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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相府篇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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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她院子裡有一位被人打殘丢棄的男寵,人類天性愛八卦,有了男寵慘不忍聞的身世和過往,誰還關心刺客。

燈下黑,所向披靡。

“你既同祖母提,便沒有不好的事。”老太太輕點了下她的眉心,寵溺道,“你爹那邊自由我說,放心。”

紀宜遊抱住老太太,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祖母最好啦,宜遊最喜歡祖母了。”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門口傳來溫柔的嗓音。

紀宜遊轉頭,視線内丞相夫人緩步而至,陽光在她身後金燦燦地鋪開,勾勒出金線,身後緊跟着憨态可掬的紀昭舟。

“兒媳來給母親請安,母親晨安。”

“祖母晨安。”

老太太擺了擺手,示意她們落座,面上的笑容也随之收斂,不緊不慢道:“遊兒前幾日出府在路邊撿了個他人不要的男寵,瞧着可憐便帶回府養着,想等身體好全了再送出去。”

她說着看了眼身側略微緊張的少女,安撫着輕拍手背。

“她尚未婚配,男寵一事終歸易落诟病,來同老太太我求庇護。”

聞國的民風呈兩個極端,别開蹊徑派和頑固守舊派,前者認為女子既已招門納婿,便可豢養男寵,與男子娶妻納妾無異。

後者……後者怒罵前者不知羞恥、不顧廉恥,告到了當今陛下的面前。

要說聞國強盛、威震四海,如今的陛下功不可沒,他認為别開蹊徑派說得很有道理,大筆一揮修改了律法,然後被文官明裡暗裡罵了足足兩年。

至今還有官吏上朝路上嘴裡罵罵咧咧。

夫人聽此也沒驚異,隻是多看了眼紀宜遊,眉眼溫柔卻帶着淺淺的疏離:“前幾日怎的不說。”

紀宜遊不好意思地抿唇笑道:“我怕爹爹和娘親怪我多管閑事,但昨日經由刺客一遭,羽林大人與羽林軍需得在府内住七日,我怕他們知曉男寵一事誤會我放浪形骸,想了一整晚,這才找祖母讨個明路。”

“即如此,我與你父親亦不會多言。”夫人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紀宜遊邁着小碎步半蹲到她面前,神情乖巧又無辜:“娘親。”

夫人指尖撫上她的眉梢,繼而順着臉頰往下,眸内是不可抑制的溫情和愛意,最終皆消沉,深深地潛在黑瞳深處:“這顆痣瞧着大了些。”

她的指尖停在下巴左側,輕輕摩挲:“前日我進宮探望你外曾祖母,正巧碰見有太醫請平安脈,便多問了一句,你身上的痣需得挨個檢查才行。”

紀宜遊面色一僵,她仰頭看着母親臉上與她不遑多讓的痣沉默了一瞬:“沒長大,是娘親瞧錯了。”

“是嗎。”

紀宜遊托住她的手,眉眼微彎:“嗯呐,一點兒也沒長大。”

她身上的痣屬于遺傳,在現代時就激光過很多次,但古代醫療環境不同,大抵七歲時,母親發覺她後背有一顆痣似乎變大了些,請了太醫回府。

太醫說不出所以然,頂着母親的死亡目光又怕擔責,硬是用小刀把痣給剜了,痛徹心扉,簡直童年陰影。

這要是臉上剜一刀,她怕是不用出門見人了。

“挑個時間還是去宮裡瞧瞧吧,你若不想進宮,娘幫你請……”

紀宜遊把臉湊上去“吧唧”一口親了下她的臉頰,撒嬌道:“真的不用啦,娘親。”

夫人怔愣了許久,好半晌擡手摸了摸被親的地方,那股埋藏的愛意再次傾瀉:“你心裡有數便好,時辰不早了,去前廳用膳吧。”

她環顧了一圈明間,沒瞧見紀宜淼,疑惑道:“宜淼呢,今日沒來請安?”

“一早便來了,染了風寒在院外遠遠請了安回院歇着了,我讓她這幾日都莫來,休養身體。”老太太從侍女的手裡拿過拐杖,站起身,“走吧。”

老太太和夫人走在前面,紀宜遊和紀昭舟跟在後面,得了空閑,紀昭舟踮着腳悄聲道:“三姐,我一會兒能去院裡采蓮蓬嗎?”

紀宜遊:“……”

她面無表情地看向同胞弟弟:“不行。”

全進别人嘴裡,她吃什麼,荷葉嗎。

東廂房在主樓之下,面朝東南,正對荷花池,左右兩側皆被灌木包圍,喬源邁上石梯便能瞧見房門微敞,光斜照于木質地闆,空氣中飄浮着肉眼可見的塵埃。

近在眉睫卻生出了幾分猶豫。

昨夜冒險夜探,已是壞了規矩,如今又闖廂房,若裡面的人不是刺客……

他搖了搖頭,摒棄雜亂的思緒,步履輕緩靠近房門。

下一刻,微敞的門框被寬大的手握住,繼而拉開,屋内一切皆入喬源的眼。

一襲粉衣漸變,腰間系帶松松垮垮,胸前的大片肌膚袒露,長發如墨于頸側系着同色發帶,絲絲縷縷的發絲垂在胸前,微風拂過,便與粉色發帶共舞。

喬源看呆了,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清冷的嗓音在耳畔炸開:“你誰啊。”

殷予桑好不容易顫巍巍地用完早膳,想出門曬曬太陽,順道摘兩個蓮蓬當餐後點心,哪知一出門跟死對頭撞了個正着。

他下意識想掏銀針,突然又想起,現在的他柔弱不能自理。

好半晌憋出一句質問。

喬源後退兩步,掃了一眼所在的場景,确認這裡是清荷院後,盤旋在腦海裡的男寵二字湧出,但他緊蹙眉目故作不知:“你是何人。”

殷予桑斜靠着門框,額前的發絲散落隐隐遮住眉間的朱砂痣:“關你屁事,你闖别人房間,還問别人是誰,你怎麼問出口的。”

“?”喬源第一次碰見如此言語粗鄙之人,他瞧着那張在金光下雌雄莫辨的绮麗容貌,一時間恍惚覺得上天竟公平公正,開了一扇門,關了一扇窗。

“我乃羽林将,奉命追查傷害儲君的刺客,暫居丞相府七日。”他報來了來意,狐疑道,“從未聽聞三姑娘院裡還有他人居住,多有叨擾,請見諒。”

殷予桑見他彬彬有禮,沒認出眼前的人就是追了八條街的刺客,差點笑出聲。

他舌尖輕抵嘴角,忍了半晌,實在忍不住,垂下腦袋掌心掩面,嗓音微顫:“我一介男寵,大人不用客氣。”

親耳聽到承認,仍舊震撼,喬源尴尬的張了張嘴,安慰的話堵在喉間,他以往見過旁的男寵,知他們地位不如妾室,一時間默了口。

“你……莫傷心,重新做個正經活計……”話語遽然停住,他目光死死地盯着殷予桑裸露的小臂,白色的麻布纏繞,證明底下有傷,“你的傷,我需要查看。”

斬釘截鐵的陳述句,沒有拒絕的餘地。

殷予桑臉色微變,他的傷皆是新傷,且大多是刀傷,一目了然。

“大人也覺得我低賤?”他強忍着劇痛,用另一隻骨折沒固定的手,将滑落堆疊在手肘處的寬大衣袖拉起蓋住小臂,手背的蠟油印記在白皙肌膚近乎刺眼。

他垂眸看了半晌那朵梅花,笑得好不凄涼:“既如此,那就查吧。”

被道德綁架的喬源:“……”

他遲疑良久,不願放棄任何一點端倪,兩步走到青年面前,手段強硬地扯過他包紮過的小臂,掀開衣袖注視着麻布久久。

不遠處觸目可及的是蠟油形成的印記。

空氣中潮濕氤氲的水汽被濃稠香味取代,喬源下意識捂住口鼻:“什麼味道。”

“哦,茉莉花香。”殷予桑神色涼薄,看死人般看他,嗓音森寒,“你不拆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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