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南看陸栩臉都白了,把人安置在一旁就走。
“你……去哪兒?”陸栩捂着心口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我給你讨回公道!”盛司南氣得肩膀發抖:“雖然是他們的地盤,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盛司南甩開陸栩的手,義憤填膺的跑過去理論。
看盛司南走過來,佑元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瞬間像是抽去骨頭,一旁扶着他的小藥童臉都跟着用勁才堪堪将人撐住。
“神……神君您不行就坐下吧,小的實在扛不住……”
“閉嘴。”佑元神君唇瓣未啟,從齒縫間中氣十足的擠出兩個字。
架在他的胳膊下的小藥童一時間有點茫然。
“司南,你不用擔心我,其實我……咳咳咳……”佑元話還沒說完,肺都快咳出來了。
太上老君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須,暗暗估摸出點門道,打算先作壁上觀一番。
盛司南剛剛眼瞅着佑元服下一顆太上老君的仙丹,他能出什麼事。
“堂堂九重天神君公然在天界對一個凡人大打出手。”盛司南抱着胳膊壓根沒打算關心他:“你也太欺負人了。”
“我欺負他?”佑元氣得腰背都打直了:“是他說我欺負他的?”
盛司南氣得夠嗆:“他能說什麼,他疼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分明是他先動的手!”
“你以為我信啊,他又不認識你,和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動手打你,除非你先主動挑釁别人。”
“他不認識我?他……”佑元神君聲音微頓,眼底閃過一絲猶疑,故意道:“我和你認識多少年,他才認識你幾天,你就這麼信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說的話。”
盛司南寸步不讓:“我雖然隻認識他兩個月,但他至少沒撒過謊,你哪,你那斑斑劣迹需要我當着這些人的面回憶一遍嗎?”
大學的時候佑元為了把她騙出來可沒少扯謊,演技也是好的能入圍奧斯卡了,如今一副受害人的模樣,她一個字都不會信。
佑元神君重重呼吸幾個來回,罕見的沒有為自己辯解。
因為他發現,盛司南竟然把陸栩給忘了。
這不是佑元第一次和陸栩發生沖突,那次盛司南分明就在現場,甚至因為上前勸阻被他不小心推倒在地,怎麼可能不記得,而且她沒必要在自己面前撒謊。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隻是不記得陸栩了。
佑元神君平靜的望向遠處的男人,唇角默然勾出一抹冷笑。
“司南,今天的事是個誤會,我的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我真的沒有欺負他,你看眼前的境況也該知道哪個傷的更重。”
太上老君可算是把瓜啃明白了,當即出來控場。
“若不是有老朽那枚丹藥,神君今日怕是在劫難逃了。”
佑元神君默默看向太上老君,心照不宣的點頭道謝。
“老君可否賜一枚丹藥給晚輩?”這是盛司南過來的主要目的,瞧陸栩的傷勢,怕是内傷。
太上老君看了盛司南一眼,又看向佑元神君。
佑元假裝大度的開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君應該不想一個凡人在兜率宮出事,髒了神殿也是種罪過,賞給他便是。”
盛司南暗暗攥拳。
佑元神君說話也太難聽了吧,一顆藥丸而已,太上老君都沒開口他倒是會陰陽怪氣。
“我可以買!”盛司南不稀罕接佑元這個人情,不卑不亢道:“老君盡管開價。”
“老朽的丹藥豈是錢能随随便便買來的!”太上老君覺得眼前的小鬼差簡直是在侮辱他……
“一千萬鬼币一顆,賣不賣?”盛司南壕無人性的開價。
佑元神君咯吱窩底下的小藥童眼前一亮:“老君老君,一千萬哎,擋您信徒兩年的香火錢了,賣給她賣給她。”
太上老君一手握拳幹咳兩聲,示意小藥童閉嘴。
“丹藥可以給你,錢老朽自然也不會要,但要賠的東西可遠遠不止于此。”
盛司南明白他的意思,雙手接過藥丸:“該賠的我們絕不推脫。”
拿到藥丸,盛司南立刻跑回陸栩身邊。
“先把這個吃了。”
剛才盛司南說的話,陸栩一字不差的聽進了耳朵裡,他直勾勾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忽然一把将她抱進懷裡。
小藥童隻聽腦袋頂上的人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忍不住擡頭問道:“他們倆是夫妻嗎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