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巴蒂·克勞奇坐在這個位子可以把他從裡面撈出來,摩洛斯·艾默伯特就可以把他塞進去。
“開門!”小巴蒂的聲音低沉且冷硬,裹挾着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向身旁的攝魂怪獄卒命令道。攝魂怪周身散發着刺骨寒意,身形如扭曲的黑影,緩緩揮動那如枯槁般的手,用帶着腐朽氣息的鑰匙打開了牢門。
踏入牢房,一股令人作嘔的黴味撲面而來。彼得瑟縮在昏暗的角落,整個人形如驚弓之鳥。見有人進來,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渾濁的雙眼滿是驚惶與恐懼。
“起來!”小巴蒂厲聲喝道,聲音在狹小的牢房中回蕩。彼得哆哆嗦嗦地站起身,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最近監獄裡狀況頻發,惡性鬥毆事件不斷。”小巴蒂目光如刀,冷冷地開口,“我們必須保證每個囚犯都老實本分,你也不例外。”他一邊說着,一邊緩緩靠近彼得,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眼睛緊緊鎖住彼得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他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彼得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一直都很老實,長官,我……我什麼壞事都沒做。”
“彼得!哈哈哈哈哈哈哈!”貝拉癫狂的笑聲從隔壁傳來,“你可是在阿茲卡班呢!”
“哼,最好是這樣。”小巴蒂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打斷他,“我們的眼睛無處不在,時刻盯着你。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任何不軌的舉動,阿茲卡班的懲罰,你應該很清楚。”他微微俯身,湊近彼得,刻意壓低聲音,“不過,隻要你乖乖聽話,配合我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彼得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但很快又被深深的恐懼所吞噬。他忙不疊地點頭,動作慌亂又急切,“我一定聽話,長官,求求您,我什麼都願意做……”
小巴蒂滿意地看着彼得的反應,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又在牢房中佯裝巡視了一圈,随後轉身,邁着不緊不慢的步伐離開。
身後貝拉依舊在癫狂的發笑,她尖利的嘶吼萦繞在阿茲卡班内。
“彼得·佩迪魯!賤老鼠!你要為主人付出代價!”
*
“父親的骨無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兒子再生。”
“仆人的肉自願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仇敵的血 被迫獻出可使你的敵人複活。”
小巴蒂面露癡狂,對摩洛斯重申着,他的手指無意識摩挲着手臂上的黑魔标記。
“我要你幫我拿到仆人的肉,與仇敵的血。”
摩洛斯靜靜地聽着,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你說得輕巧,哈利·波特身邊插滿了鳳凰社的人,鄧布利多更是對他百般庇護,想要取他的血,談何容易?”
小巴蒂眼神一凜,盯着摩洛斯道:“這就要靠你了不是嗎?摩洛斯。你立功的時候到了,别到最後主人複活先清算食死徒,把你也算進去了。哈利·波特,他總會有落單的時候,隻要我們精心布局,不愁沒有機會。”
“時間緊迫,我們不能再拖了。主人的力量一天不恢複,那些泥巴種就猖狂一天。”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雙手不自覺地比劃着。
“當然,巴蒂,西裡斯·布萊克的行蹤可是唾手可得,摸準他就不愁找不到小波特。但是……”
“巴蒂,被打上黑魔标記的,哪位不是主人的仆人?”
小巴蒂不經意間擡起頭,目光掃向摩洛斯的方向。與此同時,摩洛斯也像是心有所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緩緩擡起頭。
他們都沒有要獻出軀體的意思。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空氣在他們意味不明的對視間凝固了幾秒。
“我知道一個好人選,巴蒂。”
摩洛斯淺淺的笑起來,“你也會喜歡他的,他在阿茲卡班快被貝拉打死了。”
“但是,巴蒂,”她還是帶着小巴蒂此生最恨的,同他父親一樣的,公式化的微笑,“就算你的O.W.L.s拿了12個O,此刻你還能拿的起坩埚嗎?”
小巴蒂冷笑一聲,“這點你該比我更清楚怎麼做?你真心相愛的丈夫呢?”
摩洛斯的臉扭曲了一瞬間,“這是主人允許的?”
“難道他不允許,你就不會告訴西弗勒斯·斯内普?”
“巴蒂·克勞奇,被賜婚時你也在場,難道你不知道這段婚姻因何開始?那個竊賊,休想吃艾默伯特家的絕戶。”
“随便你,摩洛斯。”小巴蒂渾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隻要不妨礙主人的複活大計,你怎麼做都沒關系。如果你能幫主人找到更好的魔藥大師,現在我就可以幫你殺了他。”
“他和那些泥巴種、鳳凰社都走的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