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昀的耳根迅速染紅，水的波紋沿着池面蔓延。

身子埋在水下，心髒仿佛被水壓得不是很适應，砰砰地跳起來。

溫泉的水汽氤氲，池昀心底突突地跳，他擡眼看蒙黎，目光似乎都帶着水霧，“你。”

池昀嘴角動了動，沒說話，蒙黎以為自己沒聽清，往前走了一步。

兩人靠得近了些，在山洞裡，說話稍大些都有回聲，池昀看着蒙黎靠近自己，心底跳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

我的心跳不會被他聽見吧。

池昀憋紅了臉，對靠近的蒙黎道，“再親我一次。”

蒙黎原本靠近的動作頓住，“什麼？”

池昀看見蒙黎停下，眉頭稍稍皺起，他感受着自己猛烈的心跳聲，哼聲道，“我好像喜歡這樣。”

池昀兩輩子第一次不排斥一個人跟他如此親近，他聽着自己的心跳聲，閉上眼，第一次覺得有個人愛自己的感覺真好。

*

回到房間，池昀癱在床上，發出鹹魚的呼喊，“我不想修煉，我想看話本，聽小曲。”

蒙黎一回房就進入了打坐模式，池昀在他身邊躺着，小腳在擱在床沿一抖一抖，“诶，你聽沒聽過俗世間的一句話——嫁雞随雞，嫁狗随狗。”

蒙黎低頭看在他身邊躺得五仰八叉的池昀，點頭道，“聽過。”

池昀一拍大腿，從仰躺的姿勢換成雙手摟住蒙黎脖頸，整個人挂在蒙黎身上，他纖細的手白得晃人，“那我是魔，你是人。你是不是得入魔随我的屬性。”

池昀：“否則人魔殊途，門不當戶不對，我們的婚姻很危險啊。我想了一下，為了我們以後能過更好地走下去，你必須得入魔。”

倒不是池昀心底一心隻想着任務，主要是這是上面交代的差事，關乎着全書人物的命運，池昀就怕他這隻蝴蝶引來蝴蝶效應，把一整本書的世界搞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