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屋外潘和貝提瑞絲将狐狸和野牛的肉切割,内髒和一部分肉喂給那一群獵犬,皮毛則被潘丢到木屋裡,等待日後硝制。
剩下的肉二人原地架火,将其烤着吃。
期間潘又不知從哪裡弄到一個銀色酒壺,二人喝酒吃肉,小鹿和山羊們送來水果。
吃飽喝足,熏熏陶陶的潘和貝提瑞絲再次回到泉邊。
将貝提瑞絲的鞋子脫下,潘把面頰酡紅的少女浸泡到了泉水中。
望着趴在泉邊身材豐潤的貝蒂,過了一會兒,潘也脫光衣服下來了。
這天,貝提瑞絲到家格外晚,看着少女容光煥發的樣子,菲爾德太太抿着嘴笑:“看來這次的新男友你很滿意?”
“嗯哼。”
注意到對方脖頸上的紅痕,布裡娅歎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貝提瑞絲把新男友帶回家,她和喬伊斯都希望外甥女能有個穩定的關系。
不過,森林裡有人家嗎?
誰?大門牙的肯特?
想到那個滿臉青春痘的亞當·肯特,布裡娅打了個哆嗦。
自己這個外甥女不走尋常路,但再怎麼樣,也該找個好看點的男朋友……
她不知道貝提瑞絲的新男友不僅連人都不是,這段時間還天天上門,菲爾德家的床都快被他搖散架。
貝提瑞絲白天忙,晚上忙,卻越發容光煥發。
濃密的金紅色鬈發,白皙潤澤的肌膚,凹凸有緻的身材,還有那一雙顧盼神飛的碧色眼眸,迷人的風情直把一衆大小夥子迷得走不動道。
在這些目光中,有一人顯得不是滋味。
他就是貝提瑞絲曾經的男友,青梅竹馬的鄰居傑斯。
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但作為貝提瑞絲的鄰居兼竹馬,第一任戀人,傑斯卻被甩得幹脆徹底。
這些年,二人低頭不見擡頭見,卻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傑斯求複合的鮮花第二天也出現了在了街上的垃圾桶裡。
看着前女友越長越漂亮,結交了一個又一個男朋友,這種不甘随着時間越發發酵。
這些日子裡,前女友老往森林裡跑,半夜屋裡還有人影晃動,聽菲爾德一家說,貝蒂是交了新男友。
什麼男友住在山林裡?肯特一家?
半夜聽壁角還把牆壁挖個洞的傑斯什麼也沒看到。
想到那個其貌不揚的伐木工男孩,嫉妒啃噬着他的内心。
失魂落魄的傑斯這天走在路上,看到貝提瑞絲又神神秘秘地往林子跑。
他立馬追了上去,然而在經過一棵樹後,剛剛還走在前面的貝提瑞絲突然消失了。
跟了幾次,每次自己一轉頭、一眨眼,少女就不見蹤影。
還有一次他甚至迷失在山林裡,一夜才走出,被父母一頓臭罵,漸漸歇了跟蹤的心。
這天他又迷路了,正哀悼自己死亡的愛情,突然聽到一陣笑聲。
順着這笑聲他走進一個山洞,繞了幾圈進入一個長滿藤蔓的大廳。
廳内荒草叢生,靠牆擺放着一個大石塊,上面的石盤裡是吃了一半的美食美酒,金黃的酒液濺得到處都是。
貝提瑞絲正跪坐在石塊上,她俯身将一顆葡萄含在嘴中,去喂她身後的人。
而她身後——那是傑斯餘生噩夢中的景象。
一個高大的似人似羊的怪物趴在貝提瑞絲背上,尖利的獸爪扣在凝脂一般的肌膚上,彎長的羊角如同地獄的惡魔,醜陋的面容跟懷中嬌美的貝瑞提斯形成鮮明對比。
也許是感受到陌生人的氣息,他的羊耳朵動了動,藍色的橫向瞳孔向傑斯這邊望來。
傑克剛要慘叫,突然從一旁飛出許多皮膚青紫的帶翅膀的小人,就這樣傑克拖了出去,丢下了山林。
藤蔓蠕動,遮掩住了洞口。
薩梯漫不經心地摸了摸貝提瑞絲光裸的後背。
“怎麼了?潘?”紅發的美人擡起頭,眸光天真。
潘神笑了笑,留戀地刮了刮貝提瑞絲美麗的臉龐。
想到這幾天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的傑斯,貝提瑞絲若有所覺,但她并不在意。
将金黃的酒液倒在身上,她命令道:“舔我。”
“哦……我的貝蒂……我的……”
薩梯顫抖地伏下身,半人半羊的軀體将嬌小的人類少女覆蓋在身下。
而另一邊滾出山林的傑斯大喊大叫,說自己在山林看到了怪物,這怪物還把貝提瑞絲抓走了。
喊叫聲驚動了隔壁的菲爾德一家,等貝提瑞絲回到家,面對的是如臨大敵的菲爾德夫婦。
沒有跟她多說,他們轉頭就将貝提瑞絲關在了樓上。
“……是農牧神……牲畜們都……”
“當初……貝蒂會被祂帶走嗎?不,我可憐的小外甥……我甯願不要這個農場……”
樓下傳來菲爾德先生的痛哭,怒吼和菲爾德太太溫聲的勸誡聲。
貝提瑞絲努力聽,也隻聽到了“難産”和“臍帶”之類的單詞。
最後菲爾德先生說:“……我不會讓貝蒂被祂帶走的。”
在天黑之前,菲爾德夫婦在貝提瑞絲窗門處擺上銀币,又用黃菖蒲的草葉和槲寄生編成繩子,挂在房間四角,最後用聖羅勒葉煮成的水灑在貝提瑞絲的床邊。
反複叮囑貝提瑞絲今晚無論發生什麼動靜,都不要走出房間。
看着菲爾德夫婦神神叨叨的樣子,貝提瑞絲很想笑。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舅父舅母還信教,但看到二人擔憂的臉,想到他們平日裡對自己的疼愛,貝提瑞絲眨眨眼,還是答應了。
夜幕降臨了。
這個夜晚确實不同尋常,首先是不遠處牧場裡躁動的牲畜們,本該休憩的動物們“咩咩哞哞”叫個不停,從遠處的森林到近處的雞舍,“咯咯哒哒”的聲音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