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齊點了一下頭，又迅速搖頭。

“疼不疼都不知道，被打傻了？”

雲齊隻是垂着頭不說話。

施黎歎口氣杵着拐杖出了門，過了一陣又回來了。

“二姐，你去哪兒了？”雲齊好奇的問。

“給你弄這個去了！”施黎啪叽一聲把手裡的糊糊貼在了雲齊臉上。

這東西是一種野草，也算一味中草藥，搗碎的汁液有消腫去淤的功能。施黎的外祖父是老中醫，施黎小時候是跟着他長大的，對中藥說不上精通，但也有些了解。本來都是小時候的事，許多已經記不清楚，可穿越之後過去的記憶卻如同被AI翻新，一下子變得清晰明朗。不然施黎也不見得還認識這草藥。

感受着臉上的清涼，雲齊呆呆的問：“這是什麼？”

“消腫的，你别動讓我給你弄均勻。”

“是藥草？”雲齊很驚訝，“二姐你是哪裡弄來的？”

“後院就有，隻是以前不認得，沒人用罷了。”

“那你現在怎麼又認得了？”雲齊問。

施黎沉默了一會：“服徭役時，難免有受傷的時候，人家認識的人告訴我的。”

雲齊對施黎這段時間總拿服徭役的借口來敷衍已經習慣了，也不多問，識趣的閉了嘴，感受着施黎為他塗草藥。

草藥清清涼涼的，塗在臉上，仿佛真的讓疼痛瞬間消失了。雲齊偷偷去看施黎，目光複雜，不知在想什麼。

等處理好了雲齊的臉，施黎把紙筆拿出來擺在桌上。

“開始吧，早點寫出來，早點賺錢！”

雲齊聽話的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坐在桌邊，細緻的開始磨墨。他一舉一動都很有章法，自有氣韻，拿起筆的那一瞬間，施黎感覺雲齊像是變了一個人。

過去那個畏畏縮縮隻知道埋頭幹活的傻小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備受文氣熏陶的小公子。

“第一回，靈根孕育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字你都會寫嗎，要是不會就問我……嗨，該買本字典回來的。”

雲齊拿起筆後眉目舒展，連性格也活躍不少，見施黎質疑他隻是淡淡一笑：“我會的，阿姐不用擔心。”

“好吧，那接着寫……詩曰，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自從盤古破鴻蒙，開辟從茲清濁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