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顧晴納悶了：“你知道什麼了？”

“沒事沒事。”

這回也輪到程彥生催着她走了：“回家回家，不然你哥真給我皮剝了，他是犯罪心理大佬，給我殺了我真會幫他藏屍的。”

目送兩人逃命似的離開了，蘇折夜靠在沙發上，點燃了根煙，輕輕勾起唇角。

程彥生怕顧垣能理解，顧晴還這麼怕他。

能看出他對親妹妹也是非常嚴厲了。

這麼不苟言笑的顧教授，在做/愛時會是繼續冷靜自持，保持精準的節奏和掌控。

……還是在某個瞬間，克制徹底崩塌呢。

真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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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垣沒有等蘇折夜回消息就已經出門了，他問了左天驕這個背景是哪家，同樣是夜店常客的左天驕一眼就認了出來，把地址發給了他。

但所幸顧晴和程彥生溜得快，隻差一點點，就要迎面撞上顧垣了。

所以蘇折夜也沒有想到顧垣這麼快就來了。

彼時他正在和缪宣玩“上下左右”，修長的手指随着節奏靈活翻飛，優雅又流暢，一看就是老手了。

缪宣連輸了好幾次，酒杯見底，蘇折夜從雙手比劃改到單手，左手順勢拿過啤酒瓶，指尖輕輕一轉，在桌上一磕。

“咔哒。”

瓶蓋應聲落地，蘇折夜給缪宣滿上，一套動作下來遊刃有餘。

顧垣有一瞬的怔愣，下意識放緩了腳步。

沒想到男生喝醉酒後，居然是這麼……張揚又耀眼。

——顧垣還是不會覺得這是蘇折夜的本性，隻是歸因于他喝了酒。

然後他就注意到身邊那桌的兩個人也盯着蘇折夜在看。

“要微信了沒？”

“要了他不給啊，我想去加他旁邊那哥們微信也沒給我。”

“他倆是一對吧？你去問他要他肯定不給啊。”

“不是，我剛去前台拿東西，聽到那哥們在打電話叫對面老婆，而且看着也不像gay。他倆肯定不是一對，我敢打賭那美人絕對是單身。”

“啧，真的極品，一看就很會玩兒。想象一下，打/炮的時候可以扯住他頭發，腰還那麼細，估計都能頂出輪廓……”

耳邊傳來的對話越來越下流，夾雜着肆無忌憚的笑聲，顧垣蹙起了眉，強忍着沒有出聲，而後大步朝蘇折夜走去。

先看到顧垣的是缪宣。

他又輸了一把，正喝着半杯酒，一擡眼看到面容冰冷眉心微蹙、渾身都散發着極具壓迫感氣場的顧垣，那一瞬間以為自己見鬼了，被酒一嗆，劇烈咳嗽了起來。

蘇折夜微微挑眉，摟過他的肩，語氣挪揄：“哥，逃酒不是這麼逃的，喝不下了給我說聲我幫你呀。”

“不……不是。”

缪宣被咳得說不出話，酒都醒了大半，趕緊指了指蘇折夜身後。

蘇折夜還毫無察覺，拿過缪宣的酒杯，把他剩下的半杯一飲而盡，才慢悠悠回過頭。

“？”

要不是酒全進肚了，他也能把自己嗆住。

整個卡座的喧鬧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顧垣裹着一身寒氣站在沙發邊，蘇折夜仰起下巴，半晌，才緩慢眨了眨眼：“你tp來的？”

（《英雄聯盟》等遊戲中的一種技能，玩家可以迅速移動到地圖上的其他區域。）

顧垣沒有聽懂，但還是“嗯”了一聲，問：“回家麼？”

蘇折夜：“什麼？”

這個時候DJ放的音樂節奏感很強，淹沒了兩人的聲音，顧垣也沒有聽清蘇折夜的話，于是他攏了一下大衣外套，彎腰，在蘇折夜耳邊重複了一遍：“回家。”

……果然男同想盡辦法不如直男靈機一動。

顧垣怕蘇折夜還是聽不清，或者喝醉了大腦不太清醒，說這話時貼他很近。

于是氣息擦過耳廓，那低沉淡漠的音線穿透了酒意迷離，直接撞進蘇折夜耳側，帶着不容忽視的壓迫與命令感。

那一瞬間，蘇折夜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