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我的？”江冬術下意識說出了她腦海中的猜測。

“白瑤”的話除了給江冬術提供線索，其餘的一無是處。可江冬術這番話像是投入到水中的石子，徹底打破了勉勉強強維持住的平靜。

心魔突然吼了一聲，身上的黑霧也都退了下來，将來人的面目完完全全暴露在他人面前，正是江冬術自己的模樣。

“白瑤”在一旁悠閑品茶，看着眼前這出好戲，直接拱起火來，“來，打一架！隻有赢家才可以留下來陪我。”

一壺茶遠遠滿足不了“白瑤”，她手一揮，桌面上出現了幾碟瓜子和糕點，旁邊還配有一個裝瓜子殼的空碟，活脫脫把自己這塊布置成戲樓賞曲的上好位置。

“江冬術”像是被“白瑤”說服了，手一攤，黑霧凝出一把長劍，提劍率先攻了上去。

嚓——是匕首和劍刃相撞的聲音。

“江冬術”發難的突然，江冬術早有準備，提匕卸力，堪堪擋下這一擊。

“江冬術”力度之大，哪怕已經被卸走一部分，剩餘的力道也非江冬術輕易能夠化解，她的虎口一震，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順着那條小縫隙，滴瀝而下。

不知是鮮血的味道，還是鮮血的顔色，“江冬術”被刺激到，手上攻擊更加狠厲，一招接着一招，毫不留情的向江冬術砍來。

匕首對上長劍本就不占優勢，再加之“江冬術”本身實力略高于喪失記憶僅剩戰鬥本能的江冬術，江冬術很快被打的節節敗退，隻能靈活閃避攻擊。

刷。一道劍光劃過，帶着令人忘之膽寒的寒光，直取敵方命門。

江冬術體力已被消耗的差不多，勉勉強強才以最小的代價躲過這道緻命的攻擊，臉上一痛，感覺有一條濕漉漉的東西流了下來。

江冬術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臉上定是被劃了一道不小的口子，喘着粗氣，又狼狽地躲過幾波攻擊。

啧，得趕緊想個辦法出來，體力耗盡就來不及了。江冬術雖然心裡是這麼想，但在密集的攻勢下已無暇顧及其它。

“白瑤”見江冬術幾番挂彩，瓜子嗑的更起勁，還抽空點評了一句，“你可别這麼快就輸掉，多堅持一會，我還沒看起勁呢。”

江冬術聽到“白瑤”的話，突然一個想法冒了出來，在迷夢中打不過心魔，但出了迷夢可未必，畢竟這種情況下，心魔得到了不小的加強。

更何況出了迷夢，我還有……江冬術的想法突然卡殼了一下，下意識想到了一個記憶中并不存在也未知名姓的人。

江冬術雖有所好奇，可眼下的場景容不得她分心，江冬術飛快掃了一眼“白瑤”。

隻見“白瑤”老早就将椅子拉離戰場，很是悠閑的坐在上面看她倆的猴戲，旁邊還飄着個江滿的身影。

看着始終被“白瑤”寸步不離帶在身邊的江滿，江冬術突然有了一個很冒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