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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小院裡,聚集了一群好事圍觀者。
季國邦一行人也擠在門口,好奇的朝屋内張望。
王神婆号稱能通陰陽,讓生者與逝者對話。于是,一位痛失愛女的母親,從另一個小鎮匆匆趕來。
女人沖出房間後與神婆對話不多,但在場衆人還是從寥寥幾句話語中,得知她有個死去的女兒。
而她口中所求,是希望神婆能讓她重新見到自己女兒。
死而複生?!
還是鬼魂上身?
不管哪個,都極大引起了大家好奇。
作法的地方就在屋裡,門大刺刺開着,神婆也不管門口有沒有人圍觀。
拉上窗簾,又在地上點了兩根蠟燭,讓女人站在蠟燭中間。
這間房子本身光線就不好,大門被人群遮擋,唯一的窗戶又提供不了光源,顯得整個房間非常昏暗。
神婆站在女人面前,布滿皺紋的臉在陰影中若隐若現。
她問:“你想見你的女兒?”聲音沙啞低沉,仿佛一口幽深的古井。
女人的身體微微一顫,眼中不由得帶上了恐懼。她深吸口氣,堅定的回答:“是的,求您讓我再見她一面。”
“稍後,我會施法讓你女兒的靈魂上身。但記住,時間一到,必須讓她離開,否則會有大禍。”
神婆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女人哪裡顧得那麼多,隻能拼命點頭。
随後神婆便開始在屋内踱步,她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破舊的布袋,裡面裝滿了五顔六色的粉末和畫滿奇怪符号的符紙。
她将粉末撒在地上,瞬間,一股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形成一個詭異的圖案。
接着,她點燃幾支氣味古怪的香,煙霧缭繞,讓整個屋子添加了幾分陰森恐怖。
屋外的人被這股氣味嗆得直咳,但好奇心卻愈發強烈。緊緊貼着門框,生怕漏過一絲細節。
這些人膽子大得很,一點都不見害怕。
神婆的雙手在空中亂舞,口中念念有詞。她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臉上的肌肉扭曲變形,眼神中透露出兇惡詭異的光。
然後,她大喝一聲:“來了!”
瞬間屋内屋外的人,全都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陰陽相通,魂魄歸位!”
她突然拿起符紙貼在女人額頭,朝對方吹了口氣。
女人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這時,神婆的身體也猛地一震,然後發生了無比詭異的一幕。
突然站定不動的神婆,神情開始變得柔和,眼神懵懂清澈。蒼老幹癟的嘴唇微啟,竟吐出如同孩童一般的聲音!
她喊了聲:“媽媽······”
女人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媽媽,我好想你。”那聲音充滿了眷戀和思念。
屋外圍觀人群被這一幕驚呆了!不敢相信眼前自己看到的一切。
有人還驚恐的退後了好幾步,吓得當即逃離了這個院子。似乎對神婆産生了某些畏懼。
而此時,屋内的表演已經到了高潮。
女人痛哭流涕,幾乎不能言語,圍觀人群也都被震懾住。無人發現,神婆眼中精光一閃。
“夠了,時辰已到,快離開!”
目的已達到,再演下去有穿幫的可能。神婆當即大喝,并舞動雙手,做出一副驅趕靈魂的樣子。
女人開始掙紮,一邊對女兒戀戀不舍,一邊又極度恐懼神婆的‘力量’。
“媽媽,我不想走······”那方,神婆一邊手舞足蹈,一邊用孩童的聲音哭喊着。
女人心裡痛苦不堪,但她記得,神婆說如果鬼魂不及時離開會有危險。
她不能讓女兒陷入危險。
于是喊道:“寶貝,媽媽愛你,你放心走吧。”
話音落後,屋内白光一閃而過,(其實是神婆事先準備好的磷粉),女人渾身癱軟,神婆也裝作精疲力盡的樣子倒地不起。
······
屋外,有幸圍觀了這場‘靈異’事件的季國邦幾人,個個驚疑不定。
符永光是最驚訝的,他不過來當個司機,誰成想還能有這般境遇!
“你們說······”他隐晦的往屋内努努嘴,小聲問:“真的假的?”
季弘星神色猶疑,皺眉道:“我之前并不怎麼相信,可方才······确實很逼真······”關鍵沒發現什麼破綻。
“神婆的聲音就跟身體裡真有個孩子一樣!”王老頭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雖說他是介紹人,但此時也被吓得不輕。
王神婆名聲再廣,王老頭也沒親眼見過。冷不丁一看,真覺詭異的很。
符永光撓撓頭:“說不定人家真有本事?”
幾人都有些沉默,尤其是房子主人季弘飛,似乎心裡還有些猶豫。
“都到這兒了還磨蹭什麼?”王老頭忍不住催促:“既然已經決定要請,就幹脆點。”
“實在不行當花錢買個心安,别再拖了。”
季弘飛沉思片刻,最終咬牙同意。
然後幾人一番商議,又重新進了屋子。
裡邊女人已經離開,神婆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其實神婆一早就留意到這幫人了,此時看他們進來,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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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神婆被接上海口。
季安當時不知道,不然他高低要跑去看看。
老爺子不想孫子摻和,别說打電話了,他連家都不回。
季鴻飛夫婦兩有間出租屋,因為新房還不能入住的緣故,所以租的房子一直沒退。
孩子被接去季安那後空出一間房,正好給老爺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