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地上那塊有棱角的石頭,手臂有些疼的發麻,不知道有沒有骨折。
“嘶,好疼。”
諸仁看着善義不停地倒吸的涼氣。手臂痛的呻吟聲,讓眼前的諸仁瞬間清醒過來。
“怎麼了?”
李善義将紅腫的手臂給他看。
諸仁輕輕拉過那隻手,用手來回摸了幾次。
“還好,沒有骨折,但是以防萬一,現在去醫院挂急診吧。”
李善義總算是松了口氣,感覺身子十分無力,但很大原因是剛剛被諸仁沖過來企圖掐他的模樣吓到了。
諸仁用尖尖的指爪戳了戳李善義的額頭,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緩緩的親了上去。
薔薇的花香混雜着泥土潮濕的氣息,彌散在黑夜裡。
然後将他抱起準備去車庫。
“不是說沒有骨折嗎?這麼晚了,我不想去醫院,有些累了。”
諸仁默不作聲,抱着他回到室内,李善義在想一個問題。
父親之前說的動物的本能是什麼。
冷血動物的本能是什麼?
捕食覓食,趨利避害?繁殖本能?
諸仁似乎都有這些特征。
洗澡擦藥,諸仁動作迅速利索的為他做完這些,李善義躺在床上看着身邊的諸仁。
房間裡安靜的連窗外細微的風聲都能聽到。
就這樣一動不動,李善義實在不喜歡這樣的氛圍。
對于年紀比自己小的人,他也會妥協,但這次諸仁也确實大題小做,隻是喝酒晚了一點。
他甚至不敢想象,要是哪一天自己一夜未歸,諸仁會一整夜在城市裡爬竄四處找自己?
這也太可怕了,這不是心裡上的懼怕,而是對于生理上巨大産生的壓迫感。
他難道真的被諸仁拿捏了?
“你要補償我對我的無視。”
諸仁視線盯着天花闆,手上依舊摸個不停。
“我的手臂疼的厲害,沒什麼心情。”
諸仁翻身過來:“那剛好,我的粘液可以幫你緩解疼痛。”
不容拒絕,粘濕的舌頭滑向唇中。李善義覺得薔薇花香實在太好聞了,一個冷血動物身上竟然是這種信息素氣味。
他又開始又困倦的感覺襲來,唇中有液體推入喉間。
諸仁觸摸,揉捏着他的臉頰,變得細長的舌頭開始舔舐着他紅腫的手臂,神奇的事約摸五分鐘左右,痛楚幾乎不存在了,雖然手臂還腫着。
能聽到諸仁興奮的呼吸聲,他的指爪收了起來,但是尾巴還露在外面像隻狗尾巴一樣左右來回大力甩動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彎曲的手指摩擦着刺激點,令善義瞬間清醒過來。
他努力推了推上面的人。
“你的尾巴,怎麼還沒收起來?”
諸仁勾起嘴角,笑得有些狡猾。
“這是對哥的懲罰。”
這意味着他那處也是變色龍的形态......
一種異物感吞噬着他,比之前手臂處更為明顯的痛意襲來,令人想要尖叫。
眼淚順着眼角滑落,與汗水和桃子薔薇花的信息素混合交織的混亂氣息彌散在房間。
諸仁舔舐着眼淚,低聲安慰着。
“習慣就會好了,總要有這麼一天,才能生孩子不是嗎?”
李善義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原來這種形态發生關系會懷孕?
“人和變色龍會生出什麼?”他想都不敢想。
“我母親是蛇,我父親是變色龍,隻會随一方的基因顯現。大概要麼是人,要麼是變色龍?”
将人翻轉過來,諸仁親吻着他的後頸處,摩挲着他的腺體。
“好想永久标記,下次你發情期到了我不會放過你。”
正當李善義回過神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時,他耳邊又聽到了低語聲。
“我愛你......”
潮濕的呼吸聲鑽入耳朵,那聲音仿佛滲入到大腦深處,令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即使你不記得,我也愛你。”
善義扭過頭,看到諸仁眼睛泛紅,發色變的極淺。
“對不起,剛剛在外面吓到你了,我已經,很克制了,對不起.......”
看來現在才真的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