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麥?這麼狠!”貓貓大為震驚,看着一衆人的神情,“你們怎麼都不覺得奇怪的嗎?”
幾個新晉迷弟紛紛點頭,“剛才六哥和我們說了,這種子種出來的植株,猛一看确實很像我們平常吃的小麥,但是實際上對人體有害無益。”
周五行:“人家叫我們來幫忙種地,我們給人家種出來一片有毒的,啧啧啧,不知道這賬最後會記在誰的頭上啊?”
貓貓感覺自己内心最後的期待,也終于随着周五行的反問句碎掉了。
是啊,這賬會記在誰的頭上呢?還能是誰?
炮灰甲乙丙丁呗。
隻是沒想到,自己也是這個炮灰甲乙丙丁之一。
貓貓苦笑的極其難看,幾個人面面相觑,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勸慰他。
易八平:“我有個小小的建議,你們如果願意聽的話...”
“哥,你說。”
“聽聽聽。”
“大佬請賜教。”
陳小六:“你們不要這麼谄媚,這都是我的台詞。”
易八平無奈的笑着說:“既然地裡的種子已經被你們找到了,并且也确認無誤是正常的小麥種子,那我們就先把這些種子給用掉。畢竟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種地,先做任務。”
貓貓舉起手裡的種子:“那這個呢?”
“留着,但是不能放在我們身上。找個地方挖個坑,埋起來。”
“挖坑這活兒我擅長,來,把鐵鍁給我。”周五行把袖子一撸,咔咔幾下就挖出來一個足以存放所有毒種子的坑,一邊拍去身上沾上的土,一邊招呼衆人,“扔進去吧。”
“你來。”易八平扭頭沖着貓貓說道:“你來埋。”
衆人雖然不理解,但是主打一個聽話。
陳小六領着幾個迷弟站在了易八平的身後,“哥,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易八平:“問吧。”
易八平以為陳小六還會問為什麼要貓貓來埋,畢竟在場的人中,比貓貓更為方便的人除了周五行還有方才站的更近的陳小六,舍近求遠讓貓貓去埋種子,多少讓人覺得有些不理解。
陳小六張嘴就是:“我們今天要把這地都種完嗎?”
易八平:“你...嗯,種一部分吧。你們沒發現今天出村的隻有我們幾個嗎?回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陳小六大手一揮,“兄弟們,走,咱們回去。”
周五行從田地裡走出來,看着陳小六吆五喝六帶着迷弟們回村的背影,“這小子越來越有當大哥的樣子了。”
易八平:“怎麼?怕搶了你的風頭嗎?”
周五行:“怎麼會?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看着他能當大哥,我開心的很。”
“你覺得貓貓會把我們今天的事情告訴他的屋主嗎?”
周五行将鐵鍁插在田頭,接過易八平遞過去的紙巾擦拭着手掌裡的泥點子,“不好說啊。看他那個樣子,搞不好會回去給我們都賣了。”
“這要是換到你之前,你肯定不會這麼覺得。”
“哈哈,你是想說我變壞了嗎?”
易八平:“是成長了。”
“就咱這身闆,成長啥的都不在話下。走吧,跟上去。小六現在被那幾個人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别再得意過了頭惹禍。”
“你越來越像小六的...長輩了。”
周五行尴尬的笑道:“不瞞你說,我也覺得自己越來越婆婆媽媽的了,搞不好再相處下去,真成小六的監護人了。”
“哥,快點跟上來啊!”陳小六回頭看周五行和易八平還站在地頭上聊天,急忙大展開雙臂揮舞着打招呼,“他們幾個說要帶我們去他們住的地方看看,一起去啊。”
周五行:“你看,說來麻煩就來麻煩。”
幾個迷弟裡,最小的那個十八歲,叫林傑,一行人先來的他的住所。
他借住在村子裡一個光棍漢家裡,一加一,完美的等于了二,避免了被怪物盯上的困擾。
易八平剛踏進這家院子,光棍漢就從屋子裡扛着一根粗木棒子出來,正和他們迎上頭。
“李哥,我來幫你。”林傑倒是很有眼力見兒,幾步上去扛住粗木棒子的另一端,穩穩的和李哥将東西擡到了院子中央放好。
“這粗棒子是用來做什麼的?”易八平問。
李哥擡眼看了看易八平,理也沒理的重新進了屋子裡。
林傑笑着摸摸後腦勺,解釋道:“哥,這李哥是個啞巴,不能說話的,真有需要說的他都得靠寫下來給你看。”
“啞巴?”
“是的,我們三個昨天本來是一起來的,他開了個門縫,單單指了我一個人,把我拉進門後就關上門了。”
另外兩個隊友趕忙點頭,“是啊,那關門的速度,特别的快,差點給我眼睫毛都夾下來。”
“你和他們有什麼不同之處嗎?”周五行上下打量起林傑,想要從他身上找到和其餘兩人不同的地方。
林傑被盯得有些手足無措,唯諾道:“難不成是因為我是三個人中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