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風從窗口吹進，吹亂兩個人的頭發。

李小明轉着鉛筆看着周惹道：“周惹，你好厲害，你一天是不是可以刷三套卷子?”

周惹沒理她，埋頭刷題。

李小明繼續湊近，笑着道：“我跟你說剛剛我給你的泡泡糖包裝紙上有貼花，可以貼在課桌上，你看！”

李小明興緻勃勃地戳着周惹的胳膊，結果周惹依舊沒理她。

李小明心想周惹真無趣，于是打算找江小白聊天，結果轉頭的時候才發現後桌空空的，人到現在還沒回來。

“總督怎麼還沒回來？”李小明問周惹，宋時光先說道：“他去背花孔雀去醫務室，花孔雀可能聽你廣播一下子受了刺激，下樓梯踩空一格，腿動不了了。”

李小明心下一驚，心想自己記憶裡明明李文斯腿斷是因為被一個女人帶人打的，怎麼現在反倒是因為她了……

淡定，這不恰好能說明自己确實有改變事情的能力嗎？說不定周惹的死也會發生改變。

李小明默默想着，心中大喜，咧嘴笑着看向周惹道：“周惹，你有救了。”

周惹握筆的手緊了緊，最後歎了口氣。

李小明眼睛注視着他的側臉，臉上的笑意慢慢消散，他怎麼了？

李小明伸手輕輕戳了戳周惹寫字的手，“你，為，什，麼，不，理，我?”

周惹終于看向李小明，“我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是你的錯，是我有問題，你别跟我說話，我要一個人想想。”

李小明歪頭看着他，“什麼問題？不可以兩個人一起想嗎？”

李小明的校服敞開了領口，前面的頭發都被随意地紮在了後面，算是半個馬尾，随性也張揚到了極緻。

看着她，周惹的眼神微微躲閃，低沉道：“不可以。”

“不可以和你說。”

李小明的臉微微湊近，神情嚴肅，“我們不是兄弟嗎？如果你遇到麻煩我一定會幫你的。”

周惹喉結上下滾動，下一秒他推開了她，說道：“因為你真的挺煩的，自以為仗義結果隻會說大話騙人，見一個幫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花心濫情，我不想要你這個兄弟，一個虛情假意其實心裡都是别人的兄弟。”

李小明聽着周惹說話，肚子裡瞬間窩了火，罵道：“我今天沒惹你吧？我明明就是單純為你着想，你對我至于那麼陰陽怪氣嗎！”

周惹嗤笑一聲，“我就是罵你，今天我就是看不慣你。”說罷，他伸手扯住李小明的衣領，重重地将她拉向自己，“我罵你了，你打我啊，有本事把我打醒！”

李小明看着周惹近在咫尺的臉，他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太近了，她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你打我啊？”周惹進一步拉進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啪！”李小明一巴掌打在了周惹的臉上，不能說是打，應該說是用力推開了他的臉。

周惹瞳孔皺縮。

李小明理了理被弄皺的衣領，喘了幾下粗氣，看着呆愣的周惹道：“對不起，你冷靜一下，我确實不該打擾你學習，你繼續，我不打擾你了，我錯了。”