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江城就仿佛死了一回,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他盯着江家平看了許久,許久······
突然,禮堂的大門被人從外邊踹開。
又一群青年沖了進來,領頭的季安隻往裡看了一眼就目眦盡裂,怒吼着沖了上去。
“艹!老子殺了你們!”
一群高大的體育生頓時把禮堂裡的不良打得哭爹喊娘。季安朝江城跑去,抓起地上的衣服往他身上套。
“沒事了,沒事了······”
他把江城的褲子拉上去,人也擋在江城前面,季安的眼淚一下流了出來,然後越流越多。
從季安突然沖進來,到江城被他從地上拉起,穿好衣服,江城都無動于衷。
他的視線依然還在江家平身上。
直到······季安開始哭······
江城終于回神,他呆愣的看着眼前淚流滿面的季安,緩緩伸手摸了摸他臉上的淚珠。
然後他眼裡蕩起了一圈漣漪。
季安在咬牙怒罵:“艹!老子絕饒不了他們。媽的!艹!畜生!”
江城又聽到了禮堂裡的聲音,周圍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了很多。身上好痛,也有點冷。
季安正想放開江城過去給那些人幾下,下一秒有人抱住了他。
江城摟着季安,把頭埋進他的脖頸。
季安愣了一瞬,然後也摟着他,在他的頭上摸了摸。
孩子都被欺負成啥樣了!江城什麼時候這麼柔順過!看老子不把他們屎打出來!
······
這群混進海高的不良,最終被季安等人拎出演出廳,丢進了一樓的廁所裡。
打不出屎,也要給你扔屎坑裡。
季安要氣死了,都是些什麼玩意。
外校人居然跑進海高裡來欺負人?!幾個足球隊的男生跟季安在食堂嗦米粉,聽到來人說的話都不敢相信。
這是要把他們的臉往地上踩啊!
特意前來報信的人就是彭周,不愧是學校裡的包打聽:“我真沒騙人,保安大叔說有好幾個穿着海高校服,染頭發的學生在晚上進了學校。”
“那會兒時間太晚了,走讀學生提前散場陸陸續續出校,這夥人趁人不注意偷溜了進來。”
“保安大叔還奇怪是哪個班的學生,膽子這麼大敢染發。”
說到這兒彭周深吸一口氣又道:“我覺得根本不是海高的學生,季安你聽我說······”
他直接把季安手裡的筷子摘了,“咱們學校混進其他人了!”
“混進就混進呗。”季安毫不在意:“今晚是海高的校園晚會,有人好奇想來看看也正常。”
之前校運會的時候,周曉曉還披着顧子奇的校服混進海高呢,不也一樣。
“不是!你聽我說!!!”他抓着季安的肩膀使勁搖。
“我覺得不對勁,在學校查了一下,結果發現有人在晚會結束後去了禮堂。”
“你猜是誰?”彭周盯着季安。
季安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問道:“是誰?”
“是江城。”他說:“我跟過去了,然後在門外偷偷瞧見,那群混進海高的人正圍着他。”
“頭發五顔六色······”
話沒說完季安就從食堂沖了出去,幾個兄弟見此面面相觑,也趕緊追上。
這便是事情的經過。
“你想怎麼處理?”廁所外,顧子奇問季安。
季安沉臉又往裡望了一眼,說道:“打電話告訴老蔣吧,人太多,我們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出去。”
聽季安說要告訴蔣振興,不僅顧子奇,就連秦國勇都覺得有些不妥。
“我們可把人好好打了一頓。”秦國勇說:“直接告訴教導主任是不是不太好。”
有人建議:“要不先和老師說一下······”
“不用。”季安打斷他:“老蔣帶了我們班一年,我對他有些了解。”
“他肯定不會輕饒了我們,但······”
季安笑:“如果是别人先動手,還傷了我校學生。他頂多判我們一個拖延上報,下手過重的罪。”
“罵兩下,寫幾份檢讨就過了。”
“他這個人最護短,我們不僅要告訴他,還要第一時間告訴他。”說着季安拿出手機。
“這些人一看就是學生,我們把人打傷,就算事出有因也不好處理。”
“接下來該怎麼做,蔣振興會教我們。”
······
“主任,有件事要和您彙報。”
“有外校的學生混進我們學校,還打傷了我們的學生,我和幾個足球隊的隊員知道後,勇敢的把人解救了出來。”
大半夜,因為校園晚會,還在辦公室加班的蔣振興:“???”
“還有就是,我們把人打傷了,和您說一下。”
蔣振興:“······”
“你們在哪?”
“禮堂一樓的廁所外···他們身上都是血,我們擔心弄髒禮堂。”
聞言蔣振興瞬間捂住心口:“人···沒事吧?”
“好着呢,手沒斷,腳也沒斷,就是可能骨裂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