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真搞殘了······”這錢不好拿,自己還是悠着點。
顧子奇還想說什麼,被季安攔下。“别誤會強哥,我們沒想把人怎麼樣。”
“如果是小事我們也不會跟他計較。”
季安雙腿張開身體前傾,手肘往膝蓋上一搭,朝強哥看過去。“事情鬧得有點大,現在不僅是我們在找他。”說着用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定安袁龍村的石礦老闆你應該認識吧,這錢是他給你的。”
強哥:“······”
在社會摸爬打滾多年,能當上邁阿密的經理,強哥也是有幾分能耐的。
别說海口本地,就是下面市縣有名有錢的人士,能叫得上名字的他幾乎都認識。
面前幾個孩子的表情不像是說謊。而且強哥認識定安那位石礦老闆,也知道那位還有一個獨子,好像就在海口上學。
想着他又試探的問了一句,“難不成你們認識袁老闆的兒子?”
“該死的老黑,竟敢給我們下套!”顧子奇破口大罵,“他最好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不然第一個想砍他的肯定是定安人!”
季安:“袁老闆的兒子就跟我們一個學校,同班,同球隊,關系特别鐵。”
強哥:“······”所以外國人作死的本性是天生的嗎?媽的,等這件事結束後一定要辭退他!
“是袁老闆叫你們來的?”強哥小心翼翼的問。
······
袁明輝他爸大名叫——袁祖新,前幾年強哥到定安出差時有幸見過一面。
那時礦場發生暴動,具體強哥也不清楚,隻知道有人在礦場鬧事,好像是收保護費什麼的?
他好奇就跟着朋友跑去瞧熱鬧。
唉~現在想來當時也是膽大。先入為主的認為鄉下人上不了台面,即便對方有錢自己也不以為然,沒把人放在心上。
然後就見識到了刷新世界觀的一面。
成百上千的追随者,一呼百應的陣勢,以及在當地黑白通吃的能力。
來鬧事的結局凄慘不用說。
他們這些腦殘過來圍觀的,抖着膽不敢吭聲,最後是袁老闆叫了幾個警察把他們送出礦場。你說可不可怕!
真正的定安一言堂!
現在想來強哥還有點後怕。事情不搞清楚,這錢他哪裡敢拿。
······
“唧唧歪歪半天!”對方拖拉的态度實在另潘樹火大,暴脾氣一上來就有點管不住嘴。
“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就行了?!你以為我們在跟你商量呢?!”
話音一落,旁邊的季安就踢了他一腳,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潘樹嘴裡嘟囔着,好歹沒再吭聲,又縮回了沙發裡。
“别介意,他就是這個狗脾氣。”季安對強哥說:“這事情和我也有點關系,你跟我們都熟,應該也清楚今年是我們的升學季吧。”
強哥回了句幹巴巴的“恭喜······”
“還有一個多月就畢業了,體育生的升學時間也就在這一兩個周内。”
“這種節骨眼上,居然有人連同我們教練,給我們這幾個學生下套。把我們騙進了一所才剛組建球隊的高中。”季安沖他笑了笑,“你說該怎麼辦?”
強哥臉有點發黑:“······”
“我們也是剛知道,這不,通知了其他幾個受害者就急忙趕過來了。”
“最好也讓對方談談自己的感受,比如······騙一個人收多少回扣?再比如,有沒有想過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
季安的眼神逐漸淩厲,态度也開始強硬起來。他知道眼前之人還有顧忌,但是潘樹有句話說得對······‘你以為我們是在跟你商量嗎’。
“今天時間有點晚,袁家那邊是抽不出手來管。不然也不會叫人送錢過來給我們。”
“但若是今晚沒個結果,隻怕明天來找你的就是另一撥人了。”
季安繼續面無表情的說着,明明語氣平平淡淡,卻聽得令人心驚。
“再說,你們老闆和子奇他爸也認識。有什麼不好交代的。”
······
十五分鐘後,二話不說拿了錢的強哥,把兩個黑人帶進了包間。
“人都在這了。”他道。
季安幾人看了看面前兩個一頭霧水的黑人,搖搖頭,表示不是這兩個。
強哥:“都不是嗎?我們店就這兩個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