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說不好,但是你們應該知道,我是劣性omega,懷孕生子這種事恐怕很困難。”将話擺明了說,免得之後陷入多次催生的尴尬境地。
“好吧,确實要順其自然。”白娅笑着認同了他的話。
“現在你見過諸赫了,我們也差不多該散了。”
白娅帶着李善義走向正門處,“你應該也累了,進去休息吧。”
李善義回身看向庭院正門外站着的林虎,有些擔心。
“我的保镖怎麼辦?将他安排在哪?”
白娅扭過頭看向林虎的方向。
“沒必要的,論身手諸仁比他更厲害,真有什麼事會保護好你的,不要擔心,等下我讓人送林虎回去。”
想要再解釋,盡量讓林虎留下一段時間,畢竟對諸仁一點不了解,萬一出了什麼事也好護着他點。
但白娅卻笑着一把将他推了進去,随即門咔哒一聲被鎖上了。
嗯?李善義回身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進了屋,而且這扇門,從裡面竟然打不開。
這是?将門鎖反着裝?
他走向旁邊的窗戶處,試着推開窗戶,隻能拉開一半,從窗戶出去似乎也不太可能。
透過窗戶,能看到外面那群人在陸續離開,林虎也不在大門那處了。
回身環視别墅内部,一樓碩大的客廳光線充足,那些一看便知道昂貴得嶄新家具,一層不染,顯得這裡沒什麼生活氣息。
廚房,空置的書房,放置運動器材健身的房間都在一樓,倒是很方便。
白娅之前說過諸仁在二樓房間等他。
“諸仁,你母親說你在家,我們見一面,談一談。”李善義在會客廳繞着圈走着,對着二樓卧房位置呼喊,但是并沒有人回應。
仿佛屋子裡除了他,就沒有其他活人的氣息了,不知道為什麼感到有些後脊骨發寒,誰家訂婚後這麼冷清?怎麼着也該三五好友一起聚着鬧騰會......
樓上忽然傳出了巨大聲響,像是什麼大型動物奔跑起來的震動聲,哐哐哐的。
“你吓唬我?”李善義皺着眉,小心翼翼的往樓上走去。
“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一個成年男子總是縮在房間裡是想怎樣。
二樓的寬闊走廊兩邊挂着不少壁畫,因為沒有窗,有些昏暗,李善義沒找到走廊燈的開關,他打開手機手電筒照向畫,眯着眼湊近看了看。
看清楚的刹那,他目瞪口呆,面前的一副畫,是兩個裸露的人依偎着。
其中一個人分明是自己的臉,但是另一張臉卻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
李善義腦子嗡嗡作響,瞬間頭皮發麻,整個人像是過了電一般。
而像這種姿态各異的下流畫作,走廊兩邊挂了十來幅……
從決定和這個人訂婚,時間也不過一周。
一周是完全不可能做這麼多精細的油畫,顯而易見的問題擺在眼前,這人應該早就知道他?
他心亂如麻,翻遍了記憶,确信自己與諸仁沒有見過。
雖然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畫技一流。但照目前來看,這人更像是個變态,将畫作挂在住宅内獨自欣賞,應該對這些作品比較得意。
所以,隻要将這些畫試圖毀了,人肯定會現身。
說着從口袋裡掏出折疊刀,伸向面前的畫,提高聲量:“你還不打算現身嗎?有什麼目的可以當面談談,不然我将這些畫全部劃掉。”
還是沒有動靜,李善義咬着唇,将刀子準備紮進畫中時。
突然身後一扇隐蔽的極好的門打開了。
一個約摸一米九身高的健碩成年男人,背着光杵在那。
壓迫感十足,聲音低沉語速緩慢:“睡得正香,被你吵醒了,沒人提醒你說我白天會休息嗎?”
李善義放下了刀子,愣住了,什麼時候身後有扇門都沒注意?
“你是諸仁嗎?”
李善義沒發覺原來自己膽子那麼大,走近後仰視着面前的男人。
但是看到的卻是模糊不清的一張人臉。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揉着眼又仔細端詳起來,腦中像是閃過一聲炸雷。
“你的臉怎麼回事?”這人臉上确實像是糊了一團馬賽克一樣。
“哦,那個。”感覺男人似乎笑了:“隻是稍微做了些僞裝,我怕原來的臉吓到你。”
“聽說你燒傷毀容過,但你現在的臉更奇怪,什麼僞裝會讓人看不清你的臉?”
“外面是那麼傳的嗎?其實沒有燒傷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