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搖了搖頭,目光瞬間移走。
“你真的覺得沒有走一趟的必要嗎?”
宇智波鼬再次問道。
她反問道:“你聽我的嗎?”
宇智波鼬點了點頭:“你的事情,你做主。”
他最多給一個建議。
宇智波姚華眨了眨眼睛,頗為遺憾地說:“其實沒真正打起來才是比較可惜的,我要是能有證據我就可以去扯皮告狀啦。”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會不了了之。
“這比較難。”
宇智波鼬耿直地說。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她一副求打架的模樣。
宇智波姚華道:“當然啦,現在族内的氛圍也比較差,這種添一把火的事能不說就不說啦,上次警務部隊的經費又被縮減的事想想就惱火。”
宇智波鼬愣住了。
原來她懂啊。他失笑搖頭:“我有的時候真的看不懂你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她看向他,似笑非笑問道:“還不明白嗎?成為‘我’那麼久了。”
怎麼可能明白。
宇智波鼬歪了歪腦袋:“那你明白我嗎?”
宇智波姚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嗐,辛苦了!一起為一族的未來努力吧。……期待你的努力。”
最後那句,不同于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敷衍言語,也不似朋友之間的鼓勵。宇智波鼬也不是很明白,但看着她溫柔的眼神,總感覺到她的言語之中帶着情緒是——真正的期待。
這種期待,沒有父親那般的壓力。
宇智波鼬點了點頭。
“但是,你是我的話,會被團藏傳喚,你知道的吧?”
“……”
不是。
你好歹看一下氣氛啊。
·
‘根’的宅邸中,有一個房間是志村團藏平日裡辦公的地方。
為了抵達這個房間,要穿過長長的地下走廊。
地下陰暗潮濕,走在那長長的地下走廊就像是被困入四面石牆之中。
空氣也好,氛圍也好都十分令人不舒服。
房間裡隔絕了外界的聲音,靜得仿佛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志村團藏一如既往地坐在黑檀木的椅子上,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在那個位置上凝視着宇智波鼬。
“給我一個解釋,鼬。”
在房間内還站着兩個人,是那天晚上過來請「她」過去的兩位忍者,還有一個人站在志村團藏的旁邊。從宇智波鼬進入暗部就發配過來在部分任務中盯着他的人,美其名曰保護他的安全,宇智波鼬向她描述過他的特征,白虎面具。
這是宇智波姚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軍事系統的層級體系應該是層級分明,上下連貫的。宇智波鼬是火影的直屬,照理說跟志村團藏這人沒有半毛錢關系,但是宇智波鼬不止一次被志村團藏這個高層傳喚,并且總是以一副他的上司的嘴臉來說話。
比如,現在。
她很不爽但沒辦法,她現在她人還在高層的辦公室中,她閉上眼睛舒了一口氣。志村團藏不會直接針對宇智波鼬,他到底是火影的直屬,考慮到今後要用到宇智波鼬的地方,所以偶爾的強硬一下也無所謂。她用沉穩的聲音道:“團藏大人想聽什麼,夜晚單獨傳喚我的未婚妻,恕我不能接受。”
“???”
志村團藏的眼中難得地出現了疑惑。
宇智波姚華繼續說:“我不認為團藏大人有什麼公事可以跟她商量,她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下忍。”
“!!!!”
志村團藏的眼睛瞪大了幾分。
“鼬,你腦袋放清醒一點!”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惱怒。“我以為你是一個足夠冷靜成熟的忍者。”
意識到自己情緒激動了一些,志村團藏閉上眼睛緩了幾秒鐘,慢吞吞地繼續說了下去:“你令我有些失望了。”
“……你肩負着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間連接的重要責任,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配合,你很清楚會變成什麼樣。”
他在他面前總是巧言令色,無半分真誠,宇智波姚華心裡知道,但此時此刻卻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
四周的寒氣向她逼來。
房間裡的人紛紛看向了她,虛弱的燭光之中,那一雙雙亮起眼睛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
她緩緩垂下了腦袋,額前的劉海恰好擋去了她的視線,她用認真的語氣說:“沒有不配合,我下次注意。”
聽到了滿意的答複,志村團藏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她,突然,她的肩膀落下重量。
是志村團藏把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鼬,拜托了,你的一舉一動牽扯着一族的命運,特别是在這種關鍵時期,行差踏錯一步便跌入萬丈深淵。”
她微微仰頭,對上志村團藏那細長的眼睛,露出的是狡黠的眼神。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他總是說着什麼和平啊一族啊村子啊,然後就突然給你來一刀了。
她一個字都不信。
宇智波的未來還是得宇智波來決斷。
宇智波姚華走後。
其中一人道:“團藏大人,那個孩子的事……”
志村團藏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轉身看他,隻是低聲喃喃道。“馬上就要準備開始中忍考試了啊……”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