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頭,看見了站在屋頂上的宇智波鼬。
他此刻正俯視着她,皎月的月光是他眼底唯一的光芒。“我想找你聊聊。”
“大半夜的聊什麼聊。”
宇智波姚華把手塞進褲兜裡,沒好氣地說道,但還是乖乖地往自己的家的方向走去。
“我想知道,你口中的大老鼠是誰。”
才一關上了門,宇智波鼬就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宇智波姚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他,這孩子有這麼厲害嗎?
宇智波鼬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我沒感覺到他的氣息,但是椅子上有他留下的溫度,他應該等你很久了。”
“你你你……你沒事當什麼福爾摩斯啊!”
宇智波姚華被他吓到了。
可是他總不能跟他說宇智波帶土根本就沒死,還和她有來往,後面的事真的超級麻煩,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适合說這個!
“不方便說嗎……”
宇智波鼬問道。
他好像很想知道,可是宇智波姚華怎麼可能告訴他,立刻就拒絕了。
“不方便,每個人都有幾個秘密。”
因為她說得太堅定了,令宇智波鼬完全找不到話,屋内即刻就安靜了下來,氣氛好像哪裡怪怪的,半晌,宇智波鼬聲音低低地說着:“我不是想挖你的秘密,是擔心你有事情,那隻大老鼠給我感覺很危險。”
“……嗯。”
宇智波姚華點了點頭,宇智波鼬的直覺還蠻準的,這個人确實很……危險。“我跟他其實也不熟,放心吧。”
說着,宇智波姚華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感覺哪裡不太對,宇智波鼬穿的衣服還是薄的,可是女孩子的肩膀不是應該有内·衣肩帶的存在嗎……
宇智波姚華不相信,還忍不住摳了一下,還真的什麼也沒有,頓時,她心情複雜。現在這種微妙的情況,叫他穿也不是,看他不穿也不是——
這不是她想要的過程,當初點擊确定的時候根本沒想那麼多細節方面的事。此刻,唯一能夠安慰她的是——幸虧現在身體都沒發育好,不然以後要如何面對宇智波鼬!
現在都已經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抓我幹嘛?”
對方還一臉不解地看着她,宇智波姚華無奈扶額。“沒事,我困了,我想回去睡覺了。”
“可是剛剛你們應該見過了吧,我的頭發,被切了。”宇智波鼬不死心地又把問題給繞回去了,完全沒把她的話給聽,宇智波姚華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隻好恢複正色,認真地道。
“你那麼聰明,你就自己猜。”
猜吧,一猜一個不吱聲。
丢下這麼一句話,宇智波姚華便回去了。
可惡!
宇智波家的男孩子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個的都想搞事情。宇智波姚華在心裡悶悶地吐槽道。她就不應該在交代信上提及宇智波帶土的事,她覺得當時自己一定是熬夜熬傻了,幹了這麼一件蠢事。
說到底,她還是對宇智波鼬還是不夠上心才發生這樣的沖突,不能再那樣了。
宇智波姚華如此告誡自己。
·
回到家裡時,家裡面的燈已經全部熄滅了,家人們基本上已經睡着了,她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音。
鋪好了床,她打了一個哈欠,腦袋還在轉。
她在想——關于宇智波鼬的事情。
作為忍者而言,宇智波鼬很優秀,7歲就從木葉忍者學校畢業,8歲開眼,10升為中忍,年僅11歲就進入了木葉暗殺部隊,天才兩個字就像烙印一樣印在了他的身上,可是忍界從來不缺天才。宇智波姚華托着腮思考着後續的劇情。
當她适應了這個身體的時候,宇智波富嶽帶着他踏入了一族的集會之中。
雖然她現在也是下忍了,但是這裡是她不曾踏進的地方。
南賀神社的大殿中,坐滿了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合上拉門的瞬間,隻剩下透過拉門紙微弱的光,霎時大殿之中變得全部都是黑影。
她的心髒開始劇烈地跳動,一時間不自覺陷入了緊張之中。
她自覺坐在角落位置,這時有幾個黑影将大殿的蠟燭一一點燃,這個空間亮起了不足以照亮全部的微弱燭光。
議題說到最後,最後宇智波富嶽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沒什麼說的嗎,鼬?”
“???”
她疑惑地看着宇智波富嶽,沒吭聲。
昏暗之中,兩人的目光相接,所有人的目光也跟着看過來,那一瞬間,她莫名在族人之中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兇險’的氣息。
大約持續了十幾秒的漫長對視,宇智波富嶽先垂下了眼簾,随即嚴肅的聲音在大殿内響起。
“鼬,你要記住你的立場。”
“……”
她眯了眯眼睛。
一直在外圍觀的她,那一天觸及到了那一片黑暗。
但,宇智波鼬才十一歲。
腦海中忽然閃過宇智波鼬赤誠的模樣。
——我會為木葉和一族的未來全力以赴。
她完全理解,人在工作上和生活上的屬性有所不同,但看着如此陌生的宇智波富嶽,她是無法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