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五星級大廚嗎?上次見你挺威風,這回怎麼站門口了?”古妍心下樓,恰好撞見守在門口的孟欣施,火氣騰一下就上頭了。
“說話啊,你裝什麼啞巴?”趁沈琰禮這會兒脫不開身,她故意找茬,勢必要把被禁足的仇報回來:“上回不是很嚣張嗎?怼我啊!”
真怼了你又不高興。
孟欣施在心裡歎氣。
“吵吵鬧鬧的,出什麼事兒了?”古劍平聽到動靜跟出來,提醒妹妹:“妍心,你小點兒聲,别驚動大哥。”
“哥,就是她!上次欺負我,害我被爸媽罵。”古妍心告狀。
聞言,古劍平轉頭冷冷地看向孟欣施,皺眉厭惡道:“就是你?”
她哪有那個本事啊!孟欣施覺得冤枉極了,委屈地看向阿賢。
“古少爺,孟小姐是沈先生的私人廚師。”阿賢提醒道。
“那又怎麼樣?别以為我大哥會護着你,我們跟他才是一家人。”古劍平沉聲警告:“再讓我聽見你欺負我妹,我讓你在臨城混不下去。記住了麼?”
“記住沒有!”有哥哥撐腰,古妍心得意忘形:“醜八怪我告訴你,收起你的小心思。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托關系混到我大哥身邊,就是想抱他大腿!”
“我腿有傷,不方便。”沈琰禮突然出現在門口,唇角揚起優雅笑弧,用手指很輕地戳了戳窄腰,說:“這兒,倒是可以讓她抱。”
太好了,是沈先生!她有救了。
孟欣施長舒一口氣。
驚動了沈琰禮,古妍心吓慘了,蒼白着一張臉看哥哥。古劍平哪還有心思管她,早被沈琰禮剛才那個笑瘆得頭皮發麻。
“大哥。”
沈琰禮沒理他,看向孟欣施,輕聲詢問:“陪我逛一下午,餓了沒有?”不等她開口,他轉頭吩咐:“阿賢,你帶阿施去露台吃點東西。”
阿賢:“好。”
“劍平,”沈琰禮看向表弟,微笑:“跟我去書房。”
古劍平:“……是。”
沈琰禮的書房在頂層,不在出租範圍,常年鎖着,古劍平之前沒上來過。
保镖退出去,将門帶上。
書房安靜片刻——
“跪下。”
古劍平毫不猶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哥……”
“啪”——
沈琰禮反手重重地扇了他一耳光。
“知道她是誰麼?”沈琰禮用濕紙巾擦着手背,表情平靜,語氣也淡。
古劍平被扇懵了,好幾秒都沒緩過神,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回答:“她是大哥您的私人廚師。”
“知道是我的人,還敢欺負?”
“是她先欺負的妍心……”
“你調查過事實真相?”
古劍平捂着被打的半張臉搖頭。
“無憑無據僅聽妍心一面之詞,你就對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實施威脅恐吓。”沈琰禮繼續擦拭手背,垂眸語速緩慢:“父親安排你到我身邊做事,這些年我對你苦心栽培,就教會你不辨是非,仗勢欺人?”
“大哥,我……”
“不想幹就滾。”沈琰禮擡眸:“不要招惹我的人。”
*
别墅露台。
孟欣施趴在護欄邊,繼續吃吃吃。
旁邊就是花圃,風一吹,花木清香迅速在空氣中彌漫。這可是最佳觀景台,孟欣施還用手機拍了十幾張夜景準備發朋友圈,誰知道沒過一會兒上來兩個女人,把她看風景的心情煞得一幹二淨。
要不是車厘子好吃到停不下來,還能免費吃,她早走了。
“我說姑娘,你吃東西就把那口罩摘下來呗。”穿藍旗袍的中年女人說:“你長得再醜,我們又不會笑話你。”
“哈哈哈就是啊,”穿綠旗袍的女人說:“大不了去整容,自信一點嘛。”
“謝謝阿姨,我沒有錢。”孟欣施回答。
車厘子富含豐富的維生素,有胃潰瘍、消化不良的人不能多吃,廣東人吃多了會上火。今日水果營養到位,不能再吃了,孟欣施想跑的心達到了巅峰。
“我女婿是很厲害的整容醫生,韓國的,做假鼻子超真實,隆的胸也跟真真兒的一樣,要不要介紹給你呀?”
“謝謝阿姨,我沒有錢。”孟欣施第二次回答。沒錢,她沒錢整容!就算有,她也不願意去挨刀,更别說墊胸脯,搞那麼大多礙事啊,影響她颠鍋。
“你不懂,”藍旗袍女人打量着孟欣施平平無奇的身材:“男人都喜歡!”
孟欣施聽明白了,這倆阿姨是覺得她醜得很有消費潛力,從頭到腳都得整,來拉業務的。
“我真沒錢。”她好脾氣的第三次回答,并真誠建議:“你們可以找男人推薦。他們喜歡,應該舍得花錢。”
“你這姑娘說話怎麼這麼沖!”綠旗袍女人生氣了:“我說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行,那我就明說了吧,我是妍心的大表姑,這是我妹子,妍心的小表姑。我們來,是善意的提醒你,就你這外形條件,要是不整,跟我們妍心可就差了十萬八千裡,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有些事,你心裡得有個數。”
孟欣施好奇:“你是啥檔次?”
“你看不起我?!”綠旗袍女人拍桌而起。
藍旗袍女人按住她:“姐,你坐下,我來跟她說。姑娘,我們家妍心跟沈先生從小就認識,是知根知底的,再加上像沈家這樣的大家族,有些事情沈先生也得聽從父母之命。你現在醒悟,選對路子,等将來我們妍心當家做主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我話已經說到這份上,該怎麼選,你應該能明白。”
她的意思是——沈先生鬥不過古妍心,勸她跳槽?
不可能。
她對沈先生忠心耿耿!
“這事上次古小姐跟我提過,她開價十萬。”孟欣施沒瞞她們:“我已經拒絕過了。”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們古家作對。”綠旗袍女人惡狠狠宣戰:“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不管多久,我絕對不會離開沈先生。”孟欣施堅定地轉身。
發現走錯了門,又倒回去,面無表情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