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仁在院子裡,看到這熟悉的車,氣鼓鼓的交叉着雙臂等着來人下車。
“李善義。”
就像是很久未見面一樣,諸仁看到李善義後,急忙奔過來抱着他不撒手,看來已經不用泡在罐子裡了,但還是沒恢複原身,現在諸仁個子約摸到他胸口的位置。
諸仁看到科芬後臉色一變,又發現後座還有條盤繞的黑蛇。
“我對你們無話可說。”他搖晃着李善義開始像小孩子般鬧騰:“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你是打算以後帶着他和我一起生活?”本來以為諸仁隻是開玩笑,因為不喜歡白緒林而賭氣說這些。
但是諸仁察覺到李善義身上的信息素氣味時,登時就更炸了。
他冷着臉,即使身段變小了,尾巴也縮小數倍,他靈活且迅速的跳進車裡,竄到白緒林身上,白緒林藥效緩了不少,雖然還沒完全清醒,但感受到危險時,還是會下意識的反抗,兩人纏打到一起。
諸仁被黑蛇死死纏着上半身,但白緒林倒沒勒向諸仁脖子下死手。
諸仁尾巴用力拍向白緒林,蛇皮被拍的邦邦響,那感覺就像是錘打一塊牛排。
李善義急忙想去分開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卻猛不丁被諸仁一尾巴甩向李善義的肚子,人瞬間被錘倒在地。
李善義捂着腹部,科芬很意外的搭了把手将他扶起。
“你别管我了,去将他兩拉開。”
“像進了動物園一樣熱鬧,你不用擔心,這兩人十有八回都這樣,不會鬧出人命的。”科芬拿起手機,不想再管别人的家務事:“我定了車,等會我要去上班了。”
“你不進去嗎?”
“不了,太混亂了,我不喜歡呆在全是冷血動物的空間裡。
暫時沒有再管那兩人,他将科芬送至路邊,李善義想了下還是跟他道了謝:“一碼歸一碼,雖然你跟我朋友有些問題沒解決,但是今天還是謝謝你送我回來。”
科芬做了停的手勢:“白緒林是我朋友,你别自以為是,我可不是為了你。”
李善義笑了笑,心領神會,大概是摸清了這人什麼性子,嘴硬心軟。
當他捂着腹部往回走的時候,科芬叫住了他給他扔了個藥水瓶。
“這?”
“本來是帶去公司常備的藥,給你了。”說着頭也不回的像外面預約的車走去。
李善義看了眼瓶身,上面有手寫的字體:“特制鎮痛。”
有些半喜半憂的看向還纏在一起的兩兄弟。
“諸仁,松開。”李善義想要去拉扯,結果被諸仁又是一尾巴甩到剛剛受傷的地方,二次擊打,痛的他冷汗都出來了。
諸仁見他半跪在地,痛苦的模樣,連忙放開了白緒林。
“對不起,我沒注意。很疼嗎?”
這不是廢話麼,疼的手都抖的哆嗦起來了。
“但你是不是跟他發生過什麼?為什麼你會被他标記。”
“冷靜下來,隻是臨時标記而已。”他摸着諸仁的頭發安撫道:“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不是,我隻是不信那小子。”諸仁垂下視線,看着地面,“我從來想過要和别人分享你。”
李善義慌張的擺手:“先别說這些了,回去通知你母親,将人帶回去。”
最終大約一個時辰後,諸赫得到消息回來後讓人将白緒林擡進了那個罐子裡,重新放入藥液進去。
李善義坐在沙發上看到問題解決了,才松了口氣。
諸赫看上去變得憔悴許多,但他還是讓人給李善義準備的很多點心端來,大托盤裡擺着各式各樣的水果和三明治。
“謝謝,我還不餓。”是痛的根本沒心思吃這些這東西。
“你應該也很累了,吃點東西先去休息吧,我還要出門,晚一點回來跟你再說緒林的事。”諸赫似乎還有其他要緊的事,剛回來安置好白緒林,就要出去。
李善義點點頭,不管怎樣,事情暫時是解決了。
他掀開衣服,腹部上已經青一片紅一片,淤青已經腫脹起來,幸好之前還練一點腹肌,不然内髒估計都要開裂。
諸仁坐在邊上,像犯了錯的孩子。
“你生氣了嗎?因為我傷到了你?”
“.......嗯......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因為這件事生氣?”
諸仁有些羞愧,有些心有餘悸,他害怕李善義真的和白緒林有發生什麼。
“我不喜歡太暴力的人。”
面對陷入各種複雜思緒低頭的諸仁,李善義有些心軟,他捏了捏諸仁的手。
“你能答應我,以後不要随便打人?”
諸仁看着李善義肚子上的淤青,點點頭,然後又擡頭眼睛發光期待的看着李善義:“讓我幫你舔舔吧,我的黏液可以緩解疼痛。”
說着指了指張開的嘴巴,諸仁那不一般的舌頭盤曲在唇腔。
李善義僵硬的扭過頭,避開視線,盡量像是沒聽到這話:“我有科芬給的藥。”
雖然諸仁是成年人,但是現在是半大孩子模樣,那種場面也太令人無法直視了。
“呃,在你沒恢複成人模樣前,還是不要太過親密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