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做噩夢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
他眯了眯眼睛沒說話。
宇智波鼬第一次見到宇智波姚華是在一片屍山血海中。
那日,父親帶他去見識什麼叫做戰場的時候順帶的救回來了一個差點死掉的小女孩。
宇智波鼬至今還清楚的記得那天是個下雨天,天色很暗,雨水很冷。
沒人知道五歲的宇智波姚華為什麼會出現在戰場上,就連宇智波姚華自己也不知道。
當然,之所以會救她回來不僅僅是因為她穿的衣服印有宇智波一族的族徽,還因為她有着一雙單勾玉寫輪眼,那是他的族人,身為族長的宇智波富嶽是不能夠視而不見的。
她在混亂的戰争中奇迹般的活了下來,但同時也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母親大概是看她可憐,平日裡對她挺關照的,還時不時的叫她過家裡來吃飯,但好像又很喜歡她,說什麼妹妹很可愛啊之類的話。宇智波鼬至今難以理解,他覺得弟弟明明更可愛一些。
宇智波鼬的童年便也多了一部分關于宇智波姚華的。
與她相處,宇智波鼬更多的是傾向于‘母親打他一下他就動一下’,如果不是母親叫他和她一起玩,她大概也是個路人了。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久而久之卻也養成了一個關心她的安危的習慣。
宇智波鼬可以感覺得到那個人的氣息,他不明白為什麼宇智波姚華為什麼要隐瞞他。他沒追問,隻是目光深長的看着宇智波姚華。“……那,我走了。”
“嗯……好。”
宇智波姚華有點心虛。
送走了宇智波鼬,宇智波姚華洗漱後,回到屋裡翻出了其實已經改好但是想要拖到下個月再交的畫稿交到了編輯的手裡。
“都改出來了,下下月正常交稿。”
男人看了她一眼,開始翻看宇智波姚華交上來的畫稿,見狀,宇智波姚華便把他推出房間門,關上了門,換上了衣服,從窗口溜走了。
聽到動靜的編輯迅速跑到窗口前,但這時的她已經跑遠了。
這個月因為考試的事情,畫的内容有點少。
由于與她同期又小她一歲的宇智波鼬已經升上中忍了。最近族長大人看她的目光都透着一種無奈,他不會在想自己是不是救回來了一個假的宇智波、當初開的是假的寫輪眼之類的吧。
剛想着,宇智波姚華便又看見了巡邏的宇智波富嶽,看見她在外面亂逛,宇智波富嶽又露出了無奈的目光。
宇智波姚華向他鞠了個躬。
“族長大人早上好。”
“早。”
宇智波富嶽一臉嚴肅的回道,跨着大步從她身邊走開了。
宇智波姚華總有一種族長大人曾經對她寄予厚望的錯覺,這種錯覺最近是漸漸的轉變成了别的東西,似乎是嫌棄又視乎是生氣。
宇智波姚華沒太在意,畢竟被系統綁定後她走的是漫畫文化輸出,忍術保命的路線,她還巴不得留級畢業呢。
她上個月中做了一個訪談,說到自己的在現實中的身份,以及是一個怎樣的人,宇智波姚華公開了自己的姓氏,并承諾猜出作者的人可以擁有每個月免費寄送親筆簽名的刊本到家的福利,直到漫畫完結。
導緻了最近宇智波們總覺得背後一陣涼飕飕的,像是老是有什麼人在背後觀察着他們一樣,恍惚間,好似看見了某個村民亮晶晶的目光,那裡面竟然是沒有一絲冷漠,明明‘九尾事件’發生了以後,村民們看他們的目光就像看到了仇敵一般。可一眨眼,看到的畫面又變成了背影。
警務部隊員A撓了撓頭,納悶的繼續巡邏。
“差點被發現了!”
某個少女拍了拍胸口。
漫畫連載了六年,大家大概想不到作者會是一個小孩子。想到這裡,宇智波姚華就放心了,她還是很安全的。
直到現在,宇智波姚華還是覺得宇智波一族是打心裡想要過上和平的日子,不然當年宇智波斑出走的時候,一族也不會選擇留下。
一族叛變的事情,宇智波姚華并不希望發生。
宇智波姚華吃過早餐之後,去買了兩件厚衣服,木葉已經算入冬了,早上上學的時候還是挺冷的。買完了衣服,宇智波姚華便去木葉的周邊取景。
她戴上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想着大冷天的應該沒什麼人,卻遇見了一群小孩子,幾個小孩子合夥起來把一個金發小孩子攔住,起哄着用那個拿着長杆子的孩子把衣服往樹上抛,看見她時,鬧事的幾個人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很快就跑了。
金發的小團子眼圈紅紅的,鼻子也被凍得紅紅的,但手部的紅色痕迹很顯然是被抓的。
“你和他們打架了?”
宇智波姚華問道。
“……”
金發的小團子咬着牙不說話,握緊了拳頭,眼神也充滿了警戒。
宇智波姚華看了看樹上的衣服,又看了看他的個頭,幫他将樹上的衣服給拿了下來,衣服扔給他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目光複雜的看着她。
宇智波姚華給他拿了衣服之後就去做自己的事情,沒再管這個金發小團子了。但是收工回族裡時,她發現有個可疑的家夥在跟着她,她一回頭,他便縮回去了,好似以為這樣就不會被人家發現了似的。其實宇智波姚華老早就看到他那一撮金毛了,隻不過沒有拆穿過他罷了,小孩子好奇心比較強嘛,宇智波族長大人家的二兒子也經常試圖跟蹤大兒子啊。
宇智波姚華沒在意那孩子,安安心心的回到了家中,這時候編輯已經不在了,她回到房間從窗口望下去,看見一隻小金毛在她家樓下不知道幹着什麼,像個小傻子一樣,宇智波姚華忍不住叫住了他。
——“喂,你在找什麼。”
小金毛聽到聲音擡起了頭,兩行鼻涕流了下來,而他自己好像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木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