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人皆有些驚訝,鄧布利多鄭重的點了點頭,“克利切,我以鳳凰社領頭人的名義向你擔保,我可以。”
克利切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開始講述起挂墜盒的來曆。
“那是一個黑暗的時期,黑魔王的力量正在逐漸壯大。我的小主人雷古勒斯,他那時還隻是一個年輕的巫師,滿懷激情和理想,成為了食死徒中的一員。小主人一直是布萊克家的榮耀。他崇拜伏地魔,相信他能夠帶來巫師界的榮耀和變革。
黑魔王需要一個小精靈來完成他的計劃,小主人向黑魔王推薦了克利切。并囑托克利切一切結束之後就立刻回家。克利切被帶到海邊的一個山洞裡,黑魔王逼迫我喝下一種魔藥,并讓我目睹了這個挂墜盒的封藏過程。那種感覺太痛苦了!克利切險些就要死了。但克利切還記得小主人的命令,一切完成後就回家。所以我瞬移回了布萊克家,然後幸存下來。
有一天,小主人找到了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心和不安。他告訴我,他發現了黑魔王的一個秘密,他決定不再盲目追随,他要反抗這個帶來無盡痛苦的魔頭。
那是一個陰冷的夜晚,小主人帶着我,穿越了重重障礙,來到了黑魔王隐藏魂器的洞穴。那裡充滿了邪惡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小主人沒有絲毫畏懼,他讓我去取來那個挂墜盒,而他自己,則毅然決然地喝下了那瓶緻命的毒藥。我想要阻止他,但他命令我必須服從他的命令!小精靈喝了可以硬抗,但是巫師的身體很脆弱,但克利切隻能聽從小主人的命令,小主人也因此犧牲了自己!
當我把挂墜盒交給小主人時,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但他依然堅定地用魔法将挂墜盒替換成了假的。他把真的挂墜盒交給了我,命令我毀掉它,并保守這個秘密。我哭泣着,懇求他不要這樣做,但他隻是微笑着搖了搖頭,說:“克利切,這是為了更大的正義。
随後,小主人試圖喝水來緩解痛苦,但那些被黑魔王控制的陰屍卻出現了,它們瘋狂地撲向他,将他拖入了水中。我拼命地掙紮,想要去救我的小主人,但我無能為力!
我帶着挂墜盒逃離了那個可怕的地方,按照小主人的命令,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将挂墜盒藏了起來。因為克利切沒辦法毀掉它!是克利切的錯,克利切沒用!”
克利切蒼老的聲音嘶吼着,用頭瘋狂的撞着牆。摩洛斯不得不命令他停下來。
聽完克利切的叙述,鄧布利多的臉色更加凝重。他歎了一口氣,感歎道:“他是個勇敢的孩子。”
“這個挂墜盒,除了魂器之外,還有什麼其他價值嗎?”摩洛斯突然開口。
鄧布利多恢複了慈愛的微笑,“我想我們得打開才知道。”
正如日記本一樣,在打開之前,尋常人是很難感受到其中的邪惡氣息的。鄧布利多試圖用咒語打開挂墜盒,卻發現普通的咒語對它并沒有效果。
斯内普皺起了眉,而鄧布利多則了然的點了點頭。
“我想,這應該是傳說中斯萊特林的挂墜盒。”鄧布利多指了指上面的蛇形圖案,“或許需要一些斯萊特林的特有能力才能開啟。。”
“蛇佬腔?”斯内普看了眼鄧布利多,“咱們這裡可沒有斯萊特林的傳人。”
“但咱們這裡可是有鄧布利多。”摩洛斯挑了挑眉,“阿不思甚至可以和人魚相談甚歡。”
鄧布利多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很遺憾,摩洛斯。蛇佬腔能作為斯萊特林的标志不是沒有原因的,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就連我也難以學習這種語言。”
“難以。”斯内普嘲諷的笑笑,“格蘭芬多的語言魅力也不逞多讓。”
鄧布利多并沒有理會他的諷刺,隻是對着克利切微笑,“我們已經找到摧毀挂墜盒的方法,但還需要一些時間來學習蛇佬腔。等到真正摧毀的那天,我們會通知小天狼星邀請你過來旁觀。”
克利切簡直是感激涕零,他無比相信這位世界上最偉大的白巫師。這個忠誠的小精靈為能夠完成主人的遺命而痛哭流涕着。
而在場的所有人也都陷入了沉默,為這個無名的英雄。
摩洛斯在記憶中也隐約想起了那個男孩。
内斂、乖巧。永遠站在沃爾布加姨母的身邊。
他比西裡斯·布萊克黑一些,輪廓也不如西裡斯精緻。相較于哥哥,雷古勒斯并不出挑。直到西裡斯離家出走,他的黑魔法天賦才逐漸被發掘,最終和她在同一年被打上了黑魔标記。
那年他才16歲。
雷古勒斯是少見的、并不偏執的布萊克,對待周遭的一切都溫和而善良。許多年前她在布萊克家虛度光陰的日子,盡管沃爾布加姨媽實際看不上她,但雷古勒斯對她的态度始終如一。
那時她在幹嘛來着?她在自以為是讨好她以為的布萊克家繼承人時,雷古勒斯就在旁邊平靜的看着書,做一個和西裡斯截然相反的好兒子。但時不時,他也會擡頭看一看,看一看他哥哥張揚肆意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