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橫久久沒應,直到那道身影徹底消失。
他現在知道了秦橫的秘密,也知道了秦橫的弱點。
外界皆在傳秦橫是無心之魔,百年來都未曾見過他動情。
池昀萬沒想到,秦橫修的道居然是無情道。
池昀想得入神,直到一雙手放在他頭頂。
剛睡醒的頭發亂糟糟的,秦橫的手蓋在上面,随意撫了撫。
池昀還能感覺到他手指上還未散去的寒氣。
片刻,手拿了下來。
霧珠悄無聲息從門外進屋,手裡端一木盒。
秦橫垂眼,指尖殘留的溫熱很快散去,隻剩冰涼的寒氣,他的聲音不帶情緒,“放在那。”
屋子内間被屏風擋住,屏風外的霧珠腳步停下,不帶一絲聲響地将木盒放在了外間的紫檀木桌上。
屋内安神香袅袅升起,木盒憑空懸浮,繞過雕雲紋鳳镂空屏風,落在秦橫手上。
木盒四周雕刻有栩栩如生的各類爬蟲,秦橫撫摸了一下木盒邊緣,當着池昀的面打開盒蓋。
裡面一條半個小指指甲蓋深紅色蠱蟲正一動不動地趴在盒子角落,盒子底鋪滿寒冰。
随着寒冰融化,深紅色的蟲慢慢擡起觸角。
秦橫拉起池昀的手,“知道這是什麼嗎?”
池昀想把手從秦橫手裡抽出,但奈何修為上的壓制,即使他用盡全力,也隻能任人宰割。
鮮紅的血珠從池昀手腕流出,蠱蟲聞了血,一點一點擠進池昀手腕。
直到小蟲徹底沒入皮膚,秦橫指腹輕輕擦拭墜着兩滴血珠的皓白腕臂。
血珠凝固,皮膚愈合,若不是親眼看着一隻蟲子爬進他的體内,池昀還以為這是一場荒唐的夢境。
秦橫捏着池昀的手,道,“這隻蠱蟲名叫腕花蠱,是一位妻子為了防止其丈夫背叛她。若是他丈夫在外與人苟合,便會暴體而亡。因此這珠蠱又名毒蜘蛛。”
池昀的手抖了一下。
秦橫很輕地笑了一聲。“待你回來,我自會将之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