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夜保持着坐在宋碧冼身上的姿勢,他無奈歎了口氣,腹诽她:“怎麼吃什麼,都能做出這副玩弄挑逗的模樣?”
他想伸手将鈴铛拿出來,指尖剛探過去,就被宋碧冼一口咬住。
宋碧冼一把抓住了李景夜的手,毫不留戀地将鈴铛吐了出去,轉而含着他的指尖舔吻輕咬。
沒有聽到李景夜明顯的抗拒,她愈發過分,将他的手指整個含進嘴裡,仿佛失去視覺之後,味覺是她最依仗的、用來感觸他的方式。
她的氣息逐漸變得粗重。
像是餓了許久的狼狗見了骨頭,不停地舔過手指間的縫隙,甚至試圖往喉間吞咽,似乎是覺得這點不夠,根本填補不了她長久以來的饑餓。
李景夜被她吸裹的手指發麻,頃刻間求饒:“放、放開……這不是真的骨頭……”
她力氣好大,一直抓着他不肯松手,即使沒再往前靠近,也帶給了他一種……會被她整個吃下去的錯覺。
宋碧冼在氣息混亂中聽他示弱,想要吓一吓他,又不想真的讓他害怕,隻能用牙齒輕輕咬他一口,作為他臨陣脫逃的懲罰。
她放過了他可憐的、被咬了牙印的手指,用鼻尖輕頂着他的掌心,不斷嗅聞輕蹭,情不自禁地探舌,舔舐他的掌心……
“嗯……沒有了……”
她欲求不滿地出聲,像剛被欺負的盲眼小狗,聳拉着耳朵求主人安慰那種。
李景夜剛有些心軟,就感覺到自己掌中被粗粝的舌苔細細舐過,被濡濕地打上了宋碧冼的味道。
她換了種更溫和的方式入侵,是種綿軟的、乞求的姿态。
宋碧冼控制不住自己的圈地行為,幾息後才肯停下,從李景夜掌心,落下一個濕熱的吻。
李景夜看宋碧冼蒙着眼睛擡頭望自己,恐怖的被吞噬感就這樣止歇,被惡狼漸漸收束回溫柔乖巧的僞裝下。
她很乖的。
是他先主動過來碰自己,怪不得她。
李景夜被她的想觸碰又收回手的憐惜蠱惑,明知她欲壑難填,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輕輕摸了下她的腦袋。
宋碧冼既得回應,又得了隻手,哪裡會這麼輕易放過李景夜?
她沿着李景夜的手腕往上摸索,另一隻手攬過他坐在自己身上的腰,緩緩将他拉近。
肌膚相貼……
她即刻便感覺到了,自己腹部處觸碰到的異樣。
宋碧冼單手撫上李景夜的臉,修長的手指擰過他的下巴,用一副又期待又幸災樂禍的語氣問他道:“怎麼辦啊主人,夜夜在哭呢……”
她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手在他腰胯上遊移,這裡揉揉,那裡摸摸,裝作老實地等待他命令的樣子,絕對不逾越雷池一步。
李景夜被她撩的眼中水汽彌漫,眼尾都燒的通紅。
宋碧冼看不到他現在那副食髓知味的渴求樣子,繼續頑劣地到處放火,她用毛絨絨的腦袋蹭着他,與他耳鬓厮磨,蹂躏着他敏感的耳廓,追問他“要怎麼做?小侍奴都聽主人的”。
李景夜被她折磨得就快哭出來了,氣息亂的像尾擱淺的魚。
他沒察覺到自己在主動地輕蹭她的身體,帶着委屈的顫音嗔她道:“啊……你,嗯……平常不是很會嗎?要怎麼服侍主人唔嗯……還需要我教?”
宋碧冼被他婉轉嬌吟喚起了一身戾氣,在他耳邊惡劣地低笑道:“遵命,我的嬌主人。小侍奴一定……伺候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