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幾個女子舉棋不定,眼神飄忽
“我跟你走。”
“阿錦!”阿狸不敢置信的看着阿錦站出去,阿錦對着阿狸道:“阿狸,我們有手有腳,我們可以出去賺錢,我不想被當成貨物一樣賣來賣去,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踹開。”
“我受夠這樣的日子了。”阿錦聲音尖利,帶着不甘
“我...我也跟你走。”
“還有我。”
“我也走。”
屋子裡大大小小的聲音響起,孟嬰嬰掃了一眼,大概有一半的人還是選擇留下來,人各有命,攔不得。
身後浩浩蕩蕩站了一些人,都靜定着,看着她們走到孟嬰嬰的身後,孟嬰嬰對着選擇留下來的她們深深彎下身:“願你們,平安喜樂,快樂順遂。”
隐隐有抽泣的聲音響起,隻是人躲藏着,不願被人看見。
孟嬰嬰拔出腰間的劍,抵在門上回頭道:“你們待會隻管跑到外面,會有一個與我一樣大的少年,你們跟着他走。”
阿錦吞了吞咽喉,不安的問:“真的,可以嗎?”
孟嬰嬰眨了眨眼:“信我,你們都會安全的出去,我保證。”
桀桀桀——
屋子内一股陰慘慘的笑意突兀的出現,孟嬰嬰餘光一閃,阿錦大叫:“他!”
孟嬰嬰還未反應,一滴又一滴的血,滴落到了地上。
孟嬰嬰雙目還尚有震驚,阿錦叫着,身邊一圈尖細的慘叫,孟嬰嬰隻感覺背上傳來鑽心般的疼痛感,慢慢的背過身,刀疤臉正對着她笑,一張恐怖的臉皺着,像數十張臉。
“帶走她們,你有這個命嗎?”陰冷的聲音穿過她的耳朵,孟嬰嬰隻覺得渾身的體溫正在喪失,她跪倒在地上,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我又不是主角,沒有主角光環啊。”
刀疤臉舉着刀一步一步走到另一個方向,阿狸縮成一團,刀疤臉舉着刀就是要劈下去。
阿錦捂住嘴,閉上了眼,阿狸也以為自己死定了,再睜開眼,一雙清亮的眼睛正在慢慢落下光,而她嘴角還挂着笑,聲音微弱:“好險。”
溫熱的血液流到了阿狸的腳邊,大片的血泊,刺目。
阿狸呆滞住。
孟嬰嬰落到了她的身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刀疤臉還在笑,看着滿地的血。
轟隆一聲巨響,空氣瞬間像是被無形的捏住,一縷血霧鑽了進來,刀疤臉舉起刀揮了揮,血霧一點一點爬上刀,刀瞬間變得腐朽,而血霧還在順着爬,他丢掉手上的刀,血霧消散了,刀疤臉向上看,屋頂的空洞上,跳下來一人,散漫的踱着步子,手上拖拽着一根銀鞭,豔紅的衣袍被地上的血沾到,他低頭看了一眼。
臉上笑意更深了一些,道:“我早說過,這個世道,你不殺别人,别人便會殺你。”
“現在你信了嗎?”
刀疤臉手上沒了兵器,見他用鞭子做兵器,毫無殺傷力,毫不在意:“壞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她咎由自取。”
商莽揚天大笑,咧着殷紅的唇,歪頭道:“她不會死,而你現在可以死了。”
銀鞭勢如破竹,帶着淩銳森冷的殺意,将他的脖子拔起,噴射而出的血,他眼也不眨一下,
阿錦扶起尚未緩過神的阿狸,起身跟上,阿狸恍惚的向後看了一眼,裡面空無一人,隻有滿地的鮮血,和一具屍體和頭顱。
外面,孔浮生焦急的走着,周修葺拔劍準備沖進去,屋内浩浩蕩蕩跑出十五人
孟嬰嬰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正在急速下墜,耳邊系統刺耳的警告聲在腦海回蕩:【警告!警告!察覺宿主生命體征正在下降!警告!警告!】
孟嬰嬰環抱着手,在腦海裡跟它對話:“給我開個挂。”
系統:【警告!警告!宿主生命體征正在下降!】
好,這系統聽不懂人話,孟嬰嬰張開身體,感覺很疲憊。
忽然間,身體覺得有股冷流穿透她的身體,脖頸很窒息,渾身冰冷。
她掙開了眼睛,就看見了商莽的臉。
商莽手掐住她的脖頸,但并未用力:“你若是想把命送給别人,不如送給我。”
孟嬰嬰呼吸急促,摸着腹部,手摸到平滑,她突兀一笑
溫和的笑意忽然在臉上浮現,商莽松開了手:“你笑什麼。”
孟嬰嬰:“我還沒死!”
“我還沒說你可以死,你自然不能死。”商莽唇邊帶笑,微眯雙眼。
孟嬰嬰看着他,摸了摸腹部的肉,那麼深都已經直接刺穿了她的身體,她不可能不死,擺在眼前的就是他救了她。
孟嬰嬰心思轉變,支着下巴看向他。
“你喜歡過人嗎?”
商莽表情微變,轉動手上的戒指:“我隻喜歡死人。”孟嬰嬰聽完後身體一僵,可話都到嘴邊了,豈有不說出去的道理,于是她坐直身體,略微有些僵硬的直接問道:“你要不要,試着喜歡一下我?”
商莽盯着她的臉不說話,他的眼睛不是深紅的血眸,而是平靜深深的黑。
孟嬰嬰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想着可以試探一下,腦中就冒出這個想法,她想一出是一出,自然就問出口了。
心中有些緊張,她可是第一次和别人表白。
半晌,隻聽到一聲:“不要。”
孟嬰嬰心底一晃而過,猶如洩氣一般的情緒。
溜走的很快,孟嬰嬰來不及捕捉就已經消失的情緒,商莽道:“若是你變成死人,我可以考慮一下。”
“喜歡你。”
孟嬰嬰看向他,微微一笑:“我們打個賭。”
一抹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眼眸灼熱。
“什麼賭?”
“就賭,堵我可以拿走你的真心。”她聲音如風灌耳,掠過他的耳中。
商莽微斂笑意,面無表情的轉過頭:“那你的騙術得高級一些,才能騙走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