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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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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夢隻是轉達:“我不認識她,也是樊時歡托我轉達的,說讓你有空打聽打聽任詩怡的事。”

“明白了,他想追你。”傅青頌戲谑道。

“……不是在說你嗎,這怎麼又說到我頭上了?”

“他要不想追你,幹嘛這麼積極地替你閨蜜獻計?”傅青頌反而感覺林可夢的狀況更需要擔心,“總之你多考慮考慮吧。反正你最近考慮的事兒夠多了,也不差多這一件。”

他給的信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傅青頌還得自己當偵探。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幾件事肯定有聯系,畢竟這些消息的核心人物是秦程,那隻能說明任詩怡當年那個訂婚未果的前男友很可能就是秦程。

成年人正常談戀愛是再普通不過的事,現代社會誰也沒必要扛個牌坊過日子。可要是這裡頭有糾紛,那就耐人尋味了。

趙伯峻還指望秦程能幫自家公司一把,最緊要的一條渠道鍊最近剛成了秦程手裡的一張好牌——商場如戰場,人人都會為自己考慮,對于這些小動作趙伯峻看在眼裡,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隻要合作方人品過得去,那麼多做些準備也不過是為自己兜底,增加些籌碼罷了。

秦程有個很大的優勢就是業務能力強,晉升極快,行業裡的風評也差不離,有人說他心狠手辣,但這種特性隻要是用在激勵自己和精進業務上,就不會出大差錯,運用得當反而前途無量。趙伯峻有意撮合傅青頌和秦程,除了出于這些基本考量外,現在頗有點想把産業“交還”到她手裡的意思。

趙家的公司原本不姓趙,是傅家老一輩闖出來的事業,但傅老爺子辛辛苦苦白手起家後,膝下一兒一女竟沒有一個肯在家族事業上用心。兒子傅從蘭志在當個教書匠,女兒的心思也不在經商上面,好在女婿是個能力和人品都靠得住的,老爺子離退前就将一切交到女婿趙伯峻手裡打理。

這個教書的兒子,就是傅青頌的父親,女兒自然就是她的姑姑傅蘊芝了。趙伯峻接手公司後就将其更名為“扶峻”,既有傅氏扶持趙伯峻之義,又合了傅老爺子名字的諧音。後來,“扶峻”趕上時代紅利順勢轉了航向,中規中矩地走到現在。傅蘊芝還在“扶峻”做高層,雖然她從年輕時就不算真心喜歡這行,但到頭來也是不忍心看着父親做出來的事業就這麼拱手他人。

當年響應政策,趙伯峻和傅蘊芝就一個獨生女兒傅鸢,現在剛開始念大學,離能扛擔子的年齡還差一大截,沒經過什麼磨砺。何況現狀如此,長輩都解決不了的事,傅鸢就算回來也一樣解決不了。

傅青頌呢,可以說是準确地遺傳了父母的基因——教教書寫寫論文搞搞創作得了,也别太和自己過不去,她這輩子就這麼點兒志向,搞别的都是為難她。

眼看長江後浪推前浪,畢竟是自家産業,傅青頌做不到坐視不理,但在有人兜底的時候也會忍不住想偷偷懶,隻是天不遂人願。

“我姑父和姑姑年紀都大了,這個時候找到秦程,既是走投無路,也是想再賭一把。”傅青頌說,“秦程把關鍵的渠道捏在手裡了,看似扶峻還有選擇,其實我覺得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扶峻機會。”

林可夢被她說得有點發毛:“你是說,秦程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一切了?看似這場合作是雙向意願,但其實是他一步一步把人引到這裡的。”

“可以這麼說,但是無憑無據,這些都是猜測。我猜姑父不知道他現在這麼肆無忌憚,因為他清楚我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和他鬧掰,否則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借此做文章,将渠道鍊徹底斷掉,涸轍之鲋也無法堅持太久。反之,如果我最後真和他在一起了,都是一家人了,我也覺得他不會放過‘扶峻’這條他觊觎已久的魚。”

魚不算大,重在肥美,有利可圖。

有時候傅青頌會覺得,這種人本質上是享受這種掌控他人的過程的。從暗處一點點織網開始,到被選定已久卻毫無察覺的目标一腳踏中蛛絲,再到目标被困其中無法脫出,整個過程本身就足以引發他們的興趣,甚至與其中産生的利益無關。

因為足夠瘋狂,所以這種人也從不怕輸,東山再起對于他們來說無異于一場重新開局的遊戲,過程則令人血脈偾張。

隻是可惜,太過标榜達爾文主義的人,從來不在傅青頌的興趣範圍内。人如果缺乏道德的約束,就與禽獸無異,那又有什麼必要披着一層人皮來演戲?

林可夢長久地陷入沉默,因為她早就發覺秦程有點怪異,總體上來說,是她感覺和這個人氣場不合。可現在若用一種合邏輯的猜想将他的所作所為連起來,再加上樊時歡的提醒,一切似乎導向一個可怕的結果。

到那時,就算傅青頌要悔婚,“扶峻”被益陽收購的結果也不會改變。

有人在拿常人的标準去賭秦程的心,賭他願意為了傅青頌讓這一步。畢竟當時是他自己率先提起傅青頌的名字。

但如果任詩怡的事情和他脫不了幹系,他們眼下這事就另說了。

現在不止傅青頌想拖,秦程也想拖。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收網。

對于秦程來說,迎娶佳人和平步青雲,總要到手一個。雖然不知道在他和任詩怡相處的過程中出了什麼問題,但想來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這樣的人會更加謹慎。如果能在這個空隙中搞點能稍微讓傅青頌忌憚和服軟的小動作,就更好了。

隻是有一件事讓她覺得很奇怪。

“‘益揚’是走傳統藥企路線發的家,後來即便拓展業務開始做醫療器械,範圍也仍舊比較有限,如果要搶占醫療器械市場是很難的,畢竟這條賽道早就被搶占先機了。”傅青頌記得,樊時歡家的企業算是其中元老,經陸尹珩提醒她才知道,前幾天的會議就是“郁林”主辦的。

林可夢也和她想得一樣:“對,這條賽道還挺難擠進去的吧,除了‘郁林’還有很多企業也在競争呢。”

“所以轉型是必要的,但穩住已有優勢才是最重要的,否則‘益揚’的股價也不會那麼好看了,他們會在這個時候把重心轉到劣勢領域,突然想來吞并‘扶峻’嗎?對于‘益揚’來說會不會風險太大?”商場如戰場,傅青頌沒鑽研過這裡面的門道,但底層邏輯她還是知道一點的。

“有沒有可能是開天窗效應?先把條件壓得很苛刻,然後在讨價還價中再松一松口,雙方各退一步,以最高的性價比拿到和‘扶峻’合作的條件。要是這個性價比真的足夠高,那麼應該沒有人會拒絕吧。”林可夢嘟哝了一句,“正好那姓秦的也适合做這種事。”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奇怪的就是,雖然秦程話裡話外都有脅迫的意思,但實際上又并沒有體現官方收購意向的合同做支撐。畢竟這件事已經推進這麼久了,不管結果如何,按理說總要先準備一份白紙黑字的文件當作讨論底本。”這是依據,也是種施壓的方式。

畢竟在商場中失去優勢的企業就如同将士折戟,實際上早已失去了平等談論“合作”的權利,充其量不過是在各種止損的方案中挑選一個損失最小的而已。很殘忍,但隻能接受事實。

林可夢作為一個上班族一眼洞察:“嗨,那不就是畫餅嗎?要是單純的畫餅,那就好辦多了。”

“可如果隻是畫餅,他為什麼要來接觸我呢?我們之前半點交集也沒有,這有點太大費周章了。”

難不成還真要解釋為,是秦程看在傅青頌的面子上心慈手軟,在仍有餘地的情況下不想把事做絕?

——他們才認識幾天,有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這話說出來鬼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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