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符。”
“水神在天,臨界無邊,請神借我,歸降于煙。”
“火符。”
“火神在天,臨界無邊,請神借我,一物萬變。”
周修葺颔首:“這些都隻是最低階的符咒,越高階的符咒,所需要的法力也就越多,你現在不僅要背符咒,而且還要練強法術。”
“面對高階鬼物,你那些低階符咒完全沒有應對,甚至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他講的很多,比他平時的話要多,孟嬰嬰在腦中記下。她是學了一些高階符咒,但越是厲害就越傷身。
“我們今日去個地方。”
“去哪?”
“翠香樓。”周修葺放下筷。
...
翠香樓内,莺歌燕舞,玉壺光轉,一片良辰美景。花柳扭動腰肢展顔一笑:“你又在做什麼?”地上蹲着一團黑影,花柳看不清,但卻下意識就覺得是他,伸出手,那人卻朝她撲了過來,在她的臉上啃咬,花柳發出慘叫,一人劃出來:“花柳姐姐!”
他上前一腳用力将那人踢開,那人瞬間像燒着一樣滋滋冒泡,一邊大喊:“杏花村!杏花村!”他的臉,像水一樣慢慢融化,吸引來許多客人的圍繞。
“這不是李有德!”一人驚呼出聲
花柳雙手捂着臉,血順着指縫往外流,沈青善望着,眸光微閃。
片刻,來了人将花柳帶了下去,沈青善跟着一起走,走到屋内,老鸨扒開人走進來,花柳連忙捂住臉側過頭,老鸨卻道:“花柳,讓媽媽看看。”
她語氣很心疼,屋内的人都靜悄悄的不說話,圍了一圈,花柳抖着身子,她臉毀了,那便什麼都沒有了。老鸨粗糙的手按在她的手上,絲毫不嫌棄她手上有血。
“花柳。”她又一遍叫道
花柳顫顫巍巍的露出半張臉,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那臉上,血肉模糊的一塊。老鸨歎息一聲:“花柳,你做了這麼多年,應該也累了。”心疼的摸她的手背,蒼老的聲音有些心疼:“關起來。”
沈青善眼睜睜看着她被拖了下去,眼裡隐忍着。
老鸨走過她身邊,意味不明道:“恪守本分。”沈青善低頭不語,老鸨走過一群人。沈青善走到廊邊向下望,下面都是醉生夢死的男人,深深呼吸幾口氣。
“是他們?”沈青善眉眼一定
“這裡能查到棺材子的下落?”孟嬰嬰猜測道,周修葺向前走:“不必查,自會有人來找我們。”
孔浮生左看右看,有些不自在:“這裡不是好地方,我們還是快走。”女子香帕飛揚,濃郁的胭脂香,孔浮生受不了這些。
“你難道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孟嬰嬰随口一問,孔浮生立馬道:“我自小便練得是童子功,自然不能來這樣的地方。”
“那你還這麼追苁蓉。”孟嬰嬰話已出口,她才驚覺自己說出來了。
孔浮生挪過目光,臉頰绯紅:“孟前輩!你說什麼呢!我對苁蓉姑娘,沒有,沒有,一點感情,我們就是,就是”他支支吾吾,反倒讓人覺得欲蓋彌彰。
孟嬰嬰這樣脫口而出,不太禮貌,她立馬道歉:“對不起。”
孔浮生臉很紅,低下頭不說話了。
身側兩個酒鬼走過去,懷中摟着姑娘。
“你們剛才樓上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聽到有人說杏花村?”醉漢道
姑娘一聽,有些驚恐:“大爺,這可提不得。”
醉漢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這麼多人都看見了,肯定都好奇,你說了,我就給你一錠銀子。”
姑娘眼中閃過猶豫,但還是道:“是花柳姑娘,不知道為何被不知哪來的瘋子咬傷了臉,那臉上可是生生被咬下來一塊肉。”
“我聽有人喊,那瘋子是李有德。”姑娘道,她剛說完,眼前陰影籠罩。
老鸨彎着腰,笑着看向醉漢:“客官,我給你換一位姑娘,琴兒身上染病了,我本不讓她接客了,那想她還是出來接客了。”老鸨聲音有些無奈,醉漢臉色一變,在這裡得的病能是什麼樣的病,肯定是不幹淨的病,他霎時酒醒,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大罵道:“身上不幹淨還出來,真是晦氣。”
琴兒白了一張臉,望向老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鸨左右示意,身側的老漢一把托起她向深處走去,琴兒竟然一句話也沒說。
孟嬰嬰眼見老鸨從身邊走過,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