星的呼喚下悠悠轉醒。
他看了眼時間,發現自己竟然睡過了,怎麼鬧鐘沒響?還是說響了自己沒聽到?
他起身,整理好衣服,打開休息室的門,迎面與剛進門的三人八目相對。
“董事長。”
“董事長。”
“董事長。”
陳冬瓜點頭,“嗯,陳朝來了,行,準備彙報吧。”
“啊。。好的。”
辦公桌擋住了陳冬瓜的視線,他并未看見地上的狼藉。他走了兩步,發現對面三人都在看向同一個方向。
陳冬瓜順着那三人的視線向左看去,發現櫃子上的仙草不翼而飛,再一聯想他們看向的位置,心道不好,當下疾走幾步,來到櫃子前面。
看到地上似乎開始發蔫的玉芝仙,陳冬瓜臉色無比難看的問道:“這誰幹的?”
一秘解釋完了情況,陳冬瓜的臉色依然十分難看。
勇士哥微微擡臂指向玉芝仙,輕聲詢問:“董事長,我先搶救一下?”
陳冬瓜點頭,“嗯,你試試吧。”
勇士哥走上前去将散開的土攏好、覆蓋住玉芝仙的根部,暫時放進了玻璃花瓶裡。
等一切收拾妥當,一秘二秘離開,陳朝以為自己穩了準備開始彙報工作的時候,陳冬瓜突然拿起桌上的皮質紙巾盒朝他砸去。
陳朝全無防備,下意識躲了一下,仍然被打中了左邊胳膊,手裡拿着的文件夾掉到地上滑了出去。
他揉着胳膊,疑惑地看向他老爸,“你幹嘛又打我?我這回可什麼都沒幹,蛋黃和赤石業績可好了,不是跟你說了麼,那些小風波我都壓下去了,影視化勢在必行。”
陳朝怒極反笑,“呵,你什麼都沒幹,你幹的可多了!玉芝仙是你打碎的吧?”
在勇士哥收拾殘局、陳朝甩手圍觀的時候,陳冬瓜就已經查過監控了。他親眼看着自己這個蠢兒子在屋裡溜達,手欠的舉起玉芝仙,然後吧嗒一聲,玉芝仙就摔碎了。
忍到外人走了才開打,是他留給陳朝這個逆子最後的體面了。
陳朝心中一驚,但仍強裝鎮定,死不承認,“我沒有!關我屁事啊,我進門的時候它就在地上了的,今天中午風大,就這小草被吹下去了也不稀奇。”
哼,又沒人看見是他幹的,他爸肯定又在詐他!現在他可學聰明了,不會再上當了。
“好好好,這麼沉的花盆,這麼小的窗口和風力,你跟我說是被吹下去的是吧?陳朝,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你幹的嗎?”
“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别老給我扣屎盆子,說話要講證據。”
“你要證據是吧?行,我就給你證據。陳朝啊,其實,我這間辦公室裡裝了攝像頭的。”
!!!陳朝大驚,當下就要滑跪,“哎??爸,爸,你怎麼偷偷在屋裡裝攝像頭啊?我沒看這裡頭有監控啊,你搞隐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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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姐姐陳玥前來彙報。辦公室前,她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仔細一聽,好像有種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怎麼那麼像她的傻逼弟弟?
陳玥握住門把手,輕輕轉動。
門開了個小縫兒,哭嚎聲傳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撒謊了,我哪知道這是上品仙草啊!”
“别打了别打了!我還要回公司上班的。。。大師都說了應該能救活不是?你别打了,别打了老頭。。。手滑不能怪我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陳玥悄無聲息的關上門,轉身往秘書室走去,嘴角揚起了愉悅的弧度。
打,多打一會兒,她有的是時間,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