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家，你都幹嘛？”

陳銘生笑了，“白天工作，接送娃，晚上陪南南玩，還有……”

“還有什麼？”

“想你！”陳銘生說着，痞痞地一笑。

陳銘生摟着懷裡的楊昭，“你呢？你在美國，都幹嘛了？”

“白天工作，晚上工作，做夢都在工作。”

陳銘生一愣，“你沒有想我嗎？”

“沒有。”

陳銘生樂了，“那你剛剛猴急猴急地拉着我幹嘛呢？”

楊昭擡頭，“這是我在美國新學的技能。”

“什麼？”

楊昭笑了，“嘴硬！”

陳銘生笑了，把楊昭緊緊摟在懷裡。

兩人就這樣在車裡，靜靜地看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遼城的大地上。

蓦地，楊昭又開口，“今天是遼城的初雪嗎？”

“嗯。”陳銘生點頭。

“陳銘生，希望今天能彌補你七年之前初雪夜的遺憾。”

“跟你在一起，我沒有遺憾，”陳銘生揉了揉楊昭的頭發，“走啦，回家啦！那啥……我腿呢？”

楊昭伸手，從車邊上摸陳銘生的假肢，一摸，拽出來一直沒見過的小熊，楊昭眉頭一皺，“陳銘生，你又買娃娃了？”

“娃娃？！“陳銘生撐着身體坐正，他借着光仔細一看，“不是買的！4S店送的！”他把小熊拎出來，衣服的背後縫了一個保時捷的标志。

楊昭微笑，“這還差不多……”

“吓我一跳……”陳銘生擦擦頭上的汗，“我剛剛要幹嘛來着……對，找腿……”

楊昭弓腰，把陳銘生的假肢從前排拎過來，看陳銘生把自己的褲腿一層一層地掀起來，推到大腿根最後，再往殘肢上套繃帶套。

“不好穿就算了，反正在車裡，也沒事。”

“我等會回去還要穿，不然我要蹦回去。”

楊昭笑了，靜靜地等他穿好假肢。

陳銘生把車鑰匙遞給楊昭，“你要試試新車嗎？”

“行啊。”楊昭接過車鑰匙，下車，打開了駕駛室的門。

楊昭點火，把車開出了停車場，上了機場高速，她淡淡一笑，“坐好了啊。”

“什麼。”

還沒等陳銘生反應過來，楊昭踩着油門，讓車輛迅速提速，強烈地推背感襲來，陳銘生皺着眉頭，盯着儀表盤上躍動的時速表，他趕緊補充，“限速120啊。”

楊昭松開了油門，讓車輛憑借慣性滑行，“知道，我試試車。”

陳銘生問：“感覺怎麼樣。”

楊昭淡淡一笑，“前排體驗不錯，後排體驗更好。”

陳銘生笑開了，“後排體驗更好……”

“嗯，就是某個人被試了兩次，感覺不太好了……”

“怎麼可能，我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