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外部來說,内部結構便顯得平平無奇。
可瑞娜繞過熱鬧的大廳,走到一處小門外。
“早安,可瑞娜·伊索小姐。”
一位穿着考究的侍者早已等待在這,看見可瑞娜,便迎了上來。
可瑞娜道:“早安,費德拉。”
費德拉:“賽博爾先生已經在裡面等您了,請跟我來。”
可瑞娜微微點頭,跟着費德拉進入小門,來到二樓,一間緊閉的房門前。
費德拉停住腳步,行禮退下。
“願神祝福你。”
趁着周圍沒人,可瑞娜用手撫摸着胸腔,做了幾個大大的深呼吸。剛想敲門,旁邊卻傳來了一聲輕微的笑聲。
在靜谧的走廊中顯得很是突兀。
可瑞娜身體瞬間僵直,緩緩轉過脖子。
她不想當淑女是一回事,被人看到那是萬萬不可以的!
對上視線的那刻,可瑞娜高懸着的心輕松落地,順便翻了個優雅的白眼給眼前這人。
“特·帕瑞克,怎麼又是你。”
嘴上說着嫌棄的話,但可瑞娜的腳步卻輕快的走向這人,嘴角上揚。
眼前的男孩有着濃密的黑色短發,打理的一絲不亂,他穿着一件看似簡單的白色襯衫,稱的他精緻的五官更加聖潔,漆黑的雙眸似乎透露着一絲揶揄,帶笑的唇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溫文爾雅。
他修長筆直的腿一隻曲着,身體就這麼靠着旁邊的牆壁,一動不動的站着,靜靜的等着她走到近前。
如果不是他伸手關了旁邊的門,真以為他就不會動了。
“你也來了,可瑞娜。”
可瑞娜聳了聳肩膀,無奈的對特·帕瑞克說道:“你懂的,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放棄希望的,母親大人也希望我能成為一名魔法師。”
特·帕瑞克雙眸倒映着前方的少女,她今天的衣服還是那麼複古。
她看上去還是那麼美,寬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發絲,沒有一絲洩露,卻也将她姣好的外貌展露無遺,據她自己說,是遺傳自她的母親的美貌。
舉止間充滿了貴族小姐應該有的氣質。
“怎麼,被本小姐的美貌驚呆了?”
看着特·帕瑞克一動不動,可瑞娜起了調侃之心。
換來的确是特·帕瑞克的一聲嗤笑。
就知道這小子溫柔的外表下,是一顆不懂欣賞的心。
可瑞娜走到特·帕瑞克近前停住,微微側頭看向旁邊剛關上的房門。
問道:“你不是也來繪魔了?結束了?”
特·帕瑞克搖頭:“失敗了,然後就聽到你的聲音了。”
可瑞娜想也不想,反駁道:“胡說,我都沒怎麼講話。”
說完,看到特·帕瑞克微勾的唇角,瞬間反應過來,他在說她深呼吸的聲音太大了。
“找死!”
瞪了眼帕瑞克,可瑞娜垂下雙眸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怕疼。”
帕瑞克眼睛緊緊的盯着她,似乎在判斷着什麼,半晌,他才開口說道:“需要我陪着你嗎?”
聽到這句話,可瑞娜立刻擡起自己閃亮亮的大眼睛,快速點頭。
“要要要!”
帕瑞克被她的動作搞得失笑。
“每次都是這招。”
可瑞娜才不管帕瑞克抱怨。
“你每次都會中招啊。”
帕瑞克無奈的笑了笑,站直身體:“走吧。”
有了帕瑞克的陪同,可瑞娜似乎充滿了勇氣,動作豪邁的推開了剛才的那扇門。
進門的刹那,她的姿态又恢複成淑女的樣子,盡顯端莊。
這一切落在後面少年的眼中,卻是見怪不怪的。
“日安,可瑞娜小姐。日安,帕瑞克先生。”
屋内坐着一名中年男人,是今天給可瑞娜繪制魔紋的賽博爾先生。
可瑞娜:“日安。賽博爾先生”
特·帕瑞克:“日安。”
可瑞娜熟門熟路的朝着房間中間走去,那裡擺着一張隻有黑色,沒有其他一點雜色的椅子,以及一張小矮凳。
坐到椅子上,可瑞娜掀開袖子,伸出自己的右手搭在扶手上,身體後仰,背部緊緊的靠在椅背上。
她看起來還挺放松的,明明走廊上走路都是同手同腳的。
特·帕瑞克順手關了房門,看了眼正靠着椅背,假裝休息的少女,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更多的确是心疼。
他心想:‘倒是挺能裝。’
随後邁開長腿,走向可瑞娜正對着的靠牆椅子。
自兩人進門坐下,中年男人都在忙着自己手頭的工作,過了幾分鐘才推着小推車來到可瑞娜面前。
“親愛的可瑞娜,你放心,你的母親已經叮囑過我。”
中年男人做到矮凳上,親切又不失關心說道:
“今天的時間會有些長,你能不能忍住?”
小時候的她經常背着他偷偷哭,還以為他不知道呢。
面對眼前人關心的問話,可瑞娜扯了扯自己不知何時變得有些僵硬的唇角,聲音依舊如往常。
“賽博爾叔叔放心吧,我已經不怕疼了。”
賽博爾也知道眼前少女的逞強,心裡歎了口氣,隻是說道:“忍不住也沒事,我們提早結束。”
可瑞娜再次扯動唇角,沒再回話。
她垂下眼睑,不讓眼睛洩露出自己的想法:
賽博爾拿起推車上的一把小刀,露出掌心内的一小段紋身,左手緊緊抓住可瑞娜的右手。
“開始吧。”
話音剛落的瞬間,他右手掌心的紋身微微泛紅,連帶着小刀刀尖上也泛起一陣紅色亮光,随着刀尖的落下觸碰到可瑞娜吹彈可破的皮膚上。
刹那間,痛楚從一個小點快速蔓延至她的全身,讓可瑞娜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