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李景夜抽出一隻手推開宋碧冼,讓她正經一點,不要這種時候還犯壞。
其實宋碧冼說對。
這不過是些尋常的叮囑,是他們自己心動,才覺得她做什麼都像在留情。
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才會覺得她點到為止的關心,是那麼體貼,又那麼殘忍。
宋碧冼不依,像是抓住了李景夜什麼把柄,抱着李景夜的窄腰,持靓行兇,死活都不要撒手。
她将下巴架到他肩膀上,倚靠在他耳邊,輕笑道:“幾年不見,都會吃醋了。瞧瞧,沒想到我的嬌嬌,嫉妒心那麼重……那我以後隻跟你說話,也隻吃你。”
她說完,便去噬咬李景夜穿過耳洞的耳垂。
濡濕的舌在他耳上逡巡,不肯放過他敏感的耳廓。
宋碧冼像是在圈地一樣蹭着他的脖頸輕嗅,發出陣陣啄吻皮膚的聲音。
“我沒有……你想、唔……想跟誰說就跟誰說……”李景夜側着頭躲閃,有些難以拒絕這副男裝模樣的宋碧冼。
“什麼……幾年?哼嗯……你放開……放開……這才不過兩三個月……哈……”
“你不知道什麼叫,度日如年麼?”
她擡頭,眼神幽怨,突然扣着李景夜的後腦,用力地吻下來。
她撬開他的牙關,任性地肆意妄為,舌尖掃過他的上颚、他的舌根,她用力地與他糾纏翻攪,似是想要勾着那軟舌出來,一口一口,吞咽下他的所有。
胡姬打扮的宋碧冼,散發着種異常的親和力和神秘感,嬌美野性,飒然深情。
她是自由的,冷冽的,猶如邊塞海市辰樓般可望不可即的美麗幻影,好像隻要推開她,她就會立刻消失。
這讓李景夜很難硬起心腸兇她,隻能掙紮着喘息,小聲地抗議道:“唔嗯……你不要鬧……”
這一推拒,好像按下了宋碧冼什麼暴虐任性的開關,堵他堵地更激烈了!
“唔……嗯唔……”
耳邊都是親咬吞咽的水聲,他舌頭似乎麻了,被她裹挾着,翻卷着,内内外外都被她侵入地天翻地覆。
嗯唔……讓我呼吸……
李景夜覺得,一身胡姬裝扮的宋碧冼才像個妖精!
野性、邪魅,像山川中浩瀚奔騰的黑色雲海;像曠野裡自由吹過的烈風。
想做什麼就去盡興,想要什麼就要得到!
他突然産生了些莫名的卑微,覺得如宋碧冼這般耀眼的人,會停留在他身邊,隻是因為她興之所至。
她周圍有那麼多對她一心一意付出的男子,他能得到她的喜歡,隻不過是她對他慈悲的垂憐。
“不要親了……好癢,停下……啊,你不要吮了……這是在外面……會留印子!”
李景夜招架不住她這般猛烈,腰肢早就被她親軟了,斜斜地倚在她身上,他用力推了她一下,讓她停下,卻聽到她一聲低沉地悶哼。
“唔哼!”宋碧冼猛地渾身一抖,輕輕擰了下眉。
“怎麼了,哪裡痛?”
李景夜想起她重傷的事,顧不得擦去唇邊的水漬,急急地去扒她的衣服。
宋碧冼本想說沒事,看見李景夜着急的表情,話到嘴邊,變成了:“我好疼,去床上看吧,有點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