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咖啡杯的女生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後轉頭看向愁眉不展的同事,言語中不失同情地,“那個面具男……又來投訴了?”
“可不是嘛!”另一個女生盯着全息腕表上那條鮮紅的警告提示,眼角微微抽搐,“非要在抱月湖挂機,結果被‘未知玩家’連殺三次,還堅稱有人蹲他……”
咖啡杯女生安慰地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不是說那張地圖有點問題嗎?”
“對啊,所以我們也沒辦法鎖定那個玩家的身份。隻好派人去當面具男的‘貼身保镖’……但也不能24小時都守着他,我們也要下班的啊!!”可憐的她發出絕望的呐喊。
路過的小擺兔偷聽了一耳朵,也對這位同事充滿了同情。
不過,又是抱月湖?
這地兒最近可真邪啊……
小擺兔無奈地呵呵兩聲,繞過兩人繼續往自己的部門走。當她正準備開門時,門卻從裡面打開了——
是她昨晚下線前最後看到的那張臉,連嘴角的弧度也和十三個小時前的一模一樣。
遊雲歸似乎也愣了一下。他先開口,嗓音略微有些低沉,“早上好。”
“早!”小擺兔以為他要出去,于是往旁邊側了側身讓出一條道來,“你這是要去哪兒?”
遊雲歸搖頭,眉眼含笑,“不去了。”
……
兩人一齊轉身走進屋内,小擺兔同花眸和追趕日月一一打了招呼,然後發現人文關懷部的“全勤選手”——狂吠不住,今天居然不在自己的工位上。
“欸,狗哥呢?”
遊雲歸撇撇嘴表示自己不知道。
而另外兩位的眼神顯然躲躲閃閃,就差把“有貓膩”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小擺兔眯起眼睛,“……嗯?”
“呃。”就連一向爽快的追趕日月都支支吾吾起來,“那個、狗哥他……他……”
花眸臉不紅心不跳:“狗哥他就是身體不太舒服,所以請了個假……咳咳,沒錯!”(如果不做補充可信度還高一點點)
“我不信。”小擺兔抱起手,接着她眼珠子一轉,試探性地問道:“和昨晚的抱月湖探險有關?”
花眸/追趕日月:“……”
果然!小擺兔露出得意的笑容,心裡對這個地方的異樣感覺也加深了幾分。
遊雲歸目光如炬,“發生了什麼?”
“呃……事情有點複雜。”花眸欲言又止。
“難不成你們真遇到‘鬼’啦?!”小擺兔驚呼。
“我們也不知道是遇到了,還是沒遇到。”追趕日月面露難色,最終還是如實道來昨晚的遭遇:“剛到抱月湖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等了半個小時,依舊無事發生。”
“然後我說——”花眸突然插了進來,開始繪聲繪色地表演情景再現,“哪兒鬧鬼了!怕不是那些人瞎編的吧?”
說完,她又跳到另一邊切換成白羽,啪地合起手中的十二風花箋折扇,“咱們撤吧。”
“咳咳,但狗哥不肯。”追趕日月繼續道:“堅持要再等一會兒。然後沒多久,湖心島上真的出現了一個彈琴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