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斯不悅的瞪着斯内普,語氣算不上友善,“有求必應室的秘密你探究了多少了?又或者說,你找到了有求必應室了嗎?”
斯内普假笑了一聲,嘴角僵硬的上撇,“較你的進度快。事實上,我以為有求必應室不是什麼嚴格意義上的秘密。”
有求必應室,霍格沃茨内消息靈通的小巫師都知道的秘密。但常有人依照傳說也無法打開它,因為他們并不是真切的需要。就連摩洛斯也隻親自打開過一兩次。
摩洛斯憤憤不平的用鼻子噴了一聲。她原先打算去探查貝拉特裡克斯的金杯,但貝拉是重刑犯,并沒有探視權。哪怕摩洛斯身居高位想要進去也隻能劫獄,更何況她還是個臭名昭著的食死徒,至今都有人千方百計的給她投毒。
“馬爾福家對黑魔王的事一直看得很死,”摩洛斯有些為難,“自從上次的日記本被我們套出來之後,他們就什麼都不肯說了。”
“哈。”斯内普大笑一聲,又諷刺的看着摩洛斯,“您的目光依舊長遠。”
事先縱容西裡斯·布萊克讓他加強對黑魔法道具的防控,此招雖險,勝算卻高。雖然容易引起純血家族的警惕,但鑒于當初黑魔王最信任的心腹僅僅他們幾個,相信黑魔王也不會讓自己的靈魂碎片輕易外流,在他們未曾親自接觸過魂器而斯拉格霍恩又未曾吐露線索時,他們必須保證先到手一個進行研究。
而相較于金杯與霍格沃茨内那個未知的魂器,馬爾福家的日記本簡直是觸手可得。
被放入霍格沃茨的所謂黑魔法日記本是鄧布利多僞造的煉金産品,他年輕時捉弄人的小玩意兒。一旦有人貪心些什麼就會給他喂點抑制魔力暴動的魔法,即表現為魔力補充不足故而缺失魔力。半個月就會自動消失,對人體也無害。
隻不過恰恰好,那個貪心不足的還不幸的撿到了日記本的同學是個斯萊特林。
斯内普已經懲罰了他自聖芒戈休養回來就關一學期禁閉了。
“我倒覺得,貝拉特裡克斯的金杯可能馬爾福家也不知道在哪。”摩洛斯并非強詞奪理,“貝拉雖然在意納西莎,但相較于她對黑魔王的執着還是太淺薄了。”
斯内普仿佛也回憶起了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哪怕在所有人面前宣布她給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戴了頂綠帽子也毫不在意的瘋狂神情,并嫌惡地撇了撇嘴。
“黑魔王将我們召喚過去的時候,納西莎已經懷孕了,胎像也不是很好,盧修斯沒有告訴納西莎關于日記本更多的内容,就連他自己也隻認為是黑魔王的賞賜,隻不過帶了些任務性質。”
“而盧修斯一直不喜歡貝拉,他對她避之不及。貝拉守着黑魔王的賞賜就像老母雞守着自己的蛋,我也不認為她會告訴納西莎,畢竟告訴她跟告訴盧修斯沒有分别。我不清楚黑魔王交給貝拉的任務,但我們之間沒有誰敢打探彼此的任務,這是黑魔王所不允許的。”
“所以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斯内普冷冷的說。
鄧布利多隻是望着他們,“排除了錯誤選項,也是接近正确答案的一種方式。看來我們得針對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本人入手了。”
“但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們能夠慎重,以及小心。”鄧布利多神情嚴肅,“斯萊特林挂墜盒具有很強的迷惑性,我們不能确定湯姆在其他魂器上有沒有加入其他的、具有誘惑性的、緻命的黑魔法。”
“阿不思,”摩洛斯欲言又止,“所以你更要小心。”
“我明白。”鄧布利多慈愛的笑,“西弗勒斯,帶摩洛斯去看看許久未見的城堡吧。”
幾個小巫師笑鬧着就要沖過來,卻在看見斯内普的一瞬間止住了腳,連同笑容也一并消失。他們站在牆邊,微微鞠躬,略帶膽怯的向斯内普打招呼。
“斯内普教授好。”
而斯内普也隻是斜睨了他們一眼,似乎沒給他們扣分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斯内普帶摩洛斯順着變換的台階登上八樓。摩洛斯給自己施了個幻身咒,躲在他身後,倒也沒受什麼學生的沖撞。
事實上,一路上的小巫師都對斯内普避之不及,生怕沖撞了他被關禁閉或扣分。
饒是如此,斯内普也逮住了兩個在走廊施法的格蘭芬多學生,給他們扣了5分。兇殘程度可見一斑。
這是韋斯萊家的?摩洛斯看着那一頭紅毛心領神會。
一直到一處無人之地,摩洛斯笑盈盈的開口,“斯内普教授,威風不減啊。”
“希望副司長小姐沒有被那群肆意沖撞的學生驚的漏了馬腳。”斯内普撇了她一眼,“我們到了。”
此處空無一物,唯有一堵牆。摩洛斯懷念的解除了幻身咒,她的手輕輕撫上牆壁上的紋路。
她希望此刻,她足夠真心了。
深吸了一口氣後,摩洛斯集中精力去想需要的場地,并三次走過那段牆,牆上便出現一扇非常光滑的門。摩洛斯喜滋滋的回頭看了一眼斯内普,推門而入。
眼前是一間相當舒适的活動室。說是活動室也不盡然,裡面較活動室要更舒适些。
燃着的壁爐發出松木的香氣,銀綠相間的長沙發旁有一個松軟的藍色單人沙發。灰色的地毯鋪滿了地面,進入時甚至不必穿鞋。
摩洛斯順手給鞋子施了個縮小咒與清理一新就裝進了口袋。她徑直走進實木書桌前坐下,桌上還擺着帶着使用痕迹的課本、牛皮紙與羽毛筆。
斯内普隻需要簡單一瞧,便能看出第二個人的存在痕迹。
摩洛斯拿着魔杖,高喊了一聲,“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