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行在人群中四周環顧,想要找到陳小六的下落。
可是大家一變裝後,想要在這麼多差不多裝扮的人裡找到一個樣貌身高并滅幼那麼那麼突出的陳小六實在太難了。
加上易八平走的很急,絲毫沒有緩步停留的意思。
周五行亦步亦趨的跟上,好不容易才走出人群。
周五行:“你走這麼快做什麼?”
易八平:“你看前面的村落,亮燈的有幾家?”
“不算太多。”
易八平:“給我的提示是,這裡的狼不會開門。”
周五行後知後覺,“也就是說,這些還在磨磨蹭蹭的人,一會如果不能及時的趕到屋子裡,會被……”
易八平:“會被吃掉。走吧,看看怎麼才能進入這些房子。”
來那個人來到一所籬笆小院。
院子裡坐着一個白發蒼蒼的大娘。大娘躺在搖椅上正在逗弄樹上挂着的鳥籠子。
易八平禮帽道:“這位大娘,我們能不能進屋子休息一下?”
大娘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拒絕道:“我一個孤寡老婆子,你們進來多有不便。”
周五行小聲道:“她是不是眼睛不太好啊,看不見?那我們偷偷……”
周五行說着偷偷把手按在了籬笆門拿上。
說時遲那時快,籬笆藤條瞬間變成了交纏一起的綠色長蛇,對着周五行伸出了長長的芯子。
周五行觸電一般的往後跳了一步,“我的乖,不讓進就不讓進,這麼吓人做什麼。”
老大娘依舊悠閑的逗弄着自己的鳥兒,嘲笑道:“不講禮貌的年輕人,趕緊滾。”
易八平攔着想要理論的周五行,示意他看向身後。
方才還沒怎麼動作的人群已經開始慢慢的朝這邊走動。
或許他們隻是覺得站在原地沒意思想要換個地方繼續讨論,或許,他們當中也有和易八平一樣知道更多提示的老人。
易八平催促,“别浪費時間,下一家。”
第二間小木屋的主人是個小姑娘,易八平和周五行才剛在門口站住腳,小姑娘便端着一盆水迎出來。
“二位是來同我相親的嗎?”
易八平搖頭,周五行擺手。
“那你們來我這湊什麼熱鬧,滾!”一盆紅彤彤的水不由分說的潑了出來。
幸虧周五行反應快,拉着易八平躲過了這從天而降的紅雨。
第三家,屋子的主人是個小朋友,以“媽媽不在家,不能開門為由拒絕了兩人的進入。”
就這麼碰了一次又一次的壁,周五行急了,“這裡的人到底是什麼?毛病這麼多?”
易八平想了想,“按照他們剛才的回答,我估計這就是進入他們房間的任務要求。”
“靠,我總不能為了進個屋子,還去變個性?”
易八平看了看不遠處叮叮當當的一戶人家,道:“估計那邊的适合我們。”
那是一戶正在修繕房頂的人家。
周五行和易八平剛到門口,站在梯子上的男主人就頗為誇張的從梯子上掉了下來。
女主人連忙過去自己的男人,責備他太過大意,這種事情雇個人來做就好。
易八平挑眉,“這活兒我們應該可以。”
周五行卻一臉的不開心,“你看後面,憑什麼他們都可以進屋吃飯喝酒去相親,我們卻要去修屋頂?”
周五行的牢騷還沒有發完,幾聲哀嚎劃破天際。
本身漫步悠閑往這邊走的人群突然開始慌亂逃竄。
從那些紛亂的人群縫隙處能看到。
幾隻全身黝黑的野狼正在分食一個被它們撲倒的行人。
那人的眼珠子被其中一頭狼一爪子扣了出來,在地上來回的轱辘着當球兒玩兒。
那個沒有眼珠子的眼眶子,成為了另一頭狼飲水的容器,它正滿足的低下頭吮吸着溫熱的液體。
剩下的幾頭狼不住的撕咬軀幹上的四肢,它們頗有默契的分别咬住四肢,然後不知道誰發出了口令,它們四頭同時發力,往四個方向後拽。
還勉強能看得出的軀體瞬間被撕成了拼接積木。
周五行咬着牙把快要吐出來的嗓子眼裡的東西咽回去,轉頭問:“這位大哥,我們是專業修屋頂的,修不好不要錢!”
女主人聽聞笑着過來打開了那扇籬笆門。
“快請進,兩位大哥快請進。就等你們來做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