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同學,我有喜歡的……”
“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月亮死了……”
“我的浩瀚星辰……”
“笨蛋。”
左屹做了整整一夜怪夢,夢裡祁言牽着另一個模糊人影的手說那是他一輩子想要在一起的人,他瘋狂逃竄,可是逃到哪裡兩人恩愛依偎的身影永遠擋在他前面,根本無所遁形。
起床時他的心情極差,下訓後夢裡的場景還在攻擊他的思緒,煩得左屹恨不得原地消失二十四小時。
校園被雪花染上一層白色,左屹拖着疲累的身體一時之間不知道去哪裡。
祁言在公寓等他回去一起去機場接人,可時間還早他不想回去面對這個人。
好端端的跨年被摧毀得一塌糊塗,煙花綻放的那一刻他成了站在光下的小醜。
左屹覺得自己活像一個笑話,竟以為祁言喜歡的人有可能是他。
可又想想,祁言一直喜歡着另一個人,可那晚偏偏吻了他……
“操。渣男啊!”
左屹反應過來,這是渣男的把戲!!
難不成祁言還是男女通吃的渣男?
想到這裡,左屹腦海浮現出祁言以後白天和女朋友約會,晚上和男的睡一起,時不時還小親兩口的畫面……
他的腦子和心髒都遭受到了巨大的幻想沖擊,怒罵:“靠!!真他媽城市套路深,老子要回農村!”
如此,他的心情更差了。
左屹穿着體校的黑長羽絨服,抱着運動挎包蹲在訓練館附近的一個小角落無聊地壘着雪人。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跑來這裡幹什麼?”
“你昨晚跟誰一起跨的年?”
“關你屁事,我們已經分手了。”
“到底為什麼突然提分手?我哪裡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不分好不好……”
“你他媽煩不煩人,跟狗皮膏藥一樣。”
“康辰,前幾天我們不是還好好的嗎,你還說我是你遇見過最好的伴侶,明明說完這句話還沒多久你就提分手,你是不是喜歡别人了?”
“嘁~神他媽遇見過最好的伴侶,果然都是渣男語錄。”左屹蹲着翻了個大白眼,他對陌生人的八卦不感興趣,可這道可憐的哭腔實在太熟悉了,根本沒辦法不聽一耳牆根。
他哪裡能想到郭敬敬和他校隊隊友康辰在一起了,還在訓練館外頭鬧分手,生怕動靜太小,别人聽不到麼。
“滾你媽的,賤不賤啊你,老子玩膩了行不行?說幾句情話還他媽當真了,床上叫得比誰都浪,擱這演什麼純情少男,賤貨。”
“康辰,你……”
“去你媽的,給老子滾。”
左屹聽不下去了,一手推了他壘到一半的雪人,走到小樹林去鉗住康辰将要落下的拳頭,然後問道:“嘛呢?”
康辰想抽回手,卻被左屹緊緊鉗着,頓時有點丢面兒。
左屹側頭看向雙眼哭得紅腫的郭敬敬,“就為這麼個人渣,你至于嗎?”
郭敬敬更委屈了,大顆大顆的透明豆子往下掉,他癟着嘴說道:“屹哥,我們走吧。”
左屹跟丢垃圾似的甩了康辰的手,然後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小包濕紙巾,扯出一張仔細地擦了擦手,擦完還聞了聞對郭敬敬說:“蹭了一手渣男味,惡心。”
平日在隊裡康辰就看左屹不爽,更衣間裡隻剩他倆的時候動不動就要嘴欠挑釁他一兩句,都是一個隊裡的,左屹懶得跟他計較,每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但他打心眼裡也瞧不上這種人前當君子背後做小人的做派,現在知道竟還是個渣男,更覺得惡心了便也不怕撕破臉。
“走,送你回宿舍。”左屹攬着郭敬敬聳動的肩帶他離開。
康辰在背後氣急敗壞,口無遮攔地罵道:“郭敬敬你媽的就是個賤貨,老子難道罵錯了?看見個長得還不錯的帶把兒的就迫不及待撅起屁.股給人.操了是吧?”
左屹松開手,回過身眸子微眯着透出寒冽的光:“你再說一遍。”
郭敬敬被昔日情人潑的這些不堪入耳的髒水驚到啞口無言。
“老子說錯了?你喜歡他這種騷貨跟兄弟直接說,都是一個隊的,我可以讓給你,當着兄弟的面直接把這貨撬走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康辰要越過左屹去扯郭敬敬,“我們的事兒還沒完你就要跟他走?他活兒有老子好嗎?小浪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