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黎哈哈一笑:“鄉下話、鄉下話……意思就是，聊齋是塊招牌，裡面還有大把利益等着我們去收呢，我們得做系列、做戲曲、說書、皮影，各種周邊，還要大搞活動，請名人宣傳。長安，這些日子長春樓的戲曲給咱們賺回來多少錢，你也是知道的，你想想，要是真按照我說的辦成了，聊齋這塊招牌，我們至少還能再吃十年！”

趙長安被施黎所描述的前景刺激得呼吸加重。

“盼山，這真能辦成？”

“難，”施黎給自己倒了杯茶，潤了潤嗓子，“唉，要是我有個哥哥弟弟給縣令當夫郎就好了。”

趙長安回過神來：“朝中有人好辦事，自古以來的道理。縣令即便不給使絆子，總歸不是自己人，辦起事來還是礙手礙腳。”

“咱們能請縣令吃個飯嗎？”施黎問。

趙長安搖頭：“難搭上話，做得太明顯了，姓陳的可不會罷休。”

施黎本來想着，能和縣令搞好關系當然是最好，說到底他們也沒啥深仇大恨。在什麼位置想什麼事，聊齋大賣，施黎的目光和立場也瞬間改變，陳氏書肆雖然目光短淺手段卑劣，可為了利益，施黎也不是不能暫且跟她們握手言和。可現在看來，陳氏書肆必然會提防她賄賂縣令，甚至搞枕頭風那一套也說不定。

“那就請縣丞、縣尉吧，大家出來喝喝酒吃吃飯，搞好關系，再探探口風。賺了錢要花出去才行，一家拿好處别人可看不慣。”

“不錯，”趙長安連連點頭，“不過縣令那裡也不能少了孝敬，否則被拿住了話頭，姓陳的再挑撥幾句，麻煩就要來了。”

兩人商量一陣，大概拟定了各方打點的數目，這方面施黎隻能聽趙長安的。她雖然嘴上能說幾句，實際完全沒有操作經驗。趙長安就不同了，對這些打點的事宜她司空見慣而且爛熟于心，交給她準沒錯。

不過施黎也有心學習，過去她在這方面實在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一個快樂的擺爛人，除了在電視上看一看，現實中還真沒有實戰的機會。

其實不管是哪裡，什麼時代，這種事都屢見不鮮。現在施黎有了充分學這些東西的必要性和機會，當然沒必要排斥。

“對了，要是順利的話，下個月好像有個花燈節，最好能得到縣裡的同意，讓我們辦一場活動。”

“辦什麼活動？”趙長安問。

“也就唱唱戲聽聽曲，搞個角色扮演什麼的吧。主要是求一個熱鬧、精彩，人都是喜歡熱鬧的，氣氛烘托起來，購買欲就強了。弄得夠深入人心，以後他們再想起來，我們還能搞波回憶殺，又能賺一筆啊！”

施黎越說越高興，趙長安卻悄悄搖頭，自家掌櫃真是天生做生意的人，過去還沒發現，隻覺得蠻斯文一個人，現在提起錢來眼睛都在放光。唉，銀錢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

施黎還在說:“這事倒可以暫且放放，等得了準信再安排起來也不遲，現在我們應該賣點周邊，弄點集卡之類的，弄好了，能比賣書還賺。”

趙長安對施黎層出不窮的點子已經有了很好的接受能力，當即擺出洗耳恭聽的模樣，不恥下問道:“周邊如何賣，集卡又是什麼？”

施黎拿出準備好的計劃書給趙長安講解:“周邊我們可以做一些聊齋的折扇、團扇之類的，畫上聊齋的畫，價錢就能翻倍。再做點故事情節中主角佩戴的東西，定情玉佩啊，首飾之類的，還能和劇情聯動一波，肯定好賣。”

趙長安一點就通:“賣聶小青的腳鍊吧，我覺得這個好。”

施黎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很好，非常能把握大衆的x癖。”

“啊？”

“再說這個集卡，我打算推出畫本版聊齋，全部采用連環畫的形式，然後抽出一批書上附上聊齋人物一個。我們出個活動，湊齊多少人物就可以獲得大獎，這個新奇，也會有人捧場的。隻是畫本我們要壓低成本，不走精裝路線了，一來節約時間，二來也降低印刷方面的困難，薄利多銷，不僅在扶峰縣，在各地都要打開市場。”說着，施黎抓住了趙長安的手，“長安啊，其實最近我心裡一直有個念頭。聊齋越賣越好，賺得不少，我這個念頭也越來越清晰。隻是還要你聽聽看行不行。”

趙長安抽回自己的手:“盼山，你就說吧。”

“我在想，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在外地開幾家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