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長槍破空,帶起一陣淩厲的勁風,如遊龍般直取對手要害。對面的雙刀玩家“送春波”身形急退,忙将兩柄短刀交叉在胸前,堪堪架住這緻命一擊。
“铛——!”
“……”
小擺兔看着擂台上肆意飛揚着的塵土,又不斷聽到兩人兵器碰撞發出的脆響,實在不覺得這是一個聊天的好時機。
遊雲歸語氣漫不經心,“沒事,她能應付得了。”
小擺兔還沒開口,台上就又來話了——“所以……是誰?”
說完,追趕日月手腕一抖,槍身順勢橫掃,逼得對手不得不再次後退。送春波試圖近身,卻被連綿不絕的槍影逼得左支右绌。
行吧,看樣子确實不用擔心。
小擺兔打消了顧慮,繼續和台上正在激鬥的人說起來,“是關于要藥妖。”
“……滾。”
追趕日月像在罵對手,也像在罵小擺兔和遊雲歸,更像在罵根本不在場的要藥妖。
近三米長的槍身在追趕日月手中如臂使指,每一次刺出都帶着雷霆之勢(怒火)。送春波雖然身形靈活,卻始終無法突破那道密不透風的槍網。
“喝!”
追趕日月突然一聲暴喝,槍尖劃出一道圓弧。這是血河技能【金戈鐵馬】的前勢,送春波瞳孔一縮,急忙往後躍步撤開。但還是慢了一步,槍風掃過他的胸口,瞬間帶起一片血花。
暴擊!!
送春波的血條瞬間隻剩一半了。
……
目送着送春波被擔架擡走,小擺兔忽覺良心有點痛,“我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哥們,待會診費我去付……”
遊雲歸小作安慰,“是他太菜,不關你事。”
台上,追趕日月手一揚,直接把長槍扔回武器架上,态度堅決且強硬:
“關于要藥妖的話,談不了。”
追趕日月的态度倒也能理解,畢竟在她的視角裡,是要藥妖辜負了她。
但小擺兔還是想再争取一下,“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其中有諸多誤會……”
“誤會?”追趕日月冷着臉打斷她,“什麼誤會是得大半年後才能來解釋的?在我為他擔心、着急,但怎麼都聯系不上他的時候,他在幹嘛?”
“他……”小擺兔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追趕日月怒火中燒,越燒越猛,“不處就不處!給句痛快話的事兒,非要玩失蹤!他有一點尊重過我嗎?現在回來了,說要解釋……憑什麼他勾勾手指我就得貼過去?”
遊雲歸:“那件事确實是要藥妖處理不妥,但他也真的有自己的苦衷。你不妨先……”
“我隻想他有多遠滾多遠,别再來煩我——!”
“山山姐!”小擺兔提高了音量。
“要藥妖他真的沒想辜負你!請你相信我!我,小擺兔兩個月前剛錘完渣男,還親自把他送到了帽子叔叔的手裡,我和你一樣恨負心薄幸之人……”
“嗯,我們以GM的身份向你保證……”
“或者你可以先聽聽‘他’的解釋,原不原諒的另說。”
……
也許是看小擺兔态度懇切,也許是遊雲歸搬出了GM的身份,總之追趕日月松了口:“可以。”但同時又提出了一個條件——
“上來和我打,赢了我就跟你們去見見他。”
……?
兔遊搭檔面面相觑。
小擺兔把遊雲歸推上前,用懷揣着全村的希望的眼神望着他,“遊神你上!我可不會打架~”
遊雲歸挪回原來的位置,抱着手别過頭,“我不去,我已經退隐了。再說她開了比武招親,赢了系統會自動判……”
“咦~~”追趕日月用嫌棄的目光掃向遊雲歸,“誰要和你打了。”
“我要和小擺兔打!”
小擺兔頓時花容失色,連連擺手拒絕,“啊?我……我不行的,我打不了一點!我必輸無疑啊!”
追趕日月繼續又補充道:“你上的話,無論輸赢我都認。”
喔!還有這種好事……
小擺兔轉變得很快,立馬拍拍胸脯,“行,我上!”
遊雲歸攔住她,“小擺兔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和她打?不然還是我……”
“沒事兒~”小擺兔大義淩然,“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說着,她撸撸袖子就要上台去。
看來是勸不住了,遊雲歸歎了口氣。
“等一下。”
他又叫住小擺兔,接着在背包裡開始翻找起來……【恭喜遊雲歸達成“阻攔小擺兔四次”成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