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季安在學校裡突然對江城照顧,不管是宿舍還是班裡,每天都笑臉迎江城的冷臉。大家奇怪的同時也不敢再明面欺負江城。
江城每天都很煩季安,時不時還會罵人。每當這個時候季安就會用武力讓他聽話,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氣不過又打不過,季安朋友又多。不過也因為季安對江城太過關注的緣故,也有很多人看他不順眼。
尤其是季安的兄弟們。顧子奇甚至到了,一聽到江城的名字就煩的地步。
他現在已經受不了,也不知道等他知曉季安要把江城接回家時,又是怎樣的光景。
是的,季安已經想好了,他要把江城接回自己家。
為此,他提前和爺爺媽媽打了招呼,說自己要帶一個同學回家住,會住很久。
家裡一般都很尊重季安的意見,但突然說要領一個人回來,還要長期居住。長輩們肯定要問清楚原因。
季安沒全說,隻說了江城的身世。以及現在他無家可歸,已經沒地可去的事。
“爺爺、媽媽,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江城成績非常優秀,他每年光獎學金都好幾萬。我們其實也就給他提供一個住的地方。”
“主要是他現在還小,又沒有家人管,我擔心這樣下去他會變壞。”
“聽你說這孩子的确很可憐。但媽媽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在意他?”
季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具體原因我沒法細說,你們就當我可憐他吧······我和他也算有些淵源。”
“這讓我覺得,我對他是有責任的。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季老爺子看着自己孫子,隻問了一句:“想好了?”
“想好了。”季安堅定道。
“爺爺尊重你的決定。”
“謝謝爺爺。”
家中老爺子已經同意,符彩霞便也不再說什麼。為了迎接江城入住,和兒子一起忙活了起來。
先是把季安房間裡的大床,換成了兩張單人小床。添了一些日用品,毛巾、牙刷、水杯。
還特意問季安江城的口味。打算等那孩子住進來時,做一桌飯菜為他接風,也算是自己的心意。
季安能知道什麼江城的口味,随意的回答了一句“煲點湯”。主要是他看江城太瘦,覺得應該喝點湯補補。
見自己家人并沒有排斥江城的到來,季安很開心,也松了一口氣。
晚上睡在新床,幻想着以後和江城的生活,季安心裡美滋滋。他對自己說,以後一定要對江城好。
完全沒意識到,接江城回自己家這件事,他還沒和江城通氣。
而江城,也不一定會答應。
此時他隻是單純的開心着。
······
這一世,終究是不一樣的。
雖然不知道能有什麼變數,但比之上一世,已經好了許多。至少,出現了一個真心想對江城好的人。
那麼上一世是怎樣的呢······
······
······
高登街的灰吧裡。
還是那個廁所,這一次,沒有季安。
混混們在一無所知的女人身上淫.笑,肆意在她身上撫摸。
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進入隔間,笑着舉起自己的手,把眼前的罪惡與醜陋拍進手機裡。
等一切結束,他們離開廁所。隻剩下隔間裡已經清醒,卻被玩壞的女人。
因為中途女人醒來掙紮太過激烈,混混們便又給她補了一次迷藥。
人走後,鬧哄哄的廁所安靜下來,好久都沒有聲響。
這時,另一個原本關上的隔間卻突然打開來,有人從裡邊出來進了女人的隔間裡。
那人身材不算高大,穿着黑衣。他從包裡掏出小刀,一把刺進了女人的脖子。
······
刀子紮進去的那一刻,劇痛令吳秀秀回神。但迷藥的藥效還在,她無法動彈身體,隻能無助的張開嘴發出慘叫。
肌肉松弛使她渾身無力。她以為的撕心裂肺,其實不過喊出幾聲氣音罷了。而吳秀秀也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
她想碰碰自己,想呼救。但不管自己怎麼努力,手臂依然還是顫抖着垂在兩側。
就在這時,吳秀秀突然瞳孔一縮,她看到了一雙腳。
視線上移,一個不算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一聲漆黑的套裝,帶着口罩。此時,正立在自己跟前看着自己。
——祂是誰?!
吳秀秀出于本能向眼前之人求救。
突然有幾道嬉笑的聲音傳來,由遠及近。似是有人正往這邊靠近。
吳秀秀立馬意識到這是能讓人發現她的好時機。而站在她面前的人······
同樣也發現了。
原本半開的隔間被一隻戴手套的手輕輕關上,那個矮小的身影緩緩豎起一隻食指立到嘴邊,對吳秀秀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吳秀秀眼睜睜看着自己得救的希望在跟前合上,幾乎要崩潰。
她不斷的想弄出動靜讓人發現,卻還是無果。
那人看着她掙紮,甚至眼裡帶了笑意。從始至終站在門前一動不動。
進來的幾人上完廁所後在水池洗手,吳秀秀能清楚的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煙味。
她瞪着眼前毫無作為的人,恐懼和劇痛都令她窒息。
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她可能真的活不成了。
就當吳秀秀想咬牙拼一把的時候,卻看到門把上多出了一隻手。
她震驚看去,隻見那人正看着她,在她的視線中緩緩把門推開了一個縫隙。
吳秀秀甚至能從縫隙中,清楚的看到外邊幾個抽煙的男生。
她激動不已,瞪大了雙眼,拼命的向那幾人呼救。
由于掙紮的太激烈,導緻脖子上的刀口松動,血止不住的湧了出來。很快沾滿了吳秀秀的衣領。
這時站在吳秀秀跟前的黑衣人卻有了動靜。他輕輕上前,緩慢又堅定的把已經松動的小刀又推了進去。
吳秀秀一個劇痛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死心,隻是再也沒力氣了。現在的她除了還能喘氣,連眼皮都睜不開。
她不明白,眼前的人是誰?為什麼要害她?
“噓,别哭。”那人用氣音輕輕在她耳邊說着。
“我還不太熟練,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