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花眸絞盡腦汁地思考着能夠說服兩人的理由，“啟動資金也非常充足！我們《易水寒》GM的工資可不低，表現優異的同志獎金翻好幾倍哩！”

不過剛說完這話，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這兩人……有哪個看上去是缺錢的樣子啊喂？！（大人，時代已經變了（bushi）

百萬鳳凰猶如昨天——！！！頭部主播開玩笑——！！！

花眸已經毫無辦法了，隻得打迂回戰術，“沒事！兩位不用着急給我答複，可以回去再好好想想……”

“我願意加入你們。”

“？！”

花眸的雙眼霎時變得淚汪汪，她激動地握住小擺兔的手，“真、真的嗎？”

“小擺兔，你不再考慮一下嗎？”遊雲歸也很吃驚。

他本來打算之後和小擺兔好好合計合計，一析下利弊然後再作出決定的。

“嗯，我已經考慮好了！”小擺兔輕柔一笑。

……

一小時後，兩人并肩走在汴京街道上。

小擺兔歪頭看向身旁人，語氣盡量淡然地，“你不用有心理負擔，答應花眸隻是我的選擇。”

“……”遊雲歸沉默着，好一會兒後才開口道，“你不走了，是嗎？”

“欸，對。”小擺兔愣了愣，沒想到對方問的居然是這個。

遊雲歸瞥了她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方便問一下，為什麼回來嗎？”

“呃...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小擺兔抿了抿嘴唇，“她剛剛說的那些确實有感染到我，但我也有自己的小私心……好啦，其實是因為我的論文！”

“而你——”她早就注意到了遊雲歸ID前的【雲】。

“不是還要忙全球聯賽和直播的事情嗎？這些才是你的正事，沒必要為了……陪朋友而分心思給别的事上。”

朋友？

……是朋友。

遊雲歸不看她，隻盯着面前的路，“你知道我為什麼建立雲阙、為什麼做聯賽指揮嗎？”

小擺兔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對方既然問了，她也就努力回憶着答道，“我記得之前樓阙好像說過……因為你希望能有一個靈魂落腳的地方，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嗯，記性很好呀。”遊雲歸停下腳步，轉過身望着她。

“我厭煩了那些隻有影子同我作伴的日子，所以才硬要拉着别人一起。至于做什麼，也許沒那麼重要……當時選擇這樣的道路，其實也隻是覺得它很有挑戰性而已。結果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哎？？”小擺兔大受震撼。

聽聽、聽聽！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全球總注冊人數已達7.6億的全息遊戲《易水寒》的亞洲賽區第一幫會的主指揮和知名度no.1遊戲主播，叫作“不過如此”？？

遊雲歸絲毫沒察覺面前人的震驚，依舊自顧自地說着，“所以我也考慮好了——加入GM隊伍！什麼‘人文關懷’部的，聽上去明顯更有挑戰性啊，何況還能和熟悉的朋友一起……”

說到“朋友”兩個字時，他還故意加重了語氣。

小擺兔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直播倒是還好，那聯賽指揮要怎麼辦？”

遊雲歸故作深沉，撫了撫并不存在的長須，“徒弟已成大器，為師也該退位讓賢了。”

“嗯。”小擺兔眨眨眼睛，“徒弟……觀瀾嗎？”

“對啊。那小子很有悟性，也早就有豐富的比賽經驗了，交給他沒什麼不放心的。”遊雲歸眼中不乏賞識的光。

“這樣，真的可以嗎？”小擺兔還是有些顧慮。

“沒什麼不可以的。”遊雲歸進一步說道，“再說我隻是退居到觀瀾身後而已，從主導者變成協助者。又不是退出雲阙、退出聯賽圈。”

“呵呵，樓阙也不會再放我走的。”

“噗，确實。”小擺兔忍俊不禁。

遊雲歸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故意學着小擺兔剛剛的樣子，語氣淡然清冽地說道，“選擇加入，也隻是我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