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采訪說他不給贍養費，我們後期剪輯之後效果還算不錯，”高總說着給了秘書一個眼神，“這是這次拍攝視頻的腳本台詞，你看着背一下，到時候我安排人帶你去實名舉報。”

聽到這話，秘書遞文件的手頓了頓。

高總見狀，側目給了秘書一個眼神，她才繼續将文件放到程祥面前。

程祥看看面前二人，也不管他們這些小九九，就打開文件夾翻閱裡面的内容：“這次定金多少？”

高總比了一個六：“六位數，尾款翻五倍。”

程祥聽了後，把文件翻了個大概，念念有詞道：“偷稅漏稅……實名舉報？”

“問題是我也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偷稅漏稅啊？”拿出煙盒挑起一根煙點了起來。

高總攤手聳肩：“這都是小問題，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這種三人成虎的圈子裡，隻要您開了口，成效就夠了。”

程祥努努嘴夾起香煙，點完之後抽上第一口，他才挑眉看向高總：“哎喲……我忘了，這裡能抽煙嗎？”

高總沒有擡眼，秘書面露難色地開口說：“正常來說是要去吸煙室……不過您……”

“沒事！”程祥一個擡手，打斷了秘書的話音，“我去吸煙室，”他叼着香煙笑着起身，“告訴我在哪裡就行。”

秘書看向高總，而高總搓了搓鼻尖則是沖她點了頭。

在秘書的引路下，程祥很快找到了吸煙室。

但秘書前腳才走，程祥就一個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打開了微信。

-程祥：璨星這裡給五百萬，讓我舉報你偷稅漏稅

-程祥：你自己看看吧，給多少？

對話框另一邊的回複過了幾分鐘才過來。

-程野：造謠是犯法的

-程野：而且我沒有偷稅漏稅

-程祥：你覺得我在乎嗎？

-程祥：那些網民相信不就可以了？

-程祥：再說了，你舍得你和那小女孩生個小孩，三代之内有案底嗎？

對面的回複速度又短暫地停滞。

又過了幾分鐘，秘書得了高總的指示過來查看程祥的情況。

程祥聽見敲門聲，看着沒有回音的對話頁面，起身走向了秘書引路的方向。

一直到走到辦公室門口，手機再次震動。

-程野：八百萬

程祥看着消息記錄笑了下，跟着秘書走進去。

才一入座，程祥就架起了二郎腿：“程野那裡可以給八百萬，你們這裡如果隻有這個數，那我可能就沒辦法傷害我這寶貝兒子了。”

高總看向程祥的目光這才從輕視轉為審視：“看來近年來沒少問程野拿錢吧？”

程祥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聳聳肩：“你們要是給不到，那我……”

“一千萬，”高總打斷了程祥，“怎麼樣？”

程祥這才滿意地笑了：“好，成交。”

另一邊，程野，公關小組三人，連帶着kit姐還有小蠻一起，圍着程野的手機各自懸着一顆心等着。

一直到季晨回完了最後一條消息，才都松了一口氣。

可程野還是不放心，蹲在季晨身邊問：“真的有用嗎？”

“現在還不一定，”話是這麼說，但季晨臉上已經有了笑意，“晚點你再打電話過去跟他吵一架，應該才算有備無患。”

“還好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貪得無厭，”季晨才多了點笑意，卻又想到了什麼，收起了笑意，“不過……最近你可能，得斷網了。”

高總能想到偷稅漏稅，那肯定其他潑髒水方式肯定也不會落下。

季晨雖然慶幸璨星能打倒程野的工具隻有家世背景，而程野出道至今，除了打架鬥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戀愛花邊……

想到這裡，季晨有一個凝神：“不對……”

她忽然眯眸，看向程野：“除了打架，你真的沒有别的黑料了吧。”

程野眨眨眼：“什麼黑料？”

“就……”季晨忽然有點語塞，“就……”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有沒有其他戀愛關系？”程野冷不丁一開口，說得在座衆人都愣在原地。

特别是季晨。

而就在衆目睽睽之下，程野又鄭重其事地說：“如果在一起了，你就是我的初戀。”

“如果沒在一起……”程野思索了一會兒，又不知道想到什麼，笑着說，“你也算我的初戀。”

“我……”季晨局促地看了一眼周圍，又低聲嗔怒，“……誰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