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風在嘤嘤溜回餘妄身邊,全身上下寫着無辜。它隻知道秦蕪生召它,也沒想是這樣使的啊,它哪有一時玩心了。
餘妄擡手,賞了一個極輕的腦瓜崩,“不怪你。”它這才高高興興溜去找寄夢。
餘妄看着那被毀的轎攆,心下狐疑:阿生性子何時這般暴躁了……
幻陣外閻浮洲吃着弟子給餘妄準備的糕點,努努嘴:“都說了你随意一個改變都會讓走向變的面目全非,你不信,這下好了吧。”
餘妄皺眉:“我做什麼了?”
閻胡謅:“你沒有對悠悠冷臉,她自然蹬鼻子上臉了呗。”
餘妄抿唇,餘妄不語,餘妄……
“可阿生性子也不會這般暴躁……”
閻浮洲:閉嘴吧您嘞。
轎攆一旁諾生露将苗悠悠放下,心知秦蕪生這下算是消了些氣,如若不然,毀的就不隻是那一頂轎攆了。
她也納悶秦蕪生性子怎會這般暴躁。
難道是沒能和餘公子表明心意心中不暢快?
餘妄還在那用小指點秦蕪生的手背安撫人,苗悠悠從諾生露身後冒頭小聲道歉:“我開個玩笑,對不起啊……你們要找餘府是吧,在城外與魔神域邊線的位置。”說完立馬縮頭。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得到确切消息,餘妄對那邊二人點頭,“多謝。”說罷拉着人趕緊走。
兩世他與苗悠悠的接觸也僅限于這次指路,他是真怕苗悠悠又說出什麼話惹惱了秦蕪生,雙方若是發生争吵指不定又會鬧出其他的幺蛾子。
寄夢和聞風在後面吭哧吭哧跟着,偏又兩把劍都不敢挨着秦蕪生,一個個往餘妄身邊湊。
秦蕪生斜眼一瞪,那倆小夥子又溜到他身邊。
餘妄将人帶到一處山谷中,鬼使神差的去探秦蕪生的靈府,一路暢通無阻,可偏在最後一刻被彈了出來。
餘妄額頭還抵着秦蕪生的,那雙鳳眸睜開與秦蕪生的對上,愣在當場。
以往秦蕪生的靈府餘妄想探便探,神識想進便進,甚至是十分歡迎,每次都擺出一副羞答答的女子迎心上人進閨房的模樣。
餘妄捧着秦蕪生臉的手有些抖,抵着他的額頭,“乖,讓我看看。”
秦蕪生這般,便隻能是受重傷或是受什麼東西影響。
秦蕪生眼眸盯着餘妄沒挪開,“不能看。”
“為什麼不能看?”
秦蕪生沒再直視他的眼睛,垂眸盯着他的鼻子,“就是不能看。”
閻浮洲在幻陣外啐一口,“死裝。”
他才翻了白眼,回神一看,“哎哎哎!撒、撒嘴!”
餘妄的唇貼着秦蕪生的。
應該是這樣親的吧……
餘妄的初吻就這麼稀裡糊塗送了出去,兩世的初吻。
他趁着秦蕪生呆愣,探進秦蕪生的靈府。
相貼的唇一動不動,秦蕪生喉結微微滾動,下一瞬餘妄還是被彈出了靈府,但這次他看清了。
餘妄猛地擡頭,質問的話還未出口,後腦被一把扣住,沒有動彈的唇被咬了一下。
随後又是一陣沉默。
秦蕪生隻咬了那一下便沒再動,他忘了,自己也不會……
不知過了多久,閻胡謅終于打斷他倆,“你們兩個……不會都不會親嘴吧。”
……
其實你不說話我不會當你死了的。
餘妄尴尬一會兒,率先與秦蕪生……的唇分開,“你……你體内怎麼會有魔氣?”
方才質問的話這會兒竟帶着些許尴尬的氣息。
秦蕪生耳根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紅,總之餘妄沒看見就是了,他聲音這會兒有些悶,道:“我也不清楚……”
閻浮洲不胡謅,一口笃定:“他在騙你。”
餘妄一臉淡定:“看出來了。”
唯獨秦蕪生一臉心虛:他沒看出來吧。
餘妄沒多問,拉着人往魔神域去。
兩地相距不遠,他二人就這麼尴尬一路走到魔神域邊線。
閻胡謅吹了個口哨,蒼老的聲音不減流氓氣息:“小兩口怎麼不牽手了?”
餘妄面上神色不變,平靜道:“你冥宮中下屬的傷養好了嗎。”
閻浮洲閉嘴了。
這糕點可真糕點啊。
越靠近魔神域魔氣便愈加肆虐。魔神域分為兩處,一處是懸于半空的魔神島,一處便是下方更廣闊的黑土地。
魔神島乃是魔尊魔宮所在,下方黑土地則是貴族居住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