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斯和斯内普離開了斯拉格霍恩莊園時已經很晚了,他們走在淩冽的寒風中,在麻瓜的路燈下緩慢的行走着。
摩洛斯還在大口喘息,她的妝早已經哭花了,此刻眼睛腫的像個桃子。眼線随着淚水在臉上留下一道黑痕。太過用力的情緒需要緩慢平複,斯内普難得紳士的等待着,鑒于那瓶記憶還揣在他的口袋中。
摩洛斯在路邊找了個廁所,随手将妝卸了,臉凍得通紅。以往淩冽的灰色眼眸終于柔和了下來,整個人像隻被遺棄的小貓。
斯内普仔細盯了她兩眼,還是幻影移形回家給她拿了一杯緩和劑。
“謝謝。”摩洛斯語氣冷淡,然後打開瓶塞,全部給自己灌了下去。
她終于平複了。
“如果你緩過來了,就别浪費時間,”斯内普平靜的說,“今天耽擱的太晚了,比起緩和劑,你更需要的是休息。”
摩洛斯應付的點了點頭,斯内普堅持不懈的說,他勾起一抹帶着寒意的笑,“你回家之後最好别喝酒。你喝的緩和劑是我改良的配方。當然,你要是想試試噴射性嘔吐,也可以嘗一嘗你酒櫃裡的佳釀。”
斯内普的臂彎架起,摩洛斯順從的攀上,他們幻影移形回了漢普斯特德。
幾乎是一瞬間摩洛斯就又癱回了沙發。
她現在在斯内普面前很沒形象可言,以至于斯内普皺着眉嫌棄的看着她。
“終于可以短暫的歇息了……”摩洛斯抻了個懶腰感慨道,“一切暫時告一段落。”
斯内普懶得理她,他正要再次幻影移形離開,卻被摩洛斯饒有興緻的叫住。
“西弗勒斯,”她聽起來心情頗為不錯。
“有何貴幹?”
“這周末你有空嗎?”
斯内普眉心處一道豎紋立起,他又在皺眉了,“你又有什麼事?還請副司長女士不要賣關子了好嗎?我并不同你一樣閑。”
摩洛斯從客廳的茶幾抽屜裡翻出了一個黑絲絨盒子抛給斯内普,他用魔法使其輕飄飄落入他掌心。
當他打開時,他才驚訝道,“普林斯家的家主戒指?”
在他無所事事,黯淡無光的童年時光裡,盡管艾琳已經盡可能将那些帶有家族印記的東西都燒了,但斯内普還是見過這個标記的。艾琳想要抹去一切關于普林斯的記憶,可承載她書籍與知識的木箱中本身就刻着普林斯的家徽。
摩洛斯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
“這周末你要是有空,我帶你去普林斯老宅看看。”
斯内普目光如炬,審視着面前的女人。
她有什麼目的?
摩洛斯松弛的靠在沙發上,手腕将下巴撐起,“别太緊張,西弗勒斯。”
“你想要什麼?”斯内普坐了下來,眼神微微眯起,直直的盯着摩洛斯。
“贈你一個順水人情罷了。”摩洛斯低低的笑。
“我恐怕無法為副司長女士帶來什麼。”斯内普警惕道。
“不需要,西弗勒斯。”摩洛斯的手指虛搭在空氣上,“我們是朋友,不是麼?難道你真的一輩子不去探尋普林斯老宅?我隻是提前一步,幫了你這個忙。僅此而已。”
斯内普眼神銳利,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以往還算和諧的氛圍瞬間被打破,“摩洛斯,我會記住你的恩情。但如果你是要我去做一些不好的事,就别怪我忘恩負義了。”
“西弗勒斯,”摩洛斯頗有些無奈,“我隻是個政客,别把我想的太壞。”
“普林斯家本就隻是個中産階級家族,上一任魔法部部長早已把它貪空了。但底下的家傳魔法陣無人能解,我想應當是一些家族傳承,這些東西總不好讓它一直塵封。你去繼承,不是正好嗎?”
斯内普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多謝。周六我有空。”
随即,他幻影移形離開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尤其是你的身邊都是一群格蘭芬多的時候。
摩洛斯與斯内普真切的感受到了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