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在這裡嘿嘿笑什麼?也不怕吓到人?”
兩人轉頭看去,南斯正從艙門裡出來。
“你們去休息吧,後面的我來。”
翠麗斯收起有些驕傲的小表情,正要應聲下車廂,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南斯,下車廂的動作因此頓了頓,卻收不住趨勢。
“啊啊啊~”
“小心。”
“當心。”
可瑞娜離翠麗斯更近一些,卻隻抓住衣袖,南斯幾步上前,穩穩的接住翠麗斯。
還好接住了……可瑞娜收回手臂。
“可瑞娜,你說,冷凍小麥有沒有用?”顧不上疼痛,翠麗斯靠在南斯懷中,直接從南斯的肩膀處探出頭來,問道。
什麼?
沉思幾秒,可瑞娜點頭道:“可以一試。”
她記得前世課堂上曾經講過,食物可以通過冷凍保存,減少黴變的幾率,但她不确定魔植能不能行。
聽到可瑞娜說可以試,翠麗斯轉頭看向南斯,正要說話,發現南斯的臉距離她不到10厘米。
她還在南斯的懷裡,沒有離開。
翠麗斯愣神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臉色酡紅的跳下南斯懷抱。
“那個啥,你,你用法術,把那個,小麥凍住吧。”
翠麗斯說話幾個字幾個字的蹦,似乎忘記要說什麼。
“嗯。”南斯淡定的應了一聲,卻沒有其它動作。
可瑞娜看看兩人,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
“冰封千裡”是南斯的魔紋法術,在現今階段,也隻能冰封住一些小東西。好在持久性還不錯。
可瑞娜不是第一次看見南斯施展“冰封千裡”,但這一次看,總覺得不管是南斯的動作還是法術的亮度,都具有一定美感。
她眼神狐疑的看向旁邊一臉認真的翠麗斯。
法術過後,小麥并沒有形成一個大冰坨子,看起來隻有表面質感有些不同,散發着寒氣。
像是由冰雕出來的小麥植株,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這個真的封住了嗎?”翠麗斯伸出一根手指頭摸了摸一根小麥。
“咔嚓”一聲,小麥莖稈直接分成兩段掉落,在甲闆上碎成一地亮晶晶的粉末。
“嚯。”翠麗斯吓了一跳,對南斯說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行不行……南斯身體一僵,原先有些發暈的腦子清醒了一些,說道:“再來一次。”
剛剛太相信南斯的能力,翠麗斯直接搬了一箱的小麥植株讓南斯施展,這回,她說什麼都隻拿出一根來,遞給南斯。
黑着臉拿過高卡斯卡小麥植株,這次,南斯的動作變得有些粗暴,但效果比之前好多了,一根不到1米長的植株,變成了一個直徑1米的冰球。
“南斯!”翠麗斯無語的叫道:“你打算每一根都做成這麼大一顆球嗎?”
南斯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他也意識到,剛剛的行為有些幼稚了。
關鍵是,某人還看不懂。
他直接越過翠麗斯,走到車廂旁,一道寒光閃過,一箱小麥植株便都附着了一絲寒意,不是冰晶雕刻的作品,也不是大冰塊。
而是冰霧。
“六個小時内,這個箱子裡都會保持低溫。”南斯用力關上箱子的蓋子,順便扯過一旁放着的行李,壓在箱子上。
南斯身上隻有一個天然魔紋,“冰霧”算是他的一點小巧思吧。
今天一直抱着凍肉并不是白抱的,南斯在休息時,時不時就想,怎麼樣能讓物體保持低溫的方法,琢磨了一陣,他稍稍改變了一點法術的施展效果。
看着南斯的動作,可瑞娜有些醍醐灌頂,冰箱,這不就是冰箱!
如果在箱子上繪制上南斯的魔紋,再放一塊“充電寶”,冰箱不就做出來了?
或者……南斯的魔力加上“導出”魔紋……
再或者……
和南斯換完班,可瑞娜和翠麗斯便各回各屋。
躺在床上,可瑞娜感覺自己有些魔怔了,心裡有着各種各樣的想法,直到天色将亮,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
“可瑞娜,你醒了嗎?”
一道聲音隔着門闆,傳入熟睡的可瑞娜耳中。
五個人齊聚在,半天不見可瑞娜出來,翠麗斯隻能到房間尋找。
陽光剛灑進房間,可瑞娜不适的動了動眼皮。
“醒了,馬上出來。”可瑞娜迷糊的說道。
“我們在下面等你啊。”翠麗斯喊道,說着,便轉身急匆匆的走了。
這兩天時間,他們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她可不能睡懶覺。揉了揉疲倦的臉,可瑞娜疊起毯子,帶着毯子便出門。
因為是在野外,為了應對可能出現的意外,他們都是和衣而睡,洗漱也隻是簡單的擦洗。
昨夜根本沒怎麼休息,可瑞娜按了按有些陣痛的額角,靈光一閃,驅動了心髒處的魔紋。
治愈術籠罩住全身,三息後,可瑞娜感覺自己神清氣爽,睡眠不足造成的疲憊一掃而空。
這……真的是治愈術嗎?不是提神術嗎?
可瑞娜驚喜的感受治愈術帶過來的效果,不經想到:牧師的治愈術也有這個作用嗎?
順着紙船旁邊搭建的繩梯,可瑞娜爬下船。
她忍不住抽動了下鼻子。
什麼味道?怪好聞的……順着香味,可瑞娜看見了一群人正圍在火堆旁,一個個都把頭埋進了碗裡。
正對着船而坐的翠麗斯,第一個發現了可瑞娜的到來,她搖了搖手,舉起一側放置的木碗。
“可瑞娜,這碗是留給你的。”
“吃的什麼?好香。”可瑞娜快走幾步接過木碗,看清物品的那刻,她吃驚道:“面?”
“嗯嗯。”翠麗斯埋頭吃面,含糊的應一聲。
“吸溜……”
“唔……”
每個人吃的都好香……連魔牙兔也在一旁的地上,吃面吃的正歡。
這是怎麼回事?面是哪裡來的?不是才過了一個晚上嗎?她該不會還沒睡醒吧?
舉着叉子,可瑞娜有些遲疑。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過驚訝,翠麗斯說道:“恩走貼甲的也。”
她嘴裡大口嚼着面條,說的含糊不清,可瑞娜完全沒聽懂。
特·帕瑞克喝完碗中的最後一口湯,說道:“你先吃。”順手拿走可瑞娜的毯子,疊好放到車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