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隊友嘛,互相的。”
“我的隊友如果肯聽我的,我也不會成這個樣子。”那人失望的蹲在牆角,痛苦的捂住了雙眼。
易八平從抽屜裡拿了一根煙問:“要來一根?”
那人突然把臉上的鼻涕眼淚一抹,猛地站起身,對着易八平來了個九十度鞠躬,祈求道:“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隻要你答應,我就幫你們從這裡逃出去。”
“殺人放火頭點地,自己的仇自己報,我不參與。”
“不是,我希望你能帶我朋友出去。他跟着那個挨千刀的,是沒有活路的。你們能不能帶他出去?”那人盯着周五行的臉一臉認真的問道。
“這遊戲不是組隊進行的嗎?他跨隊伍可以?”
那人解釋道:“我剛才看過規則書,沒說不能半路轉隊,也就是可以。隻要最後去驗證的時候不低于三人一組就可以。你們三個人加上他就四個人,也不違規。起碼這一場裡是這樣的。”
“你身上的信息能量是哪裡來的?”易八平對他腦袋上頂着的10信息能量更感興趣。
“我們下午來的時候,誤進了一個遊戲模塊,那裡面全都是殺不死的毒蛇,一群一群的往身上撲。蛇堆中間有一壇雄黃酒,拿到雄黃酒,就可以出來。他們為了拿雄黃酒,讓我去引開蛇群,但是他們拿了雄黃酒後沒有救我。”
“你死了他們不知道?”
“嗯,我當時怨念太深,就想着我要是死了也得把他們都留下。結果那群毒蛇就從我身上都下去了。我的隊友還以為是雄黃酒終止了遊戲。但是我知道,我這裡已經不跳了。”那人指了指自己冰涼的胸口處。
“這信息你從哪兒得到的。”
“我和毒蛇糾纏的時候,抓到了它身上的一層皮,那皮上寫着字,就這麼得來的。但是我沒有告訴他們,他們不配。”
易八平将大棒子放在床邊,懶洋洋的撐在床上看這人一臉的恨意是如何一點一點的到達極端的。
“咚!”
周五行終于踹開了這結實的房門。
“你在裡面…做什麼”周五行呆了幾秒鐘,“靠,這是什麼東西?”
“他不是東西。你先把門關上。”
周五行呆呆的盯着房間裡另一個周五行,手裡還拿着自己還沒收回鞘的大刀。
易八平歎口氣,自己過去關好了房門,對兩個周五行道:“坐下聊聊?”
周五行還沉浸在這是啥東西的疑惑中,對面的周五行已經對他伸出了手,“那個,你好,扮成你的樣子,不好意思啊。”
周五行腦袋一涼,“你…你是人是鬼?”
易八平将煙夾在指尖,去找打火機,漫不經心道:“反正不是人。你先坐下,他連我都打不過,你怕什麼。”
“你…”周五行看了一眼淩亂的房間,“已經交過手了?”
“嗯。”
“你早知道他會來找你?”
易八平找了一圈沒找到打火機,失望的将煙扔在床頭櫃,靠在床頭揉了揉太陽穴,“嗯。”
“所以你剛才把紙條從我手裡要過去了?就是為了吸引他過來打你?”
“嗯。”
“你這麼做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這要是你打不過怎麼辦?”周五行有些生氣。
易八平覺得有些好笑。
半晌易八平笑着拍了拍周五行的肩膀,道:“我覺得你不應該看天線寶寶,應該看藍貓淘氣三千問。”
對面的周五行弱弱的舉了手道:“那個…我一會還要回去,咱們能不能聊得快一點?”
“不能。”
“不能。”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過頭來盯着膽小的的周五行道。
“好…好吧,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