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了看他們，最終歎了口氣：“年紀輕輕，别做這種冒險的事。這次就算了，下次再抓到，我們會通知你們公司。”

兩人被放出來時，天還沒亮。寒風刺骨，街上空無一人。

“對不起，”金鐘沄的聲音充滿自責，“都是我害的。”

元梨紗搖搖頭，突然笑了：“其實……還挺刺激的。”

金鐘沄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

兩人找到公園的長椅坐下，元梨紗緊挨着金鐘沄，試圖從他身上汲取一點溫暖。

“日出看不成了，”金鐘沄看了看表，“最後一班回程巴士要六點才有。”

“沒關系，”元梨紗輕聲說，在這裡也能看到日出。”

東方的天空漸漸泛白，元梨紗的手被金鐘沄緊緊握着，兩人的指尖都凍得發紅，卻誰都不願意松開。

“紗紗，”金鐘沄突然開口，聲音有些發緊，“我之前問你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元梨紗的心跳突然加速。她當然記得——上個月，金鐘沄曾問她，願不願意正式交往。當時她因為擔心公司規定，沒有立刻答應。

現在，看着晨光中他認真的側臉，元梨紗突然覺得一切顧慮都不重要了。

“嗯，”她點頭，聲音很輕卻堅定，“我喜歡你，鐘沄歐巴。”

金鐘沄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緊緊抓住她的手：“我會一直保護你，無論發生什麼。”

漸漸地灰暗的天空開始泛紅。

“紗紗，快看，日出！”

金鐘沄指着天空，拍了下元梨紗的肩膀。

元梨紗立刻從金鐘沄的腿上直起身子，朝着天空看過去，果然一團紅色，從天邊慢慢升上來。

“這是第二次和你看日出了，歐巴。”

元梨紗勾着金鐘沄的肩膀，眼底帶着一層笑意。

金鐘沄像是變魔術一樣，變出了一盒草莓牛奶遞過去，“喝點東西，暖暖肚子，我們看完了日出，還可以趕上最早的一班車回學校。”

“好啊！”元梨紗欣然接受了那盒充滿愛意的牛奶。

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在兩人身上。元梨紗看着金鐘沄被晨光鍍上金邊的輪廓，突然覺得，這一刻的溫暖，足以抵禦整個冬天的寒冷。

*

期末考試當天，元梨紗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玻璃灑在試卷上，她握着筆，專注地寫着答案。教室裡安靜得隻剩下筆尖摩擦紙面的沙沙聲。

突然，她聽到一聲輕微的抽氣聲。

元梨紗側頭看去，坐在她斜前方的女生——樸秀妍，正緊緊攥着筆，臉色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她的手指死死按着小腹，身體微微發抖。

元梨紗瞬間明白了，樸秀妍生理期到了。

她猶豫了一下，悄悄從書包裡摸出一片衛生巾，趁着監考老師背對她們時，迅速把東西塞進了樸秀妍的抽屜裡。

樸秀妍愣了一下，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正要伸手去拿——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一聲厲喝驟然響起，整個考場的考生都被吓了一跳。

監考老師金老師，一個四十多歲、戴着黑框眼鏡的嚴肅男人，大步走了過來，目光銳利地盯着她們。

“交出來！“他伸出手，語氣不容置疑。

樸秀妍臉色煞白，手指微微發抖，不敢動。

元梨紗深吸一口氣，直接開口：“老師，她隻是身體不舒服，我借她東西而已。”

“借東西？”金老師冷笑一聲，“考場紀律第一條，禁止傳遞任何物品！你們兩個，站起來！”

元梨紗和樸秀妍被拎出教室，站在走廊上。金老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們，語氣嚴厲：“考試作弊，這科成績作廢！“

樸秀妍眼眶瞬間紅了：“老師，我們真的沒有作弊……”

“那你們傳的是什麼？紙條？小抄？”金老師冷冷道，“拿出來看看！”

樸秀妍咬着嘴唇，羞恥得說不出話。

元梨紗看不下去了，直接說道：“老師，我隻是借她衛生巾！她生理期到了！”

考場裡瞬間一片嘩然，有幾個女生偷偷交換了眼神，而男生們則尴尬地低下頭。

金老師的表情僵了一瞬，但很快又闆起臉：“考場就是考場！不管是什麼理由，傳遞物品就是違反紀律！”

“那老師的意思是，女生生理期來了，連基本的處理都不行？”元梨紗直視着他，聲音清晰，“如果她因為身體原因弄髒了衣服，影響了其他考生，老師是不是又要說她破壞考場秩序？”

金老師臉色一沉：“你這是頂撞師長！”

“我隻是講道理。”元梨紗寸步不讓。

就在這時，教室門突然被推開——

“老師，我交卷。”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轉頭看去，金鐘沄站在門口，手裡拿着試卷，目光平靜地看向金老師。

金老師皺眉：“考試時間還沒結束，你提前交卷幹什麼？”

金鐘沄沒回答，而是徑直走到元梨紗身邊，站定，然後才開口：“老師，她們沒有作弊。”

考場裡的氣氛瞬間凝固。

金老師盯着金鐘沄，語氣不善：“你怎麼知道她們沒作弊？“

“因為元梨紗根本不需要作弊。”金鐘沄淡淡道，“她的成績一直是年級前十，這場考試對她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那她為什麼要傳遞物品？”

“因為同學需要幫助。”金鐘沄直視着他，“老師，您連問都不問清楚，就直接判定她們作弊，是不是太武斷了？”

金老師臉色難看：“考場紀律就是紀律！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能違反！”

“那好。金鐘沄點頭，“老師既然認定她們作弊，那證據呢？”

“她們傳遞物品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