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當事人溫山沉默了片刻,“嗯...因為我看你當時是真的很想拍,所以我更不好意思拒絕了,然後就配合你拍了這些照片……唉還是我不好,怪我沒狠下心來拒絕你。”
小擺兔又好氣又好笑。
她回道:“昨天有位朋友同我說,‘溫山這人從不許諾,但也從不拒絕,這才是他最可怕的一點。’我現在真的、愈發感受到了,說得真xx好!呵呵,同樣的招數來兩次就沒意思了吧。”
哎~結果還真有人信——
神秘高叟:“嗚嗚嗚我懂這種不好意思拒絕的時刻……我們i人是這樣的~”(這是i不i的問題嗎??)
祈年:“yesyes,确實很抹不開臉皮。”
溫山也知道在這件事上他的解釋其實沒太強說服力,于是見好就收,迅速轉移了話題,“至于你說的‘我先和你說了暫時不想結情緣,但很快又和别人在一起’這件事,其實是這樣的……”
說到這裡,他轉而面向台下,“最開始,蓓蓓在我心裡确實隻是徒弟,我沒有多餘的想法。但我也知道她很久之前就喜歡着我,事事都為我着想……直到那天,我終于還是被她那顆真誠而熾熱的心感動了,所以我們才去三生石許下誓言,結成了情緣。”
在衆人面前,溫山、貝蓓蓓兩人相對而立握起對方的手,含情脈脈地注視着彼此,仿佛情深難抑的牛郎和織女。
這突如其來的秀恩愛,倒是羨煞了許多吃瓜玩家。
“請等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台出來、實在聽不下去了的遊雲歸突然出聲,“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小擺兔?”
溫山秒答,“那當然了。”
遊雲歸又問,“你剛剛說自己是被貝蓓蓓感動了才答應去結緣的……那我能不能理解成,你對她的情感是感動大于喜歡?”
溫山懵了兩秒,含糊不清地答道,“呃,算是吧。”說完後又察覺到什麼不對趕緊找補說,“也不能那麼說!我現在是真心喜歡……”
“OK!那我覺得你的戀愛觀很有問題啊,溫山同志。”遊雲歸冷臉打斷,繼續輸出,“首先,感動不等于喜歡。其次遊某認為,在感情這件事上如果我不拒絕,就說明我喜歡她;如果我喜歡她,我就不會傷害她;如果我不喜歡她,那我就不會允許後面發展成情緣。”
“而你的一系列行為,可以說是既傷害了小擺兔,也傷害了貝蓓蓓。”遊雲歸攤開手,同時給予溫山一個肯定的眼神,“不過你對自己沒有邊界感的評價還是很準确的。但相信明眼人都看得出,你身上的問題絕對不止于此。”
說完溫山,他又把目光投向貝蓓蓓,話語間倒有種語重心長的勸告之感: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甜言蜜語說得再天花亂墜,落空之時也不過化為薄涼。要知道,不輕易承諾未必是什麼美德,但畫餅絕對不是美德……”
經此提點,衆玩家的腦袋終于多轉了一個彎,逐漸清醒明白過來。
台下離溫山最近的玩家“潇雪兒”直接朝他吐了口水,“呸——!”
“你!!”這是溫山今晚第一次露出除笑以外的表情,說白了就是猙獰的表情。眼看自己好不容易扳回去的一城又要頃刻倒塌了,他确實應該猙獰一下。
溫山指着遊雲歸,忍不住破口大罵,“好你個遊雲歸!自己都一身污泥洗不清了,還有臉對别人的事情指手畫腳啊!”
他看向小擺兔,突然笑得扭曲起來,“好好好,你倆早就搞在一起了是吧?賤、男、配、賤、女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小擺兔怒了,“你說什麼呢……”
“嘴巴放幹淨一點!”遊雲歸眼神同樣吓人,像是冒着火一樣。
這時,“pia叽——!”一隻靴子正正地拍在了溫山臉上。
片刻後又“啪嗒!”地掉到了地上,隻在他的鼻梁骨周圍留下一個粘着灰的鞋印。
小擺兔/嬌俏甜妹:“噗哈哈哈哈哈哈。”(不禮貌了哈你倆←)
“我靠!誰啊?!”溫山當場暴走,他挺直腰闆四處張望着,尋找着這個作案兇手。
“我!”芝士椰椰一步步走到台上,右手還甩着另一隻靴子。
“……瑤、瑤瑤?!”溫山頓時大驚失色。
貝蓓蓓滿不高興地扭頭質問自家情緣,“她誰啊?”
“沒、沒誰,認錯了。”溫山一邊掏出手帕擦着臉上的鞋印子,一邊賠笑解釋着。
“哼,你不認識我……”芝士椰椰情緒激動,瞪着溫山道,“但你化成灰我都認識!”說着,她将右手上的靴子也砸了過去——
好在這次溫山反應迅速,趕緊往旁邊一縮,堪堪躲了過去。
看着台上又來了位驚喜嘉賓,吃瓜群衆們忙不疊問道:“這位女玩家是誰啊?”
芝士椰椰一邊回答道,“同樣被溫狗欺騙的受害者!”一邊掏出個大包裹,打開一看裡面全是靴子。
很明顯,一場“扔靴子大戰”(單方面的)就要爆發了。
作為莊園主人,小擺兔急忙拉架,“别打别打,大家冷靜。”她一隻手拽住芝士椰椰,一隻腳把企圖反抗的溫山踹了回去(你管這叫拉架?)。
“不用和這種人浪費精力了,我們直接報警。”小擺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